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陌棠微微挑眉:“來源古代?”
“本王不懂何意,可本王赴命前來。”
說着那位古人拔出軟劍,劍光突閃,直接朝向許陌棠沖來。
許陌棠握着那把遊戲中頂尖配置的手槍,卻遲遲不敢繼續開槍。
他擔憂聞淮不能繼續承受這一槍,畢竟在此之前他已經發動過太多攻擊了。
他曾在聞淮離去前親口對他說過他會為聞淮創造出一個未來,一個活着出去的結果,用餘下的生命力許下諾言,創造出隻屬于他們二人的未來。
可他不敢繼續讓聞淮承受這把槍的攻擊了,他過于強悍兇猛,對于聞淮這種新進入遊戲的低級玩家而言,隻需一槍便可将其擊殺。
何況是這數十槍呢?聞淮沒有當場在裡世界喪命許是還要多虧這是他第二次死亡。
第一次不寒而栗,至于第二次便是方才許陌棠親手擊殺聞淮的那一刻。
直到那把軟劍刺向許陌棠,他依然未發動攻擊,隻是用自己的身軀護住聞淮,使他不再受傷。
軟劍劃破他的脖頸,紅血湧出,可是許陌棠的生命值卻遲遲未提示生命值下降。
攻向許陌棠的那位古人目光盯着許陌棠,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系統提示音,可他為等到有關于許陌棠的信息。
“怎麼回事……”古人喃喃思索,“蘇淩怎可能騙我。”
許陌棠毫不在意體内的血液不斷湧出,他第一時間便是查看聞淮是否受了傷。
見聞淮無大礙後,他才緩慢重複了一遍方才古人的話。
“蘇淩怎麼可能騙你?”他隻感覺可笑,“你口中那位友人确實沒有騙你,隻是他忽視了一點,我身上是否會有與你們不用的地方,以至于我可以在這裡擁有無限生命。”
“不過……一個本該服從于我的古人竟然與一個毫無名氣的玩家結伴到了一起,這一點令我很是不爽。”許陌棠臉色陰沉,“你是我特招而來的,我勸你莫要與我為敵,否則之後你可能死無全屍。”
“你命本王而來?”古人自然不信,反倒譏諷嘲笑,“一個平民竟敢如此對本王說話?”
說着古人繼續了自己攻擊的動作,仿佛完全不信面前這個人擁有什麼所謂的“不死之身”。
即便如此許陌棠至始至終也隻是陰沉着一張臉,即使身上傷痕不斷增加,他也從未再次開始攻擊。
許陌棠的血液甚至多到已經有不少鮮血流淌到了懷中人的臉上。
可如此猛烈的攻擊仍然未換來許陌棠的一點生命值下降,古人卻有些疲乏了。
突然間如同風一般的閃現,許陌棠不知何時消失在了他的鬥篷之下,黑色遮面的鬥篷驟然飄落在了聞淮的屍體上。
而許陌棠本人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古人身後,他留在額前的碎發随風擺動,冰冷的眼眸隻是一瞬間便轉為紅眸,于原先的黑棕色眼眸完全不符。
這是他第二次在大庭廣衆之下抛頭露面,第一次還是和聞淮單獨相處時,但他清除了聞淮有關那時的所有記憶。
“你是我在這場遊戲裡添加的唯一一位來源于千年前的人,我知曉你的全部,比如你的傷?”許陌棠微微勾唇,伸手抓住了古人的左臂,“敬你是千年前的王爺,我便稱呼你為陵王吧,現在你認為我不了解你嗎?”
左臂被抓住的那一刻陵王心中一驚,他第一時間掙紮開束縛,可許陌棠的力度依然使他的左臂幾乎斷裂粉碎。
陵王怒視:“你就是那個所謂的系統?”
“話不能說的如此嚴謹,陵王。”許陌棠對于陵王會掙脫他的手完全不意外,他随意的拍了拍自己觸碰到陵王的手,“我并不是系統,我隻是一個死人罷了,可是你卻是整個遊戲裡唯一的活人啊。”
“你什麼意思?”陵王微驚。
許陌棠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敢前來後淡然:“意思是若是想要成為這場遊戲其中的玩家唯一條件便是在現實中意外離去,而我們全都是意外離去的人,他們将在我創造的這裡獲得新生。”
“既然早已獲取新生,為何你還有稱呼自己為‘死人’?”
“因為……我在這場遊戲中又死了一次。”
未等陵王疑惑解除,突然弓弩發射,許陌棠隻是一瞬間便掏出長刀砍向了那弩箭。
許陌棠毫不費力的便攔下了這弱小的攻擊,他單手輕而易舉的将弩箭折斷。
“弱者。”這是許陌棠唯一能想出的形容詞。
無需任何解釋便可讀懂的詞。
“你該死了,弱小的竊聽者。”
說着許陌棠甩出原先用來捆綁聞淮的荊棘繩……将那位玩家捆住,這一次他并未去掉上面的荊棘。
它是低級道具,可以輕而易舉的擺脫,前提是你需要有比這個道具等級高的道具,否則依然無用。
正當許陌棠思索該如何不攻擊使他死去時,身後的陵王不知何時掏出了弓箭。
這一點全全看在許陌棠眼中,瞄準攻擊對象時許陌棠并未閃躲,即使在他的視角裡陵王瞄準的是他自己。
“嗖——”的一聲。
一支箭驟然劃破氣息,直直刺入被鎖住的玩家體内,B級道具——火焰弓。
擊中玩家後火焰會蔓延到身體的各個地方,直至燒成灰燼。
就這樣在那位玩家的慘叫聲中,許陌棠淡然收回了被焚燒到一半的荊棘繩。
“很好的配合,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