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迅速将她一把拉至角落，又摸摸她的後頸，她癢地回蹭了一下。

他問：“你不叫我歐巴，要我叫你怒那？”

“不可以嗎？”張雲欣看着他，神色無辜。

盯着她看了幾秒，金碩珍還是破功，笑着湊到她耳邊，确保那兩個字能準确無誤被她聽清。

“怒那。”

“嗯？可以了嗎？怒那？”他雙手叉腰，大有她不滿意就完蛋了的意思在。

這兩聲聽得張雲欣心花怒放，然後瘋狂點頭。

有所預料，但顯然準備不夠！

金碩珍就這樣看着她，無可奈何居多。

他看了眼張雲欣手裡提着的高跟鞋，更是無語，拉着她的手把她塞進她們組合的休息室，說：“趕緊換衣服下班走人了。”

關上門回頭的張雲欣滿腦子充斥着下班，又兀地後悔她剛才怎麼沒錄下來。

不行，後面還要哄他這麼叫。

……

好容易滾回宿舍可以癱在床上休息了，張雲欣手機鈴聲又一個勁兒地響。

給金碩珍單獨設的，TWICE的《LIKEY》

她忽然覺得這首歌裡面那句“可是我喜歡你，就算不睡覺”有大問題。以她現在困的程度，哪怕金碩珍打電話過來也很要命。

翻了個身就這樣聽着鈴聲響了一遍結束，正當張雲欣想既然都錯過的話要不就這樣吧，明早再打過去好了的時候，sana歐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歐尼的聲音好聽，歐尼好。

她困得要死金碩珍打來電話，金碩珍壞。

最終，在第三遍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張雲欣才晃了晃腦袋爬起來去夠桌子上的手機。

接通，有氣無力，“yeoboseyo……”

那邊沒有聲音，張雲欣看了眼手機，是在通話沒錯，她又重複一遍：“yeoboseyo?”

金碩珍的聲音這才傳來，“怒那，我好想你。”

！！！

原本還有些困倦的張雲欣當即全然清醒，還好她有打開通話錄音功能的習慣。

她錯了，金碩珍明明天下第一好才對！

無意間擡頭看了眼桌上的化妝鏡，紅暈爬上裡面人的臉頰，眼角也隐約可以窺見些情緒。

張雲欣側頭用頭發擋了擋臉，掩耳盜鈴地遮擋，問：“你是在叫我嗎？”

“wae?不可以嗎？”金碩珍反問。

他語速有點快，尾音拖很長，張雲欣聽着聽着問：“你是不是醉了？”

那邊哄然響起除了他以外的别人的聲音，隐約聽到說要他趕緊喝一杯。聽着像是在玩酒桌遊戲，被罰酒了。

張雲欣又問：“你在哪？”

“在家，和親故一起。”金碩珍乖乖地答。

聽他這麼這樣說，張雲欣不自覺點頭，“那還有事嗎？我好困我要睡了。”

“有。”他笑答。

“嗯？”尾調拖長，張雲欣躺回去拉好被子，縮在一團回應。

“晚安，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