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詹霧熏回了一戶建。
——所謂的考驗,當然不包括自己男朋友,畢竟他們兩個已經做過了初步的綁定,距離小于一百米就會被激活綁定了,根本測不出他是否能一眼認出她。
所以,沒等她進屋呢,遠遠地能看到家裡院門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空間裡機械音的激活提示聲,沒幾秒院門打開,已經剃掉胡子,看起來年輕好幾歲又帥氣好幾個等級的貓眼男人沖出了院子門,一臉期待地左右一望。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不用做任何掩飾了,他的臉上并未戴那副黑框的平光眼鏡,如電目光從左至右地快速一掃,毫不遲疑就定格在了詹霧熏的身上。
詹霧熏:!!!
果然!他之前就能從人群中一眼認出變裝過的她,現在她換了個身體,他居然仍然能夠一眼認出!
被男人熾熱的目光牢牢地鎖着,女孩兒身體不由得僵硬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覺得特别羞赧,臉頰一陣發燙,目光躲閃着不敢與他對視。
男人卻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他大跨步地向她奔來,就在這條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把将她緊緊擁在了懷裡!
橙紅的夕陽下,一對璧人緊緊相擁,長長的影子拖在腳下,明明是兩個人,看起來卻像融為一體一般,親密到不分你我。
女孩兒被禁锢在熟悉的懷抱裡,忽然就失去了渾身的力氣。她任由自己心跳如擂鼓,臉頰紅到快要爆,卻仍然一聲不吭地閉眼享受着久違的懷抱,不想去管周圍射向他們的,情緒各異的視線。
不過諸伏景光畢竟曾是資深卧底,卧底時還是殺手身份而不是情報官的身份,所以他對周圍人的視線非常敏感,也本能地會避免自己成為人群視線的焦點,于是隻是失态了一會兒,就反應過來,攬住女孩兒的腰轉身先進了家裡院子門。
等進了屋子,門才剛剛關上,女孩兒就又被男朋友緊緊擁在懷中,用力得仿佛要将她勒進他的身體裡。
男人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女孩兒能感覺到顫抖着噴在耳畔的熾熱,她懷念已久的柔軟的唇也若有若無地擦過敏感的耳廓。
就在這一刻,鋪天蓋地的思念忽然淹沒了她,讓她不由得哽咽着伸出手臂攀住了自己男朋友的脖頸,湊上了自己的唇,男人的呼吸立刻重了起來。
詹霧熏以為,她分别已久的男朋友會不顧一切地撕開她的衣服,無暇他顧地就在玄關這裡點燃她的身體,甚至很可能會在這個過程中哄着她說些能讓他安心的話,可是居然沒有。
他隻是擁着她,緊緊地,緊緊地。
他含住她湊過來的唇,吻得投入,卻盡量輕、盡量溫柔。
——他非常克制。
許久之後,男人終于放開了她,眼神卻牢牢鎖在她的身上,眼中刻骨的思念如潮般湧出,直到他開口,女孩兒這才知道他為何表現得如此克制:“熏,你餓了嗎?餓了的話,我現在給你做飯吃?”
這一聲關心的問話,把女孩兒的眼淚差點問下來,她擡起頭,用力眨了眨眼,硬是把淚憋了回去,嘴上回應得盡量平常:“别光問我啊,你呢?你吃了嗎?”
男人微笑起來,溫柔入骨:“剛剛吃過,正在收拾廚房。”
女孩兒看了看他挽起的袖子下露出的那截結實的小臂,忽然就紅了臉。可她畢竟是詹霧熏啊,毫不扭捏地直接拉住男人的手就往樓上卧室拖。
“那你先别收拾了,半途而廢一次吧就。我吃過飯回來的,畢竟跟zero也好久沒見了。可是我想你,特别想你,尤其是夜裡。”
話說到這裡她說不下去了,倒不是因為臉皮薄。
她的男朋友趕前一步直接将她攔腰抱起,腳步飛快三兩步就上了樓,進去卧室就把她壓在了床上。
——抵死纏綿。
第二天昏昏沉沉地醒來,女孩兒感覺到身體從未有過的疲憊。對哦,她現在是個普通女孩子的身體了。
不過沒事,她運轉起元嬰裡的金色流光,隻轉了一圈而已,就已經恢複了神采奕奕的樣子。
剛想下床,卻見卧室門開了,男朋友探頭進來:“熏?真的醒了啊,那我端飯進來了哦?”
詹霧熏:???
吃着飯呢她小眼神就不停地瞅男朋友,一下一下又一下。
男人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嗯,看樣子,激活綁定之後,我能感應到你這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