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交警小車停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一名女警拿着個擴音喇叭就下了車:“毛利偵探!毛利偵探在不在家?”
——聲音傳遍附近幾條街區,就這一下,毛利偵探得出名了!
這操作!不說被叫的毛利偵探本人,組織這邊的幾個成員都覺得十分離譜。
偏偏他們就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對面,距離極近,幾個不想引起警察注意的犯罪組織成員隻能先藏起了槍,假裝無關人士從樓上往下看熱鬧。
赤井秀一那邊見此情況也大松一口氣,因為他的狙擊鏡被打壞了。
畢竟是二打一,當他的注意力完全在琴酒身上時,蘇格蘭猝然出手,偏偏瞄的還不是他本人,這樣的話,就連他本身的危機預警都沒有被激發,一槍正中他的狙擊鏡。
七百米距離的話,沒有狙擊鏡他就隻能起到個威懾作用了,真開槍的話憑借剛剛那兩槍的手感隻能說有概率打中,問題是對手同樣是頂尖狙擊手,還是兩位,那他就危險了,幸好被意外情況打斷。
于是他扶住耳機,呼叫已經堪堪趕到的上司詹姆斯·布萊克:“樓下有交警攪局,現在誰都沒法動槍。趁這個時候趕緊包圍毛利偵探事務所正對面的那棟樓,五個人都在上面。”
這個時候毛利小五郎已經被大喇叭喊得懵逼,打開窗子往下一看:“宮本小姐?你你你你到底找我啥事啊?連喇叭都用上了!——現在正是賽馬比賽的關鍵時刻诶!你先上來先上來,等我聽完這一場!”
宮本由美看到毛利小五郎探頭出來,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還是拿着個大喇叭在喊:“不用上去了,是你得下來!車牌為XXXXXXX的那輛車子不是你租的嘛!為什麼它會停在公園路的路口無人理會?手刹都沒拉你知道嘛!剛剛從坡路滑下去差點撞到一個推着嬰兒車的婦女!你趕緊下來跟我走一趟!”
“喂!喂!噓噓~”毛利大叔一臉冷汗,他在上面使勁作揖:“拜托了宮本警官!别喊那麼大聲啊!很丢人的!——那輛車我上周就退租了,現在在開的是另一輛!你上來我給你看租車合同!”
“……真的嘛?”飒爽女警一臉懷疑,但看大叔那副樣子,還是啧了一聲,鎖了車門,帶着跟自己一組的女警一起上去了毛利偵探事務所。
這邊蘇格蘭已經在跟琴酒說了:“感覺有點不對,我們先撤吧,那個毛利小五郎戴着耳機居然是在聽賭馬嘛!總覺得這就是個草包偵探,幹不出安裝竊聽器的事,再加上早早守在那裡的赤井秀一……這很可能是個陷阱。”
琴酒也很果斷:“那就撤,反正竊聽器上應該有指紋,我們回去把它提出來先确定一下這個竊聽器到底是誰裝的……貝爾摩德?你在發什麼呆?走不走?”
柯南親媽可太知道了,如果事情牽涉到毛利小五郎,但卻又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那麼百分百這事是她的boy幹的……所以竊聽器上的指紋……萬一讓琴酒發現工藤新一沒死,那可就全完了!
不過畢竟是老摻水酒了,琴酒一叫她立刻就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同意撤離,下樓之後就鑽進了琴酒的車,還把摩托車的鑰匙丢給了琴酒的跟班金巴克。
可憐的金巴克,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卻被大哥冷酷無情地趕下了車:“你騎上摩托先撤,注意點别真被抓了。”
金巴克欲哭無淚,但前後兩任琴酒都對貝爾摩德有些不同,個中原因其他組織成員不知道,他一個研究所安保部出身的卻是清清楚楚。
所以既然是貝爾摩德提出的要求,不麻煩的話琴酒一定會同意,這麼看的話,既然貝爾摩德把鑰匙都丢給他了,那麼這一次毫無懸念,真的隻能他自己騎摩托撤離了,沒有給自己說情的餘地。
剩下四人魚貫進了琴酒的車,賈斯汀坐駕駛位,蘇格蘭坐副駕駛,很快車門關上,車子開走了。
不出意料,車子開出一條街後遭遇了圍堵,組織這邊兩位頂尖狙擊手在,一路爆胎過去,突圍得不能說是輕輕松松,可也并不困難,問題是……
“什麼?金巴克被抓了?”琴酒一臉的不可思議:“知道他廢物,卻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廢物。”他一臉冷漠地下令:“嘗試營救吧,不行就滅口。”
這麼說着,他看了貝爾摩德一眼,又一眼。
貝爾摩德臉上閃過莫名的神色,抿了抿唇道:“行叭,我來想辦法滅他的口。”
琴酒定定地看着貝爾摩德,終于還是輕哼一聲放過了她。
——他的風衣口袋裡,那枚原本放在裡面的竊聽器,這時已經消失無蹤。剛剛被FBI圍堵時,他在舉槍突圍,而蘇格蘭跟賈斯汀都坐前排,能摸到他口袋的隻有跟他同坐後座的貝爾摩德。
看在對方答應處理那個礙眼的金巴克的份上,就放過那個廢物偵探又如何?這次事件發展到現在,已經很明顯是FBI設下的陷阱了,毛利小五郎什麼的,明顯隻是個誘餌而已。
那麼金巴克是被誰抓了呢?——顯而易見是日本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