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上膛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衆人耳中,意識到面前的男人真的有可能會開槍後,人群不免騷動躲避,生怕子彈打中的是自己。
“所以現在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聞淮清冷的語氣落在被擊中的人耳中如是惡魔低語,也像是生命的倒計時。
漆黑的槍口對準了男人的方向,男人此刻連站起身來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一隻腳已經腐蝕殆盡,隻剩下一小堆快要消散的灰燼。
男人見到漆黑的槍口就已經開始發抖,他是一個老玩家,卻僅僅處于C級。
男人膽小,無數次的副本經曆全是苟然殘喘才勉強卡線通關的。
這一次進入高級副本他是自由玩家,見到了No.2野妄立馬前去抱大腿。
“不……這一定是真的滅世手槍!”
男人已經因為失去一隻腳而喪失理智,他不信假的滅世手槍可以一槍讓他消失一隻腳。
聞淮薄唇上調,他的笑容看起來迷人又危險。
“很抱歉,你猜錯了。”聞淮故作惋惜的說道,“明明給過你正确答案,可為什麼偏偏要相信自己呢?”
說罷扳機扣動,可卻傳來兩聲槍響。
男人無法逃離,隻好視死如歸的閉上了雙眼。
其餘人隻是冷眼旁觀,畢竟誰有膽去拯救一個無關緊要的懦弱者?
或者誰又有能力攔下這一槍呢?
可是聞淮射出的這一槍卻射偏了,擊中了男人頭顱旁邊的牆壁。
另一顆子彈來源于許陌棠的方向,那是許陌棠射過來的子彈。
看路線本來是想打斷聞淮射去的子彈,可是沒有預料到聞淮會射偏。
許陌棠蹙眉,他一點不相信是聞淮不小心射偏了,這一定是他故意為之。
許陌棠并未多言,而是繼續戲耍着野妄,惹得野妄此刻長發貼臉,略帶疲憊。
聞淮惬意的依靠着,完全不在意衆人的目光,而是注視着自己手中的複刻品。
男人感覺自己死裡逃生,絲毫不認為聞淮是故意打偏,而是技術有限。
男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似乎是在享受劫後餘生的輕松。
此刻男人連自己失去的腿腳也不在意了,隻想快速逃離這裡,避開聞淮這個魔鬼。
而聞淮至始至終都沒再分給男人一個眼神,他隻是孤身一人處于一片空地。
無人敢上前站立在他身旁,他的周邊仿佛有一面牆,将他與世人分離開來,不可融合。
經曆過方才的一切,衆人也開始不确認聞淮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隻是知曉那位氣質不凡,身材高挑的男人必然是X,雖然大部分人已經确認那個戲耍野妄的人正是X,可他們也不敢斷言下結論。
那把多出來的滅世手槍迷惑了衆人,這就是聞淮想要的結果。
聞淮擡眼看了眼許陌棠,不知不覺中入了迷。
這就是第一與第二的差距麼?
那位長發男人顯然與許陌棠差距甚遠,許陌棠可以毫不費力的戲耍他,而長發男人隻能躲閃,無法抽出時間反擊。
直到長發男人終于抽出時間反擊,許陌棠才收手,毫不費力的避開攻擊。
長發男人明顯已經知曉對面之人的真實身份,畢竟整個無限遊戲裡誰能毫不費力的碾壓他這個No.2,并且與他還是死敵。
絕無他人,隻有一個X。
野妄深知自己與他繼續打下去,對方說不定不會留下一絲傷痕,而他可能會被X一槍爆頭。
光是想一想野妄就起雞皮疙瘩,想要逃離卻被許陌棠攔住去路,換一條道路繼續,卻被從角落裡走出來的聞淮攔下。
野妄進退兩難,僵持在原地無法動彈。
許陌棠語氣悠閑,如是方才剛來時野妄在他面前放肆的語氣。
“想走嗎?”許陌棠鄙視一笑,“那就留下一張紙條。”
若是面對别人野妄早已打的對方半死不活,可是此刻他面對的人是X,而X的身旁還跟着一位不知實力的玩家。
野妄無法冒險,看了看那群遠離自己的那些抱自己大腿的玩家,越想越氣憤。
真是一群沒用的垃圾,用得上他們時跑的比兔子都快。
見野妄遲遲沒有動作,許陌棠隻好學着野妄威脅。
槍口對準了野妄的後腦,許陌棠道:“我勸你老實些,交出紙條。”
野妄自然知曉這把手槍的緻命攻擊,區區一槍爆頭就幾乎能要了他半條命多。
及時再如何百般不願,野妄也隻能在威逼之下拿出來自己的一張紙條遞給了許陌棠。
接到紙條後許陌棠并沒有離開放開野妄,而是讓聞淮看好他,自己看看紙條是真是假,有沒有被動過手腳。
确認無誤後,許陌棠才讓聞淮放走野妄。
剛獲得自由,野妄就飛奔逃離摩天輪地帶,不知又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