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看着表情像是在隐忍着什麼的蘇格蘭,目光中是若有所思:“對哦,你們安倍家都是從政的,就隻有你執意考了警察,還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所以才理所當然地進入了警察廳公安部的人才儲備系統,那時候家裡特别反對的吧?誰知道後來情況會急轉直下,整個安倍家都由你一個年輕人撐着了呢。這麼說的話,你确實是真心實意地在當公安了,為國為民啊。”」
「蘇格蘭威士忌眼神複雜:“是的,可是不得不說的是,源氏的家主太過貪婪,哪怕是決定考警校之前的那個看起來前途無量的我,都不夠格進入與你的聯姻名單。他在嫌棄我不是家族裡掌權的那個,香香,他是一定會把你送上老頭子的床的。”」
「女孩兒驚詫地看了看表情更加隐忍的男人:“咦!那時候你求娶過我的嘛?”男人用力閉了閉眼:“那一年你十六歲了。”」
「十六歲哦,如果家長同意,女孩子确實是能嫁人的了。看樣子源氏的家主确實胃口很大,而眼前這男人……也确實愛她。」
「不過:“最終你在我跟國家中還是選了國家吧?如果你沒有放棄我,應該會選擇順着家族鋪平的道路從政,并盡量拿到更大的權柄,好讓源氏那利欲熏心的家主把你看在眼裡。”」
「“……是的。”男人忍不住苦笑起來:“我仔細想過了,實在沒辦法在短短的幾年之内就能獲得那些老頭子們那樣大的權利,源氏又隻是控制族内成員而已,談不上犯罪,我也沒法子搞垮它,所以思慮再三還是選擇了自己的理想。”」
「他落寞地低下頭去:“對不起,香香,我沒法子救你出來,所以放棄了你。這樣的我,也沒資格說愛你了對吧。”」
「女孩兒卻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十分真心:“别有心理負擔,景明,這不是你的錯。說實話的,至少你曾經嘗試過,就這一點來說,我真的十分感激了。不過那時候的你,是抱着對我的些許好感跟拯救一個無辜女孩兒肉眼可見的悲劇人生的心思做的這事吧?愛上我應該才是最近的事?那我還真得說聲抱歉了,讓你愛上一個早已被自己放棄的人,心裡很難受吧?”」
「“……”男人垂下眼,沉默了下去,卻被女孩兒灑脫地拍了拍肩膀:“但是我挺你的哦,為國為民這一點。”他聞言忽然擡起頭來,表情詫異,就聽女孩兒十分感慨:“當一個人有了餘力的時候,會想到幫助陷入困境的其他人,這真的十分高尚,說句實話,如果我不是自己也身不由己,肯定也會想要走你現在的這條路的,所以不要動搖,堅定地走下去吧,帶着我的那份一起。”」
「“香香……”男人一臉心疼,卻被女孩兒微笑着打斷:“不要患得患失了,景明,就算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可至少是能夠以朋友身份相處的。景明,我們就約好,做一生的摯友如何?”男人眼神複雜地看着女孩兒,良久,他的表情終于漸漸釋然,臉上同樣露出了微笑:“好的,那我們就約好了。不過香香,你得允許我心裡裝着你。你放心,不會真的幹些什麼的,我就想待在你身邊不遠不近的地方,看着你幸福。”」
“香香的身世很複雜哦,可貝爾摩德寫得又真的很像我……居然還能邏輯自洽。”詹霧熏感慨。
“哪一點很像?裝天真嘛?還是到了最後她絕對會搞個大的,像你一樣不省油?”諸伏景光斜乜着眼睛看自己老婆,心裡很不爽。
什麼叫待在她身邊不遠不近的地方看着她幸福啊,這女孩子明明就是他的!哦不對,他都氣糊塗了,他的小妻子可不叫香香!他也不叫安倍景明啊!
“眼看就是這樣啊,要她真的連被人控制都能忍,那我就無法共情到她了,那就完全不像我了啊,最核心的部分不像,其他的再像也沒用。”詹霧熏更加感慨。
“……共情?”男人的貓眼微微眯起,眸子裡暗藍色光湧動:“你在共情她的哪一部分?跟波本?”
詹霧熏:……
完蛋!說漏嘴!
于是在女孩兒的嘤嘤嗚嗚中,男人咬牙切齒的誘哄聲響起:“告訴我,你心裡愛着的是誰?”
“是景,是我老公嗚嗚嗚嗚……”
「确認了波本對他們的安全性,蘇格蘭開始嘗試與對方接觸,而波本果然對他并沒有太大的敵意,且他的能力真的很強,他們完全可以說得上是合作愉快了。」
「就在兩人之間、琴酒跟蘇格蘭之間、琴酒跟波本之間暗地裡磨合,差不多已經漸入佳境的時候,琴酒卻突然失蹤了。」
「那是在蘇格蘭跟波本正式合作的一年多以後了,說是失蹤,但根據詢問案發現場周圍可能存在的目擊者得來的線索,不難推測琴酒是死了的——那麼多槍近距離打在他的身上,就是超人也得死。」
「Boss震怒,但現場清除得太幹淨了,連彈孔血迹什麼的都被處理過,完全沒有一絲線索,找來找去,最後居然隻能從組織内部查起。」
「——琴酒的任務一直都是保密的,除了跟他一起出任務的人,不會讓多餘的組織成員知道,而那幹幹淨淨的現場就已經明晃晃地說明了這不是突發事件,對方絕對是有預謀的。」
「他們在離現場較遠的地方找到了一點博萊/塔的槍擊痕迹跟腦漿的成分。所以跟琴酒一起出任務的杜松子酒是被琴酒一槍爆頭的,那麼,琴酒的任務信息是怎麼洩露出去的?難不成還真是杜松子酒?」
「雖然這麼看來,杜松子酒的嫌疑是最大的,看起來就好像是被琴酒發現背叛直接處決了一樣,可Boss跟朗姆都是多疑的,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查個底朝天的誰能安心?」
「波本被關在審訊室裡,面上鎮定,但其實心裡卻十分焦心。」
「那天他會帶着蘇格蘭暗地裡去見朗姆,是他提前設計好的。言語誘導朗姆主動提出這個要求,對他來說并不算難,當然,這是女孩兒指示他做的。」
「他能猜得到官方估計是要有行動了,可卻沒想到是這樣大的行動!」
「這時他就無比後悔,之前沒有多嘴去問一句,害得他現在關在完全封閉的審訊室裡,根本無法獲知女孩兒那邊的消息,甚至連她是否參與了這件事他都不知道。」
「隻有這種時候,他才會羨慕那個占着女孩兒正牌男友身份的蘇格蘭威士忌,因為她如果想要在組織這裡洗脫嫌疑的話,隻會給她男友打電話,而他波本,至少在朗姆這邊,隻是個言語操控女孩子的混蛋——完全沒理由與她聯系,主動的被動的都沒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