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看見老婆挨收拾了,但他根本懶得伸手去攔——這記爆栗完全就是他那不安分的老婆自找的。
松田陣平嘴裡叼着一根煙糖,配上那副一輩子沒變過的墨鏡,純粹就是在裝酷了,說起話來拽拽的,煙糖也随之上下晃動:“今天是一月六日。”
詹霧熏眨了眨眼,忽然恍悟:“對哦!那個炸/彈犯還沒落網!”她都把這事給忘了,畢竟在之前的那個世界,那個倒黴鬼是紮紮實實被她好好收拾過的,還收拾得那家夥産生了巨大面積的心理陰影,直接就打算死待在監獄裡不出來了,說實話,法庭上宣布他需要服/刑三十年的時候,這人是不太滿意的,聽說還想找律師給他弄成個無期來着……
尤其讓詹霧熏印象深刻的是,後來普羅米亞特地把他從監獄裡撈出來打算利用利用,那倒黴蛋哭得可傷心了,是真的被迫離開監獄的。
所以……現在一下子意識到,都死了倆警察了,還是很有腦子解謎推理能力也都很強的倆警察,那個該下地獄的玩意居然還沒被抓到?
女孩兒嘴巴動了動,又動了動,終于還是忍不住一頓吐槽:“日本警察都是吃幹飯的對吧!沒有萩就啥都不會幹了是吧!真沒用啊他們!萩的那個警察之星的名号拿得可真不容易啊!”
倆已經進入警校趕了一周進度的預備刑警同步率極高地幹笑起來,萩原研二立刻就給諸伏景光使起了眼色,松田陣平則是故作不耐地趕她道:“行了行了,你倆今天會來這裡不就是想要約會的嘛,那就趕緊去趕緊去,哦?這邊你這次不用管了,我倆都在呢,要還弄不住那麼個癟犢子,那就活該被你笑話一輩子!”
詹霧熏:←_←
她當然相信,有這倆出動,某個倒黴犯人這次無論如何都跑不掉,可她擔心的是這個嘛?
她擔心的是這倆的手段都太溫柔了,鎮不住那個非要下重手才能收拾得住的心理變态。萬一他這次沒被弄出心理陰影,之後又自己越獄跑出來了怎麼辦?那第一時間倒黴的肯定是這倆抓他進去的警察啊!
基于這樣的擔憂,女孩兒還是蠢蠢欲動地想要跟上,結果卻被自己忽視了好一陣子的老公一把拉住:“你可别忘了,萩他當了管理官之後特地深度進修過犯罪心理學相關的,這方面他比你這個遊戲服裝設計師要懂得多得多。”
詹霧熏:……
于是,夫妻倆就真的丢開不管了,開開心心跑去坐了摩天輪……然後再次與少年偵探團的小孩子們彙合了=_=
夫妻倆對視一眼,這次是真沒轍了——看起來,怎麼也得卷入這次事件了呀。
認了命的夫妻倆幹脆不想着約會了,而是正經帶起了小孩子,等他們一行與佐藤美和子碰上,又被這位美女警官帶去吃飯繼而碰到了執勤中的高木與白鳥的時候,詹霧熏的腦門上已經滲出了點冷汗。
“這是要出事啊。”女孩兒喃喃:“人到得整整齊齊,這這這……是不是就差個大阪黑雞了?”
是的,這次事件她看過的,畢竟屬于名柯TV版的前期劇集,可畢竟已經過了一輩子了,幾十年的光陰,将她對原著的那點記憶磨得不剩什麼,現在使勁想也想不出什麼具體的東西。
于是忍不住就帶着自己老公,跟着想要獨自離開的白鳥警官,靠近了他的車。
白鳥任三郎:???
雖然覺得很奇怪,但這個女孩子他知道的,能在一分鐘之内拆掉兩個炸/彈。雖說結構不算太複雜吧,可爆處班的沒一個人能做到這個程度也是事實。
所以他任由人家行動,就見女孩兒拿過了他的鑰匙,開了車門,就立刻蹲下查看起了車内和車底。
不遠處的某人立刻低下了頭,做賊心虛地把自己的臉藏在了帽檐之下,并手速極快地撥出了一個電話,試圖利用綁在炸/彈上的手機遠程啟動車裡的炸/彈。可詹霧熏的反應卻比他還更快,她直接掏出一個小小的信号屏蔽器來,飛速啟動扔進了車裡,就拉着左右倆男人迅速離開了那輛車。
于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使勁低着頭按手機的那個家夥忍不住咬緊了牙關,一把把自己的手機死死捏住:“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她是怎麼知道那輛車有問題的!我明明弄得很隐蔽!”
可就在這時,更加不妙的事情發生了——那女孩兒帶着的貓眼男人,眼睛已經飛速一轉,就在環視一周的時候,目光如電地精準鎖定了他!
這倒黴蛋立刻亡魂大冒,第六感也在瘋狂預警,他想也不想,直接轉身,拔腿就跑!
詹霧熏嘔吼一聲:“看樣子還是我們這邊先得手……這可就怪不得我了。”這麼說着,這個兇殘的女孩子,唇角就勾起個極陰險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