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香味誘人、色澤鮮亮的厚芝士蛋糕就放在了朝霧熏的面前,而女孩兒也趕緊拿起叉子開吃——她怕吃得慢了一會兒客戶來了,那不就可惜了這塊蛋糕?
淺金色發的秋田犬大男孩在她對面坐着,一臉期待地看着她的臉,仔細地分辨着她的表情。
嗯,看起來是很滿意的,所以臉上露出了十分滿足的表情呢,于是坐在她對面的大男孩臉上,也同步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江戶川柯南:←_←
喂喂喂!那家夥真的是組織成員嘛!所以他來這裡是幹嘛的呀!專門勾搭朝霧熏的嘛?還是……他來這裡的目的之一就是朝霧熏呢?
而朝霧熏面上不顯,可心裡卻是對面前這副做派的上司大人無語至極。
——知道你上次跟我倆一起吃飯的時候被狗糧狠狠噎到了,可也沒必要報複在這種地方吧!顯得你好小心眼的啊上司大人!
不過上司雖然是糟心的,可美味卻是無辜的呀!所以朝霧熏熟練地對自己的糟心上司視而不見,專心吃着自己的蛋糕。
——自從波本真的喊她“公主殿下”之後,她就已經開始練習對波本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到現在已經被迫練到爐火純青。
波本的臉皮厚度,是她個凡人遠不能及的,最先聽他說會把她當公主捧着,她還覺得挺有意思,但那貨居然真的喊出口來的時候,可憐的女孩兒隻想扛着新幹線連夜跑路。
頭皮發炸啊,一秒摳穿地心那種,恨不得順着腳趾摳出來的通道跳下去,再也不要出現在地表。
正在心不在焉地回憶自己的血淚史呢,咖啡廳的門一響,進來兩個客人。
打頭的是個衣着精緻的小孩子,而在小孩子身後,跟着的是個身着黑色燕尾服的考究老頭兒。
這是自己的客人到了啊。
年輕律師咽下口中的最後一塊蛋糕,飛速地用餐巾紙蘸了蘸唇,眼神示意了一下聽到動靜已經站起的安室透,就自己起身迎了過去。
等雙方面對面坐下,小孩子已經迫不及待地開了口:“律師姐姐,是這樣的……”
其實從大人的角度來看,事情實在是過于簡單直白了,就是小孩子調皮,在公園玩耍的時候不小心推倒了一個小女孩,結果那孩子突然流血不止,送去醫院一檢查,白血病。于是那小女孩的監護人就訛上他們了,非要讓他們賠付高額賠償,說是要給女孩治病用。
朝霧熏聽着小孩子口齒清晰言辭簡練地幾分鐘描述清楚事情經過,不免内心有些感慨——這孩子多大啊?看着是比柯南大點,可也絕不超過十歲吧?
果然有錢人的精英教育是很有用的吧,所以那些所謂快樂教育……糊弄誰呢。
這時小孩子已經說完了,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而眼睛就閃亮亮地看着朝霧熏。
可朝霧熏卻并沒如他所願地跟他對話,而是看向了帶他來的那位老人:“所以這位先生,您是打算讓這件事達成一個什麼結果呢?”
小孩子眼睛裡的亮光一下子沒了。
可朝霧熏跟管家兩人,卻誰都沒在意那個小孩子,管家說話很直接:“讓那家人滾出東京。”
朝霧熏想了想:“倒不是個很難的活計,隻不過……”她終于正眼看了看默默喝着果汁的小男孩:“你們少爺這裡,你來解釋還是我來?”
管家老頭兒詫異地看了一眼年輕律師,想了想笑了:“您來吧,咨詢費我付雙倍的。”
這麼說着,他道了聲失陪,就進了咖啡廳的衛生間。
朝霧熏一點不耽誤時間,直接就問小男孩:“你是隻想治那個小女孩,還是想連帶的養他們全家?”
小男孩詫異地擡起了頭:“律師姐姐你……”
卻被朝霧熏直接打斷:“時間有限,想說什麼就趁現在趕緊說。”
小男孩于是語速飛快地說道:“那個叫小草的女孩我在被訛詐之後就先打聽過了,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現在是遠房叔叔在帶着她,之前不久有一次遺棄記錄,隻不過女孩被警察送回去還警告了,所以最近有所收斂。沒想到……”
朝霧熏點點頭:“那就留下女孩在東京治病,再把她的遠房叔叔趕出東京,你看可以嘛?”
小男孩猶豫一下:“她叔叔……”卻被朝霧熏再次打斷:“不用擔心,東京之外的地區,越偏僻消費越低,如果她叔叔在這裡有房子,賣掉得的錢夠他們在鄉下生活得很不錯了。”
小男孩松了口氣,臉上也露出個笑來:“好的,那我買他房子的時候會給多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