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行啊,他在心裡想。畢竟,先愛的人注定是輸家,在他已經輸得一塌糊塗的前提下,得到多少都是賺的。」
詹霧熏的表情十分古怪,她把書翻回到第一頁,快速地補了一下之前的設定,這才終于能夠确定,原來貝蒂寫的是真·組織成員·波本與真·海王·香香之間的故事。
好家夥,她真的忍不住直呼好家夥……筆名起成“記錄的筆”,她一直以為貝蒂那個獵豔大師是把她自己之前百戰百勝的獵豔過程記錄下來,潤色潤色,直接就發表出去了呢,可隻要看看這一本就知道了……她這筆名起的,完全是誤導他們這些知情人啊!
——那家夥明明知道威士忌三人組的真實身份,尤其降谷零!
啪的把書合上,詹霧熏打算把這本原稿收起來了,等貝蒂換個身體出來再給她。
可她都從沙發裡站起來了,心裡卻莫名惦記起了後續……好像,貝蒂介紹自己時說她是個豔/情小說家?
豔~情~小~說~家~诶?
emmm……有點怪,很想再看一眼。
嘴角噙着奇怪的笑,不自覺就風情萬種起來的漂亮女孩兒咬着自己豐潤的唇,做了個左右看看的無用動作來确定家裡确實沒人,就仍然在沙發上躺了下去,再次翻開了那本原稿,從之前斷掉的地方繼續往下看。
「但香香姑娘并不滿足,她在逐步暴露本性一次次地試探着他的底線,波本當然有所覺察,可他對此毫無辦法。說句不好聽的,他現在連心都丢了,可以說一無所有,就連應對女孩兒時的從容不迫,都得多虧了多年搞情報鍛煉出的演技。底線什麼的,在面前這女孩兒這裡,是完全不存在的東西。」
「終于有一次,波本帶着香香姑娘在旋轉餐廳約會的時候,女孩兒開始通過他過問組織的事情:“親愛的傑克,你在想什麼?怎麼,就連在我身邊,你都已經開始心不在焉了是嗎?”」
「香香姑娘總是有本事收拾他的,聽到熟悉的質問語氣,他不想又被弄得心情忽上忽下糾結又不安,隻能開口哄騙:“怎麼會?隻不過,看到你,我忽然就想起了蘇格蘭。”」
「“嗯?”女孩兒拖着長長的鼻音,狹長的眼尾斜乜着他:“怎麼,你對他有什麼不滿嗎?在你跟他女朋友約會的時候?”」
「波本擡頭,與女孩子對上了眼神,看到她眼中明晃晃的警告,向來能用謊話堆砌成人們眼中“真相”的他,就根本說不出一句謊話來了,他沉默一會兒,隻能認命地閉了閉眼。」
「“是琴酒,他在利用蘇格蘭試探我的立場……香香,他發現我對你的心意了。之前在朗姆那邊,我說過想要通過控制你來拉攏蘇格蘭,可朗姆信了,卻居然沒能瞞住琴酒。我恐怕要被迫卷入組織兩位大佬間的争端中了。”淺金色發的男人壓低聲音,灰紫色的下垂眼半阖,看起來就是一副垂頭喪氣的可憐樣子,像隻情緒低落連耳朵都垂了下去的可愛大狗狗。」
「這是明晃晃的在讨安慰了,女孩兒很慷慨地回應了他,她伸出手臂輕輕抱住比她高出半個頭的男人,把他那顆始終散發着潤澤甜品光芒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手在他的背上輕拍,哄孩子似的,也或者是……像是在哄一隻心情低落的可愛大狗狗?」
「不過波本這次的被迫洩密,卻出乎意料地得到了了不得的回饋,等他們享受了一整個晚餐時間,又同去看了一場電影,臨分别時,女孩兒才忽然語氣鄭重地對他說:“答應他,做他暗地裡的棋子,但不是現在。傑克,我要你拖過這一個月。”」
「波本的各項能力都是頂尖水準,所以香香姑娘的這句話讓他輾轉難眠——很明顯,那姑娘不但知道組織的動向,甚至還有能力在組織高層之間攪渾水。」
「他那頂尖的洞察力觀察力跟推理能力,都在他腦中叫嚣着一個明晃晃的事實——香香姑娘她,恐怕根本就不是什麼混灰色圈子的普通女孩子,她很有可能是組織的敵對組織,甚至官方派來的人!」
「那麼,很可能是身負任務任由他接近的女孩兒,對他又是什麼心情呢?是純粹的利用,還是……有哪怕一點點的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