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究竟是誰在鸠占鵲巢。”竹矜憶沒有絲毫猶豫,再次掏出飛镖,“不是瞎子就少裝瞎。”
白發男人仍是笑笑,他戴着墨鏡使人無法輕易看穿他被濃墨遮蔽的雙眼,灰色的眼睛黯淡無光,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他已經恢複了視力。
“你不是想要回歸你的世界嗎?我可以幫你,前提是把嘴給我捂嚴實了。”
男人語中滿是威脅,可卻還是帶着詭異的微笑,他不知從何方掏出了盲杖,他随意的擺弄着盲杖走到竹矜憶身旁。
竹矜憶十分嫌棄的後退一步,白發男人并未介意,隻是繼續保持他原有的詭異微笑。
“喜歡黏着你的那小子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竹矜憶語氣柔和,可卻品不出一絲柔和的情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何苦和我裝模作樣。”
白發男人無奈搖頭,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幽幽傳來:“畢竟技能使用過多會因此喪命,我為自己算過我平生可以使用三千次預言的機會,如今我已用過2949次了,這種淡泊的小事我也不屑于去使用預言了。”
“你又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何來的畏懼死亡與不舍?”
遲柏幽幽歎了一聲:“可你又怎能确認我真的不是原主呢?”
“因為原主曾是許先生的好友,而你不是。”竹矜憶擡眸,眼底猶如冰鋒。
“隻因這一點?”遲柏噗呲一聲笑出了聲,“這個理由過于潦草了,異世界的人。”
竹矜憶懶得理睬他的輕蔑,他自顧自的說:“這一次,感謝你的真誠。”
白發男人笑容在一瞬間凝固,神情呆愣一秒:“你什麼意思?”
下一刻白發男人瞬間掏出武器,對着古宅的周邊開始無差别掃射,古宅窗邊擺放的古老花瓶被一一擊碎,直到最後一個花瓶被擊碎,才露出了掩藏在花瓶身後的人。
男人絲毫沒有被發現的驚慌,反而懶散的伸了個懶腰,他懶洋洋的樣子另遲柏想要一槍崩了他。
許野像是猜出白發男人内心的想法一般,他懶洋洋的挑眉微笑道:“何必如此暴躁,你的道具頂天把我打傷,可若是想要我的命,你想的過于美好了。”
白發男人死咬牙關,卻還是握緊了手裡的長槍。長槍通體黝黑,怪異的是他并沒有影子,像是一把透明的道具。
下一刻長槍消失于遲柏手中,長槍一瞬間溶解化為灰色的液體融入遲柏的影子。
【系統提示:玩家遲柏使用S級道具——暗影長槍】
暗影長槍化為無數形影不離的黑影,回到它們主人的身體中,時刻等待着主人一聲令下。
“釋放。”遲柏聲音碎在耳旁。
長槍應聲逐步釋放,直挺挺沖向許野和竹矜憶二人。
兩人默契的同時掏出盾牌,将自己與暗影長槍隔絕于兩個不同的世界。
“或許你沒見過我們世界的道具,不妨給你看看我們世界的高級道具,維度時空。”
“什麼東西?”遲柏看着長槍遲遲沒有擊穿盾牌,不免有些着急,他煩躁的加大力度。
“隔絕時空。”竹矜憶淡淡瞥了一眼遲柏,眼底不含任何情緒。
遲柏不信邪般的繼續加大力度,見盾牌沒有絲毫損壞後不免急迫,又一次沒忍住的預言了這一次事件的結果,結果不出他所料,縱使他在這裡耗盡體力這兩面同樣的盾牌都不會有絲毫損壞。
“媽的……遇見你們兩個真他媽晦氣。”
說罷白發男人收起暗影長槍,長槍再次融入他的影子,他轉身想跑卻再次被飛镖攔住了去路。
NO.4怒氣沖沖的轉身,剛想掏出其他道具給竹矜憶重重一擊,擡眼卻隻見散發着寒冰氣息的一把手槍。
這個氣息他很熟悉,這是如同滅世手槍一般的存在,隻是屬性的改變而已。
白發男人無需擡頭去看,他也能預測出面前的人是誰。
男人怯生生開口:“……聞淮。”
聞淮聲音冷淡,聽不出其中情緒,隻覺他此刻神情淡泊,鼻音濃濃:“需要我為你頒一份獎來恭喜你猜對我是誰了嗎?”
“……不必。”
白發男人朝着竹矜憶和許野的方向掃視一圈,發覺兩人都不驚訝于聞淮出現在這裡不免感到意外,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中是止不住的顫抖,也不知是憤怒還是畏懼死亡。
“你們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