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許陌棠隻感覺自己頭腦痛的要令他昏厥。
無需呼吸的他此刻恨不得粗喘來緩解自己的心頭痛,近些日子來無限世界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否則怎可能讓他早已死去的心髒重新令他痛苦。
他的心被人牽引,引入無限深淵囚禁一世,痛苦不堪,卻又無能為力。
許陌棠苦笑出聲,握住手槍的手已經無力垂落下來。
在許雯瘋狂的眼神中,許陌棠朝着地面開了一槍,将水泥地弄出一個凹陷下去的洞。
“怎麼了我親愛的弟弟?”許雯輕笑,“你逃不掉的,你早已無計可施了。”
手槍突然被迅速舉起,一槍便射中了許雯的眉心。
許雯隻是皺眉,沒有理睬那顆子彈。
傷口逐漸愈合,将那顆子彈困在了她的體内。
眼睜睜看着許雯的傷口愈合,許陌棠卻欣然笑出了聲。
從原本的抑制變得忍受不住的狂笑,手槍被他舉起,另一隻手拂過槍口。
許陌棠看好戲般的看着許雯,他臉上笑容虛僞無比,眼底的瘋狂更是抑制不下去。
“許雯,你雖然可以免受物理攻擊,可是……帶毒的子彈困在你體内你真的沒事嗎?”
話剛說完又是一發子彈射出,隻不過他擊碎了樓道裡的燈。
樓道中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許陌棠用着冰冷漠視的眼神看着黑暗中略微站不平穩的許雯,許陌棠在心中默數五秒。
五秒後隻聽見“撲通”一聲,原本站立在許陌棠面前不遠處的許雯已經倒地,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頭顱。
許雯嘶啞的慘叫着,毒素卻仍然不怠慢的流淌進入許雯的每一寸皮膚血液。
一次次的鮮血嘔吐,讓許雯所在的那片區域滿是鮮血和腐臭味。
許陌棠漠視的看着面前的女鬼,仿若女鬼此刻的模樣不是他所為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是許陌棠擡眼去看上方的樓層,仍是他此刻所處的樓層。
隻要女鬼還未死亡,他就永遠不可能離開這裡。
按照常理被許陌棠從極品副本獲得的毒液侵蝕,不出一分鐘必将屍骨無存化為灰燼。
隻不過此刻的女鬼隻是感覺到痛苦,并沒有即将死亡的迹象。
正當許陌棠想要再射出一枚帶有毒素的子彈讓女鬼快速死亡時,黑暗的環境中女鬼擡起來頭意猶未盡的盯着許陌棠。
女鬼的聲音如是惡魔低語一般:“你殺不死我的,永遠也殺不死我,因為我可是你内心深處的恐懼,這一點你不可能消亡。”
許陌棠的眼神逐漸冰冷刺骨,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般,下一刻他便舉起來手槍,隻不過這一次他将手槍指向了他自己。
冰冷的槍口抵住他的側腦處,下一刻沒有絲毫猶豫,許陌棠直接扣動了扳機。
子彈射出,直接穿透了許陌棠的大腦,血液橫飛,順着許陌棠的側臉流淌下來。
這一點令許陌棠本人都錯愕了一秒,他……早死了,血液早流光了,怎麼還有可能流血?
許陌棠嗓音嘶啞:“你這句話點醒了我,你在現實中沒有死亡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因為我需要逃離,所以我用自盡為理由破除囚籠。
“你是虛構出來的假象,所以你從一開始就說你不可能死亡。”
許陌棠身形踉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流淌下來的血液已經蒙上了他的眼睛,内襯的白襯衫也被那滴滴血液染紅。
這下子許陌棠更加确認了自己的想法,這裡是虛構的,所以他才會流血,所以許雯才會出現在這裡。
“既然你死不了,那我就隻好以自盡為理由破解囚籠。”
談話間許雯面容逐漸猙獰,甚至比使用手槍射擊自己頭腦的許陌棠臉色更加扭曲。
許陌棠的手槍掉落在地上,被衆多玩家譽為神器的滅世手槍就這樣被主人随意扔到地上。
而手槍的主人此刻虛弱的用手擦掉了眼睛附近的血液,得以看清面前的許雯逐漸扭曲消失在許陌棠的面前。
許陌棠見此也虛脫的倒在地上,被子彈射穿的地方已經開始逐漸向外蔓延,将那裡化為灰燼。
他的血液與冷汗交錯混雜在一起,目前的體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他自己站立在原地,于是他無力的跪倒在地。
他一隻手撐着地面,另一隻手試圖去取被他摔落在地的手槍。
因為他的意識逐漸不清醒,被屏蔽的直播間已經慢慢連上了信号。
而這一點當事人一點不知,反而還在費力的夠着他的手槍。
直播間内。
“我靠!什麼情況?究竟是哪個鬼怪對着我的X大佬做了如此慘絕人寰的傷害。”
“X大佬怎麼受傷了?啊啊啊,這個副本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