淺金發色帥哥被她的情緒感染,也跟着笑了起來,是真心的笑,彎起的灰紫色眼睛迷人極了:“我明白你的言下之意,你是想說,就算你我不再交心,把你就當工具使用,你也絕不會在意,反而那樣做的話,對于我來說會更加方便。”
說到這裡他表情忽然嚴肅起來:“可是熏,有件事你應該比我更加理解啊,在那樣的組織做那樣危險的事,這種情況下的你,對于我來說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心靈的支柱之一了,如果在你對我的幫助與你本身的存在對于我的意義中二選一的話,我隻會選你本身。”
這話說得尤其真誠,她那初識就性格别扭,到現在仍然沒變隻是把别扭往深裡藏了藏的上司大人這是正兒八經地剖開心扉給她看了。
女孩兒這下終于笑靥如花,完全碎掉了之前還包圍在身周的蛋殼。她忍不住伸手,大逆不道地在上司臉頰上輕輕揪了揪:“當然要選我了,選我就等于選了全部不是嘛——你這個狡猾的家夥!”
淺金發色帥哥沒有掙開她的手,反而用自己的手捂住了她揪他臉的手,灰紫色的眼眸裡盛滿了笑意:“所以你肯信我了?”
女孩兒忽然斂了笑,投降般地長歎口氣:“你都那麼信誓旦旦了,當然隻能相信你,誰讓你是降谷零呢。”
——這話也是,好生奇怪啊。
奇怪歸奇怪,但女孩兒被哄回來了就好啊,之前他惹到她真不是故意的,就是……
小聲哔哔一下,就明明一直以來都很桀骜乖張的家夥,自從做了他的聯絡官之後就對他言聽計從,言聽計從到他一個眼神就能支使她的地步。她是真的處處為他着想,真心實意那種,誰是這個待遇誰不飄啊?
所以他沒注意就飄了那麼一小下……立刻就被現實抽回了地上,果然,不知不覺間,他居然被熏給慣壞了嘛。
降谷零一邊心中感慨,一邊聽着恢複了活力的女孩兒撒嬌着跟他說餅幹好香她要全部打包帶走……終于在心裡狠狠松了口氣。
沒過幾天,波本又跟琴酒一起出任務……順便按朗姆私下裡的命令監視琴酒,果然琴酒就言語試探他來着:“聽說你前幾天又跟那女孩兒約會了?看起來是真的不在意跟蘇格蘭一起啊。”
聽說啊,聽誰說的啊?——還不是那個跟蹤技巧很爛的家夥說的!故意漏情報出去也隻有那一次了,平時波本自己行動的時候可都不讓組織的人知道他具體在幹什麼的,嗯,所謂的神秘主義。
腦中思緒流轉,波本臉上的笑容卻無懈可擊:“不,其實還是在意的,就因為這樣,還差點把那小姑奶奶給惹翻……所以說,看起來關于在不在意這一點,我真得慎重考慮了。”
琴酒聞言直接閉嘴結束了話題,作為頂尖殺手同時也是頂尖狙擊手,琴酒從來不缺耐心,既然對方沒有一口拒絕而是答應考慮,那他不介意這點等待時間。
什麼叫ooc?這家夥平時看起來暴躁隻是因為他能夠碾壓而已,對着能被自己輕易碾壓的對象,誰都不會太客氣的。
然而,不出朝霧熏所料,十二月七日,琴酒跟伏特加被朗姆請去協助調查了。
作為朗姆的得力手下,波本立刻得知了消息,他在第一時間就登陸雲電腦,把這個情報傳給了朝霧熏。
朝霧熏直接秒回:“警視廳裡絕對還有内鬼沒被揪出來——我之前在警視廳的卧底資料庫最上層覆蓋了一層假資料……你懂的。”
波本:!!!
他差點就沒繃住表情!
這膽大包天的小姑奶奶她也敢!
難怪上次他逼問她時這小姑奶奶差點跟他翻臉,警視廳卧底資料庫這麼重要的地方她居然也敢動手腳!
——要是讓警視廳那些人知道了,這家夥又該倒黴了!
他可不想老是為了她而到處防範自己人的背刺……還是對那不省心的臭丫頭背刺,所以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這事就爛在心裡,誰也别說了。至于内鬼……能怎麼辦?隻能他從組織這裡查了!
反正警視廳那邊本來就很難配合,要那内鬼那麼容易揪出來,資料也不會洩露得那麼輕易了。
……再說了,琴酒那是誰啊!他對組織的重要性根本就不用說,傳出來的資料裡居然有他的話,那個内鬼很可能也會被組織懷疑,他現在就等着組織動,一動應該就能順着摸出來哪個是内鬼了吧!
很快,琴酒的幾個直屬屬下就紛紛被朗姆傳喚,問詢琴酒相關的事宜。
蘇格蘭威士忌警視廳公安部出身,正規警校畢業的,一聽那些問題就知道朗姆在隐晦地誘供。
——往對琴酒不利的方向誘供。
所以說企業内部的派系鬥争,就連黑衣組織都無法幸免嘛!
一邊在心裡瘋狂吐槽(估計是被女朋友傳染了),他一邊堅定地力挺琴酒,挺得真心實意那種。
——真的,他知道的呀,琴酒真不是卧底!
結果諷刺的事情發生了,琴酒的四個直屬狙擊手裡,隻有兩個卧底堅定地挺他,剩下的……科恩隻說不知道,而基安蒂瘋狂往琴酒身上潑髒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