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他的幼馴染剛一落地就忙成這個樣子,熏自己在家豈不是超級無聊?果然他還是休假去陪陪她比較合适。
而在這個時候,年齡縮水兩次導緻足足比警校組小了十一歲的詹霧熏,才剛剛揉着眼睛起了床。
足夠了解她的淺金色發男人就卡着時間,先去看望了自己的幼馴染,然後來到了女孩兒的家,敲開門,給她送上了一份久違了的安室招牌三明治。
女孩兒理所當然地接過了貼心早餐,理所當然地放這男人進了屋,理所當然地就在這男人面前穿着個睡衣進去洗漱間洗漱,然後仍然穿着那套睡衣坐在了餐桌前,由着男人把裝好了三明治的碟子推到了她的面前,連帶剛剛榨好的一杯橙汁,最後理所當然地開吃。
淺金色發男人彎起灰紫色的可愛下垂眼,三十多歲身居高位的男人這時卻收斂起了渾身的氣勢,仍像當初的咖啡廳服務生安室透那樣,滿眼睛都是癡迷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子……還把手肘支在餐桌上,托住下巴,眼睛不靈不靈,因為長着張看不出年齡的娃娃臉,看起來仍像秋田犬那樣可可愛愛。
看他這個樣子,女孩兒吃完早餐,擦了嘴擦了手,站起身時就特别順手地伸手在男人散發着甜品光芒的淺金色腦袋上揉了揉,态度十分親昵:“我吃好了——你要帶我去哪裡玩呢?”
淺金色發男人眯起眼睛享受着心愛女孩子的摸頭,腦袋還順理成章地在人家手心蹭蹭,笑容十分缱绻,話卻說得有些奇怪:“去淺草吧。”
詹霧熏:???
她忍不住說:“淺草啊,我記得鈴木塔就在那裡吧?人群密集的地方啊,你還真敢。”——莫不是這家夥事務繁忙,時隔三年居然忘了她的死神體質?
淺金色發帥哥抿唇一笑,這個年紀了仍能憑借一張娃娃臉與頂尖的演技,在自己心愛的女孩兒面前表現出青澀大男孩的羞澀情态,他知道她喜歡。
看着女孩兒明顯溫柔下來的表情,心機男人若無其事:“現在去的話……已經不要緊了,因為那是景負責案子的嫌疑人今天剛剛對他的目标動過手的地方,我覺得,你應該也會想去看看。”
他猜得沒錯,既然這次事件很可能是頑固得柯南都恢複成洗衣機了居然還會發生的原劇情線,那麼女孩子當然就很想過去看一眼……如果能讓她想起更多就更好了。
真的,在沒有辦法得到公道的前提下,她并不覺得自己動手為自己讨回公道是件讓人無法原諒的事,可在這過程中,你也不能把更多的無辜者卷進來啊!
——諸伏景光當時帶着她才下飛機呢,家都沒來及回,為什麼會中途出手幫忙追擊兇手,原因很簡單,那個兇手不但毫無心理負擔地就在大街上對着大學生偵探開槍,還沖着追他的警車丢手/榴/彈,當場掀翻了好幾輛警車。
就那一下,進警察醫院甚至直接殉職的警察就得達到兩位數,那個兇手明顯已經不是在複仇了,而是在搞恐/怖/襲/擊。
說真的,盡管諸伏景光因為過往的經曆,哪怕脫離了卧底狀态也依然每天堅持不辍地維持着之前的身體狀态,一直保持着卧底時期那強悍的戰鬥力,可國際刑警這個崗位,工作中的大頭卻根本就不在武力,而是分析、扯皮、人際關系。
這些,諸伏景光處理得很好,所以在經過了三年國際刑警職位的錘煉之後,他整個人的狀态更穩定了。
尤其心思藏得更深,輕易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可是這次,不單是最了解他的小妻子,他的淺金色發幼馴染也能一眼看出,景光是确實生氣了。
在已經脫離了蘇格蘭威士忌的狀态之後三年之久,這個已然完全看不出被之前的卧底狀态影響的男人,居然久違地動了殺心。
所以零組Boss都不用怎麼多想,就完全能夠明了女孩子的心思,她一定不放心這樣的景,就算今天他沒來找她,那女孩兒也一定會自己嘗試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