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主居然不知道保護貓貓!
——目暮警部也算了,人家可沒對着她上下其手的,最主要是那個卷毛混蛋啊那個混蛋!
——被那個混蛋搶走的時候,佐藤警官都追出來了就她飼主沒有!
——可惡啊!她的飼主居然任由她在一隻卷毛哈士奇手裡自生自滅!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等車子在熟悉的波洛咖啡廳門口停下的時候,被小貓貓冷暴力了一路的諸伏景光無奈地開了口:“别生氣了,熏。那是松田陣平啊。”
小貓貓喵唧一聲,把臉更加撇到一邊去——她實在是對老婆的身份轉變為貓貓之後,那微妙的待遇差别不爽極了,是貓貓的話,她老公居然就對她不那麼着緊了,醋都不會吃了!真是豈有此理!
然而諸伏景光還是很知道她的,哪怕她現在隻是一隻貓。貓眼男人小心地捧住了貓貓,托着她的小臉讓她轉過來看着他,然後湊過去親了親貓貓的小鼻子,看貓貓眨了眨眼,就又湊上去親了親,又親了親,又親了親……
直到他被貓貓一臉嫌棄地伸爪爪抵住了臉,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看着貓貓順着他的休閑服袖子爬了上去,直到他的肩膀處才窩下,還伸長脖子用小貓臉蹭了蹭他的側臉,貓眼男人這才放松了表情,任由小貓貓窩在他的肩膀上,徑直下了車,走進了波洛咖啡廳。
這個時間點正正好,妥妥的早餐已過午餐未至,悠閑自在地待在吧台後面整理餐具的淺金色發帥哥順着開門的鈴聲面帶慵懶微笑地看了過去,見到高大男人肩膀上的小貓貓,灰紫色的可愛下垂眼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諸伏景光:……
又是一個完全無視他的家夥。所以說,這個幼馴染看起來也不能要了。
——是的,是的,在有關組織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zero以零零協助人的身份窩在了這家熟悉的咖啡廳裡,隻有夥伴們需要幫助的時候才會出去活動一下筋骨。
畢竟在上一個世界時,他已經拼盡全力試過一次,卻怎樣都沒能使日本擺脫美國的鉗制——要想日本有發展的前途,首先要做的就是這件事。
之前日本不是沒有起來過,卻被美國親手打壓,還是下了狠手打壓那種,那次的重重一擊使得日本的經濟泡沫一瞬破滅,之後整個社會就都開始半死不活的了。
對了,曾經那誰吐槽過的日本為加班而加班,實際上工作效率低到令人發指,這種現象也是經濟泡沫碎掉之後才開始出現的。
所以這一次他就懶得再折騰了,事情就是明擺着的,得等美國垮了,日本才能被美國放開拴着脖子的狗繩,然而就日本現在的這個批樣子,一旦美軍撤走,想要不被人侵略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比如朝鮮,比如越南,他才不信中國周邊的幾個小國家面對搖搖欲墜的日本時會無動于衷——不是他說,要事情真到了那個地步,他們還不如去做中國的一個省呢!
所以他還不如過一過自己喜歡的日子,有時候不要那麼壓榨自己,日子還是很惬意的。
這時看着向他走來的高大男人……肩膀上的小貓貓,這隻退役狐狸放松已久的腦袋瓜裡,就再次飛速地轉起了念頭來,無非就是想着怎麼才能把這隻貓貓拐到手,以後都不用還回去的那種。
所以他的表現跟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兩個笨蛋同期就完全不同,那倆笨蛋是能占便宜就盡量占,而這隻狐狸就……
他并不主動伸手去抱貓貓,反而在貓貓的飼主坐在了吧台對面的時候,整個身體都趴在吧台上,一臉秋田犬的親切微笑看着貓貓。
諸伏景光:←_←
所以我連名字都不配擁有了是嘛。
——這個幼馴染是真的不能要了!
然而這位穿着圍裙顯得特别賢惠的淺金色發帥哥卻真的不去理會自己的幼馴染,隻對着人家肩膀上的貓貓彎起了眼睛,聲音溫柔到骨子裡地輕聲:“熏,好久不見呀,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呀?”
詹霧熏:!!!
卧槽!卧槽卧槽?這熟悉的大咧咧對着她敞開的蜂蜜陷阱……等等?這麼說的話,zero算是迄今為止她見到的夥伴裡面,唯一一個對她的态度沒有變化的人了啊!感動嗚嗚嗚嗚!
于是小貓貓咪嗚咪嗚的,聲音又甜又軟地對着淺金色發帥哥伸出了小爪爪,虛空往下一踩一踩的,意思不能更明顯。
淺金色發帥哥終于咧嘴笑了起來,眼睛眯得灰紫色的瞳仁都快要消失不見了,看起來難得有點傻。他眼神得意地飛了一眼自己幼馴染(諸伏景光:你這會兒倒是把我看在眼裡了?),就伸出手去,手心朝上湊在貓貓面前,讓小貓貓得以從飼主肩膀上,一隻爪爪一隻爪爪地挪到了這隻熟悉透了的修長有力的麥色大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