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進了小卻舒适的公寓,長發女子卸了妝,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長長地松了口氣。
忽然,她聽到自己的公寓門一響,門居然開了,從那裡走進來個人!
長發女子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一隻手順勢從随身帶着的手包裡面掏出支槍來,就對準了剛進門來的那個男人。
結果那人卻不緊不慢地舉起了雙手,臉上露出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emmm……要不咱們先把門關了?你也不想引起鄰居的注意吧?我隻是想跟你談談,沒惡意的。”
見女子沒吭聲,男人就回頭把玄關的門關了,順手反鎖,這才轉回頭來,對着一臉警惕的長發女子露出個十分惑人的微笑。
“晚上好,宮野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公安警察降谷零的協助人,現在在以他的身份行事,所以這次來找你,也是他下發給我的任務哦。”
女子的眼瞳一縮,毫不猶豫就要扣下扳機:“不認識什麼降谷零……”
卻在這時,對面的男人苦笑一聲:“所以你真的要開槍嗎?就在這裡殺掉一個公安的協助人?在你馬上就要被滅口的檔口殺掉好意來搭救你的人?”
女人猶豫了一下,沒能扣下扳機,門口的男人攤了攤手:“我是很有誠意的哦宮野小姐,你看,我明知道現在的你十分危險,幾乎是一觸即發的精神狀态,可還是沒有帶任何武器來呢。”
長發女子猶豫半晌,還是慢慢把槍放下了,隻是并未松開,那槍還是開着保險的狀态被她握在手裡。
男人對此也并不介意,放慢腳步走向沙發:“好吧,那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宮野明美畢竟性格就擺在那裡,是個總是優先替别人着想還總是期待着事情能向好的方向發展的性子,于是猶豫間還是沒有出口攔她,而是退後幾步,坐在了離那男人較遠的沙發裡。
而那個假扮降谷零假扮得一點都不走心的家夥還跟她打了個招呼:“那麼我現在要拿出個防監聽裝置哦?我身上随身帶着的這個電量有限,得有個續航久一點的才行。”
于是女人又看着他速度不快不慢地掏出一個八音盒似的東西放在茶幾上,打開了,裡面站着個芭蕾舞小人在轉啊轉。
宮野明美: (⊙o⊙)
這幾步慢慢地逼得她退後,實在是針對着宮野明美的性格來的,這個時候,看着有點讓人無語的“防監聽裝置”,女人已經不自覺放松了自己。
于是男人開口了:“你就叫我‘零’吧,我知道,你以前有時也會叫那家夥zero,所以就這樣分開我倆吧。”
這個開頭讓女人再度放松,但她其實還很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回應對方的話,承認她其實一個照面就明白了組織波本的真實身份。
——他跟她介紹自己的時候說叫安室透啊,對于她宮野明美來說,那明顯就是個假名,所以,在什麼情況下,她會在那麼可怕的一個組織裡,見到換了個名字的幼時玩伴?
所以在那之後,她都不去主動跟他見面,索性她隻是組織外圍成員,完全不會接觸組織黑暗一面的任務,所以理所當然地跟這位代号成員拉開了距離,而她的幼時玩伴也非常默契,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的樣子。
然後,他倆都遠遠地那麼多年了,卻忽然有一天,她的玩伴安排人來接觸她,說她馬上要被滅口?
這是不是在詐她呢?雖然她自己其實也隐隐有那樣的糟糕預感。
對面的男人沒管她的猶豫,繼續說下去:“果然還是沒有經曆過專業訓練啊,你剛剛就不該說什麼不認識降谷零,我最初隻是給你介紹了我自己,沒說你跟他應該認識啊,你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所以直接進入正題吧,我不能在你這裡待得太久,就别浪費這個時間去試探了。”
“赤井秀一那個家夥,zero當時看見他居然利用你,真是氣得恨不得給他來上一槍,卻還得強行忍着,但要我說,明美你應該是在他還沒曝露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對吧?”
被男人一股腦的話砸得,宮野明美有點懵,但在這人過于自來熟地居然直呼她名的時候還是反應了過來的,結果剛要抗議就被下一句話堵了嘴。
她嘴唇動了兩下,沒說出什麼。
男人了然道:“我就說嘛,那些都是你願意的,就像你當初也是自願隐瞞了zero他的身份,所以說這一點他真的沒立場說赤井秀一什麼。”
接着男人的眉毛就不贊同地皺起:“不過,果然就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在那個FBI跑了之後你根本就不掩飾對他的念念不忘啊,搞得你妹妹那麼重要的研究員都無法打消組織對你的殺心,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吧,組織裡對你有殺意的可不隻有琴酒而已。”
“要是你乖乖任他們審視着老實待着那還好說,居然提出要帶着妹妹走……想什麼好事呢啊?你妹妹已經入局了啊,就像你們的父母,那麼重要的研究項目,組織是甯可讓她死在組織裡都不可能放她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