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炸響,驚得衆人紛紛伸直了脖子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不出意料地看到,就在他們上山時的那個方向,有隐隐的火光映亮了雨夜中的樹。
藍眸少年從那輛無人認領的賓利車下鑽出來,拿過高大男子遞過來的濕紙巾擦着手,身材高大的貓眼男人一雙眼睛忍不住盯在少年臉上,視線根本無法移開。
——那裡有一塊油污,估計是剛才沒注意蹭上去的。他們警校組的四人都毫無例外地被(調)養(教)出了自動自覺地照顧詹霧熏的好習慣,這時候突如其來強迫症發作,手上已經又拿出一張濕紙巾來,整個人看起來都蠢蠢欲動。
藍眸少年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徑自抽走了他手上的濕紙巾,自己照着他剛剛死盯着的地方擦了擦,看了眼髒掉的濕巾啧了一聲,又從他手裡抽了一塊濕巾擦了起來。
江戶川柯南:0.0
他望着怪盜基德跟他的助手,一臉迷茫。
——不是,這都是什麼偶像劇劇情啊?所以怪盜基德跟他的助手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看着他們的互動就讓人覺得嗓子眼裡被塞了什麼,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詹霧熏才不會去管小偵探成了什麼樣,她擦着自己的臉頰就加入了衆人的讨論中。
“這是趁我們還沒來得及檢查來時路上的那座橋,趕緊先炸了對吧。”藍眸少年吐槽道。
毛利小五郎捂住腦袋十分抓狂:“啊啊啊我怎麼就沒想到,我的車子明明就是最先被處理完的呀,應該那時候就趕緊開車過去檢查一下的!”
“所以說,這裡的主家也真是心大,是真的不擔心你能想起這茬來嗎?”茂木遙史吊兒郎當。
“喂你什麼意思!”毛利偵探不願意了:“是說我就應該想不起來這茬對嘛!”
“可事實上,你确實沒有……”
“可你們也都沒有啊!誰想起來了啊!大家都在一邊看拆/彈一邊在讨論那個謎題吧!”
眼看兩人就要吵吵起來,槍田郁美忍不住扶額:“我說,你倆靠譜點兒行嗎?有時間在這兒吵吵,不如趕緊想想,為什麼炸/彈犯不在我們完全沒條件過去查看的時候就先引/爆那座橋。”
這時候,女仆小姐打着個傘,來到了他們面前:“那個……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各位移步餐廳。”
衆人:哦豁。
千間降代:蠢貨。
詹霧熏心中腹诽:事實證明,這位美食家偵探,是既沒有探案的天賦,也沒有犯罪的天賦啊,所以說,為什麼還要冠上個偵探的名頭呢?直接就喊美食家不好嗎?還是因為名柯世界的偵探名頭太響亮,讓人哪怕打腫臉充胖子,也要硬頂上這個名頭?
在場衆人心思各異,誰都沒有說話,就默默跟着女仆小姐回去了别墅,走入了餐廳。
大上祝善自己坐在右邊第一個的位置上,一臉的不耐煩,看态度算得上是坦坦蕩蕩了——所以說他是真的沒有發現,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嗎?
衆人在寫着自己标牌的位置處坐下,看着女仆按序呈上的餐食,一臉沉思。
“聽那卷錄音帶裡的說法,晚餐要死一個人呢。”茂木遙史歎了口氣。
“所以,女仆小姐。”槍田郁美開口問了:“你剛剛上餐的順序,是提前就被規定好的,對吧?”
“啊……是的!”女仆小姐有問必答:“是主人提前寫好的。”
這位美人于是歎了口氣:“所以是要賭那個概率是嘛。”
這時候工藤新一跟他的助手,已經再次掏出了濕巾,把餐具外側會被手接觸到的地方全擦了一遍,然後從懷裡掏出個細長的小盒子,裡面是一銅黃一銀白的一雙筷子。
兩人動作十分一緻地用這雙不一樣材質的筷子在幾道菜裡通通翻攪一遍,然後觀察了一下筷子的顔色。
“沒變色,原定的死者應該不是我們倆。”藍眸少年語氣肯定,又把筷子擦了擦,伸進湯碗裡攪了攪,确定道:“嗯嗯,沒問題。”
這麼說着他一邊用之前擦過餐具外側的濕紙巾,又擦了擦兩支筷子,仔細觀察沒有變色,于是放心地換了餐桌上原本就有的筷子,準備用餐,還把那不同顔色的兩雙筷子都放回盒子裡,象征性地推了推。
“來,這個借給你們,我們就先開動了。”
所有人:……
就連大上祝善都被鎮住了,他看着高中生名偵探行雲流水的動作,不由得背後冒起了冷汗——怎麼辦?等會兒飯後茶送到了,這小鬼會不會也原樣這麼來一遍?可他們的茶杯柄部頂端,都已經被塗上了氰/化物,被他這麼一試,豈不分分鐘露餡?
江戶川柯南第一個跳下椅子,跑過來拿了一副筷子,還禮貌地借了一小包濕紙巾,回去就先給小蘭擦起了餐具。
白馬探瞄了一眼一臉冷汗的大上祝善,也同樣伸手拿過了一副筷子,也借了濕紙巾,照着人家的流程慢慢地做。
大上祝善:……
其餘的四位偵探:……
看着最先開吃的兩個,一個一臉滿意,一個若有所思,衆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