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被女朋友腹诽不是東西的諸伏景光回來了,他一隻手抱着三瓶飲料,另一隻手還拿了一支甜筒。
看到自己的幼馴染毫不避諱他地抱着他女朋友,貓眼男人在心裡歎了口氣。
那個男人要不是zero,他可就一拳上去了,可那家夥卻偏偏就是zero。
所以他也絲毫不避諱地直接走到他們跟前,用拿着甜筒的那隻手碰了碰自己女朋友的臉頰:“呐,你要的甜筒。”
“……哦。”女孩子眨了眨眼,一臉自然地從自己的前上司懷裡退出來,伸出手接過了自己男朋友買給她的甜筒,嗯,芒果味的,眯起眼睛一臉幸福地啊嗚一口咬掉了甜筒尖尖。
降谷零也一臉自然地松開了抱着人家女朋友的手臂,順勢從自己幼馴染的懷裡拿了一瓶飲料,打開就喝了一口。
諸伏景光于是挨着自己女朋友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打開了自己的那瓶飲料,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又特别自然地拿出手機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熏,快要檢票了,你東西都放好呢吧?”
“嗯?嗯,放好的。”女孩兒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不過還是很聽話地拿出檢票時需要用到的一小疊東西看了一眼,确定了:“嗯嗯,沒問題的。”
于是三個人之間就這樣沉默了下來,女孩兒覺得自己屁股底下好像粘到了圖釘,不管怎麼換姿勢都覺得很不對勁。
諸伏景光并不解圍,他真的沒有體貼到那個程度,哪怕剛剛抱着他女朋友的男人是他的幼馴染。
降谷零也很有求生欲,這種時候絕不冒尖,就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裡,就好像今天他會來這裡,根本不是為了送别自己心愛的女孩子一樣。
于是尴尬的隻有詹霧熏,但上帝視角的我們隻能說她活該,誰讓她居然回應了不是自己男朋友的另一個男人了呢,哪怕隻是承諾不推開對方,也已經很失智了好吧。
emmm……雖說這确實是某個過于了解她的狡猾家夥挖坑埋她,可她跳了呀!她居然跳坑了呀!
那就别怪這時的尴尬了,如果她到現在仍然還能對自己的男朋友坦坦蕩蕩,那她也就不會覺得尴尬了對吧,這女孩兒的臉皮也挺厚的呀。
所以檢票剛一開始,女孩兒就拖着個偌大的行李箱飛也似的跑掉了,留身後兩個帥得各有特色的男人用幾乎同樣的眼神看着她的背影。
“zero。”等到這附近就剩他倆了,諸伏景光才表情無奈地去問自己的幼馴染:“你沒想來真的,對吧?”
淺金色發男人回答得很快也很堅定:“當然。景,我看得非常清楚,她愛的隻有你,對其他人,都隻是有一點動心而已。”
“那你後悔嘛?當初,明明是你先對她動心。”藍色的貓眼微垂,他對着自己的幼馴染毫不客氣地問出了相當紮心的問題。
當他用了錯誤的法子惹到了熏,讓她下意識地一直逃避他的那個時候,諸伏景光就已經有所覺察,他的幼馴染同樣對他喜歡的女孩兒動了心,隻不過,zero當時的處境可比他個行動組的險惡一百倍,哪怕真的動了心,zero他也不敢有任何實質的行動。
不過這是從他的角度看待這件事情,要讓降谷零來說的話:“可讓她從始至終持續注視的人,是你,隻有你。景,從最開始,熏喜歡的就是你,所以這沒什麼好後悔的,我現在都不會插足你們,更别提那個時候了,隻不過……本來不想要陷進去的,可是那是熏啊。”
“是啊,那是熏啊。”貓眼男人無奈極了,他的女朋友,是那樣的特别,隻要将目光持續放在她的身上,那麼想要逃脫她的捕獲就是太困難的一件事情了。
可這種事情理解歸理解,糟心也還是糟心啊,男人藍色的貓眼擡起,仔細觀察着自己幼馴染的表情:“那你打算怎麼辦?不是決定不插足我們?”
他的幼馴染卻聳了聳肩,表情是一派無辜,回答得卻無賴極了:“嘛,那種事情,當然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景,不是我說,哪怕是萩跟陣平,也都很難進入新的戀情了,我是說真心的那種。”
諸伏景光:……
他不但說不出話來,現在就連微笑都維持得很是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