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的zero消息靈通……不,應該說,貝蒂真不愧是個樂子人,遇到這樣的情況,第一時間就暗地裡通報給了熏的zero。她想看一女兩男的戲碼了,尤其倆老頭兒還會暗暗小别一下苗頭,看起來可樂得不行。
……不,她忘了,現在大家已經不是老頭老太太了,那就應該更加精彩?
但是,消息通報過去之後,“降谷零”卻首先聯系了波本,具體了解了這次事件的所有情況,然後……就直接拉着半死不活的風見裕也走出了别墅專門開辟出來的地下訓練場。
貝蒂看着對面現任上司的反應,仔細琢磨了琢磨,終于還是歎了口氣,不太甘心地小聲喃喃:“我就說吧,他對赤井秀一才是真愛……”
……就被自己的現任上司忽然盯過來的眼神噎到失語。
那雙灰紫色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殺意,使得它的顔色都變淺了。
這人就用這樣可怕的眸子死盯着貝蒂,聲音輕輕地開了口:“……你剛剛在說誰?”
貝蒂:……
她腦中思緒飛轉一瞬,決定一句話打消這個上司可能有的離譜念頭:“不管我剛剛說的什麼吧,反正我們的zero已經帶着風見裕也出發了,你不會想我跟他撞臉的,對吧?也不會想把自己曝露給貝爾摩德,對吧?”
波本:……
他沉默一會兒,終于狠狠地閉了閉眼,等再睜眼時,好歹眼睛的顔色是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了。
低頭看着手機猶豫良久,這個早已習慣克制自己的公安卧底還是收起了所有多餘的思緒,隻在反複考慮過後,決定帶着貝蒂……去堵貝爾摩德。
而“降谷零”這邊,他根本都沒有在搜查一課那邊露面,隻指使着強打精神的風見裕也,把赤井秀一直接提走了。
到了這個時候,同為官方人員的赤井秀一就更加不可能暴力突破了,盡管心裡感覺非常不妙,可還是乖乖跟着個嚣張的日本公安離開,被帶去了警察廳公安部的零組辦公室。
這邊,貓眼男人在陪着自己老婆做筆錄不提,波本給自己略做裝扮,就帶着易容成風見裕也的貝蒂來到了警視廳大樓。
“一會兒她出來了你不要着急動手,隻遠遠地跟着,等附近沒幾個人的時候再動手。”淺金色發男人交代得十分仔細,一看就是操心慣了的可悲樣子。
“風見裕也”直接朝天一個白眼:“你能别把我真當風見裕也使嘛?這種行動難道不是直接在新出家設伏,成功的可能性才能更高嘛?”
這麼說着,她頗有些不耐煩地轉身要走:“行了,你就在這裡好好做個不在場證明吧,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拜托,我做公安的年限可比你長多了,紮紮實實做了半輩子呢啊……盡管那不是我自己願意的。”
波本的臉色變了變,他想說點什麼來阻止貝蒂的離開,但突如其來的一個念頭閃電般穿過了他的腦海——貝爾摩德是怎樣的人,他實在不能更加清楚。
在這人自己不情不願的情況下,就連捏着這人性命的組織Boss都不能讓這位摸魚高手全力出手,那麼據這另一個世界的貝蒂自己說的,她做公安做了半輩子……
他知道自己,就算手裡捏着貝爾摩德的把柄,但在對方已經脫離組織真的老老實實過自己小日子的前提下,他是不可能真對人家怎樣的,所以隻能對其威逼利誘。
可是貝爾摩德一貫都是軟硬不吃,人又極通透,所以為什麼她最後真的會給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做了公安副手?還一做就是半輩子?
——貝蒂這個家夥,也是個傲嬌鬼啊。
所以,波本隻是略一猶豫,就真的放任貝蒂獨自離開了。轉身之後的貝蒂詫異地挑高了眉毛,可是在她毫不猶豫快步遠離了這個地方,甚至已經上了風見裕也的車的時候,卻仍然未被攔阻,這位頂着風見裕也臉的資深公安還是忍不住唇角上翹,勾起了一個極富魅力的笑。
“真有意思啊,這一個zero。”她口中喃喃,手上倒也毫不含糊地啟動了車子,飛一般地駛離了警視廳。
“新出智明”回到了家,十分自然地跟女仆小姐打了招呼,就徑直進了自己的卧室。
進卧室之後,“他”轉身關緊了門,就立刻蹲下,查看門的夾縫中夾着的頭發。
“果然,還是老樣子啊。”“新出智明”喃喃,唇角頓時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我自己抓捕我自己——嘛,真是太刺激的一件事了,雖說這事情真的讓人覺得怪怪的啊有木有,不過确實很有意思不是嘛。”
于是她逡巡了室内,同樣發現了幾處自己最早時候慣用的招數,不過那個時期,她畢竟已經完整經曆過,所以并未這個時候去動那些心知肚明的東西,隻是從容走出卧室,又繼續往屋子外面走去,還給女仆小姐打了招呼:“我得先出去一下——對了,一會兒會有客人過來,你記得準備些待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