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備巡航艦,屬于近海船隻,警視廳就有。我記得之前月影島的案子,萩就是叫來那種船拉走了被吓死的村長屍體。”
“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所以她坐的這個船是哪來的?從我們這借調的還是從美軍基地那裡借調的?”
“從沖繩的美軍基地借調的,然後連船帶人一起沒了。”
“連船帶人?所以直美·亞根托失蹤的事情,是美軍基地那邊報給歐洲的?”降谷零的語氣上揚,緊接着臉上就露出了個十分奇異的表情:“是美軍基地報給歐洲的話……熏,你查查,那艘船是從什麼時候借調出去的。”
詹霧熏的眼神空了,一看就是在運用自己數字生命的基礎技能遠程搜檢着美軍基地的文件。
過了一會兒,女孩子的表情也開始一言難盡起來:“是昨天上午出的海……所以直美小姐确切的失蹤時間,根本就不是昨天夜裡咯?”
降谷零一臉諷笑:“是事情捂不住了對吧?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們無法再掩飾住船隻失蹤的事情,這件事才會被歐洲那邊知道,對吧?”
詹霧熏雙眼放空地沉默了一會兒,才一臉無語道:“……是馬裡奧·亞根托主動打電話聯系美國方面的熟人,才問到了自己女兒失蹤的消息,而他之所以會打那個電話,是因為已經到了晚上,他女兒還是沒有給他打報平安的電話,而手機也始終沒能打通,一直都是關機狀态。”
降谷零毫不意外:“啊,果然是找了熟人。你信不信,這要不是直美·亞根托的父親是個歐洲國家的議員,跟美國軍方也有私人聯系,僅憑官方流程的話,到現在她失蹤的消息都還傳不出去呢。”
詹霧熏看着身邊前上司那張壓不住怨憤情緒的臉,忍不住一臉同情地伸出手來撫上了淺金色發帥哥的臉頰:“真是辛苦你了,之前跟美國那邊糾纏了那麼多年。”
狡猾男人伸手按住了臉頰上的那隻白皙的小手,表情委屈地蹭了蹭臉,還一邊吐起了苦水:“是啊,曾經隻是個零組組長的我,真的太天真了有木有,居然還妄想把FBI徹底趕出日本……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啊,要真想那麼做的話,除非美國不在日本駐軍,我們才有可能做到。”
詹霧熏幹笑兩聲,不吭氣了——每次zero說起這件事,渾身上下就會散發黑氣呢,她這個完全無法跟他共鳴的家夥,還是不要接話了。
——貝蒂書裡寫得沒錯啊,日本可不就是美國的一條狗嘛,狗繩都在人家手裡牽着呢,還能說啥。
啊,她記得就連沖繩也即是古代的琉球,都是美國那邊授權日本管理的,也就是說,那裡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是日本國土……真是有夠混亂的。
所以女孩兒及時地轉移了話題:“那麼她開發出來的那個系統呢?已經交給國際刑警了嘛?”
降谷零想也不想地遞出了自己的手機:“你問問。”
詹霧熏也二話不說,接過手機就查到了太平洋浮标負責人的電話号碼。
于是那邊就接到了日本公安降谷零的電話:“啊,你是問那個系統……當然還沒有交接過來啊!直美是那個系統的負責人,而她的入職手續還沒走完呢,所以這一次她過來這裡,才隻是參觀而已。正常情況的話,當然是等她正式入職,再在她的主持下将那個系統植入太平洋浮标的總服務器。”
電話挂了,詹霧熏把手機還給降谷零,卻自顧沉默下來。旁邊開着車的淺金色發帥哥眼睛往邊上瞥了她一眼,語氣随意地問:“你在想什麼?”
詹霧熏被他問得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十分不确定:“我在想……我們這次行動,撲空的可能性會有多大。”
降谷零十分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會這麼想?”
女孩兒歎了口氣:“因為烏丸蓮耶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監控裡啊。zero,你别忘了,曾經我的那次一言難盡的潛入斬首行動……那老東西常年待在鳥取縣基地的地下十八層,隻能靠着維生器械生存。這種情況下,他就是想出現在公共攝像頭之内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淺金色發帥哥一下子笑出聲來,他伸出手來摸了摸天真可愛女孩子的頭毛,一臉慈愛地說:“所以我從來都沒有要求你拿出我們那個世界的直美·亞根托做出來的全年齡人臉系統最終版本啊,熏,我們的這次行動,目的不是要找烏丸蓮耶,而是找朗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