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曉這種痛苦止痛藥無用,可許陌棠卻還是拿出了最貴的止痛藥小心翼翼的灌入聞淮口中。
他急切的希望聞淮頭腦的疼痛可以就此消散,他希望聞淮可以不受疼痛的折磨。
時間消散,在許陌棠等待聞淮醒來的過程中有多數人不知死活的踏入了這片區域。
這場遊戲中的多數人都還未見過許陌棠的真容,畢竟在許陌棠露臉期間他們都還在副本當中。
在進門的那一瞬間,看清許陌棠受副本影響而形成的血色眼眸後,所有人先是一時間的差異,随機都能輕易猜出他在這場遊戲的身份,隻是好奇為何他不加以僞裝。
有人确認許陌棠的身份後,因為身份壓制的原因被迫躬身服從全程被許陌棠使喚滾了出去。
有人确認許陌棠的身份後,二話不說直接掏出武器朝着許陌棠沖去,畢竟這場遊戲越到後期活下來的概率越小,必須盡快完成任務,否則隻能等死。
許陌棠懶得去理睬那些無知的玩家,一個眼神掃過,技能發動,耳邊響起的提示音是他們最後聽見的聲音。
也是他們發覺此人真實身份的一瞬,無人未聽聞過NO.1的個人技能,而體驗過的人非死即傷。
他們很幸運的,在這場遊戲中對許陌棠無用,随意轉換為可控的傀儡便将其從古堡扔出。
等待聞淮醒來的那一天,許陌棠從未坐落在床上,不是站立在一旁邊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耳邊時不時傳來玩家死亡的信息,這一次播報會帶上玩家的副本身份,以此好讓存活的玩家推理,讓玩家加快互相殘殺的速度。
一天的時間而已,許陌棠并不覺得有多麼漫長,畢竟此後他将會擁有數不盡的生命時間。
短短的一日,對他而言的确算不上什麼。
這一天除去趕走那些沒長眼睛的玩家外,許陌棠隻是呆呆的看着聞淮,甚至連死亡玩家的人數都懶得去統計。
如今在他心底,聞淮理當擔任起首位,畢竟聞淮也是許陌棠等待了數年的人。
一日終将,在第一個副本夜,聞淮他醒了。
許陌棠壓根沒有睡,在見到聞淮醒後輕聲詢問:“還好麼?小淮。”
不知怎的,聞淮在聽見許陌棠叫他名字的那一刻,眼眶一瞬通紅,淚水也随之低落。
無需多餘的醞釀,隻是一瞬淚水便輕而易舉的打濕了聞淮的臉。
聞淮一臉委屈的望着站立在一旁一整天的許陌棠,他說:“許哥,我好想你。”
你的祭日,我的哀痛。
“嗯,我知道。”許陌棠輕聲答複,“我也很想你。”
五年長河随之流淌,我不見青山,因我流淌的河在伴我。
聞淮從床上坐起身來,他伸出手去抓許陌棠的衣角,一次未成功便開始第二次,隻不過第二次的成功是那人親手遞給他的。
“抓我做什麼?”許陌棠笑而詢問,“被你許哥的氣質折服了?”
若是多年前,聞淮必然會反駁,而如今聞淮隻是“嗯”了一聲,他說:“你說的都對。”
如此一來許陌棠反而不習慣了,他剛想說些什麼,聞淮忽然一用力就将許陌棠拉倒了床沿邊。
很顯然許陌棠對他沒有絲毫的防備心理,否則常人甚至無法近許陌棠的身,聞淮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将他超自己這本拉近。
許陌棠顯然是沒料到聞淮會這樣做,回想起聞淮現在有些虛弱的身體,許陌棠還是主動的上了床,坐在了聞淮的身旁,等待着聞淮的下一步動作。
聞淮死死拉住許陌棠的衣角,仿佛怕他下一刻就消失一般。許陌棠心疼的為他擦拭眼角的淚水,不等開口就又聽見聞淮叫了他一聲“許哥”。
“嗯,許哥在呢。”
聞淮咬着下唇,似乎在猶豫是否要說這句話。許陌棠在看清聞淮被自己親的滿是血迹的唇瓣後,他微微附身給了聞淮一個很輕的吻。
“小淮,通關這個副本後,我們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