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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這喝藥多是一件美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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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今日本是有打算的。他前兩日都有事,第三日好不容易閑下來了足夠的時間,終于準備起身去萬劍峰。在花嶺鎮之上的種種危機令他現在想來都背後直冒冷汗,知道自己這把劍就算再怎樣注入了大爺的心血,真面對上難以遏制的危難實在是派不上用場,最後還隻有逃的份,不拖後腿就不錯了。

他走出院子,今日新換了一身衣裳,本來就身姿挺拔,如今看來更是一副器宇軒昂模樣。這會兒還早,振鹭山除了幾個提早去複習早課的弟子,路上基本上瞧不着人。振鹭山内門弟子基本上都穿白衣,但是管制也不是那麼嚴格,若不是須得證明身份或者是要參加大集會,穿自己的衣服也未嘗不可。

方濯本想着今日隻是去萬劍峰,換不換衣服都無所謂,便挑了一件之前在山下随手買的成衣穿了,套在身上才發現身量似乎又增了一點,由于當時正好是因為貼身合體才買下的這件衣服,如今穿着,似乎也總覺得有點小了。他還覺得有點奇怪,按理來說這個年齡的男孩似乎也已經不再應該長高,就算長,也隻是落一點輕微的幅度,他卻不同,好似扒緊了長高期最後的夕陽紅一樣,蹭蹭蹭往上猛竄,原本在同齡人中便算得上是佼佼者,跟幾個内門弟子比過,不上不下的落個相等,如今一來,再相比一次,孰低孰高倒真料不定。

方濯站在原地,伸出胳膊比劃了一下,有些猶豫要不要回去換一身。振鹭山弟子少下山,主要是因為山道太長、人人都懶,因而有接任務下山歸來的,往往都會捎上一麻袋的東西。方濯算是下山下得比較勤,每次出門都得拿着一隻本子将所有要帶的東西記下來,到頭來自己想添置什麼,倒就因實在沒手而放棄了。怪隻怪那些東西實在是難符常理,糖葫蘆、雪團子、麻薯之類的東西還算正常,一把長刀、三把折扇或者是半包宣紙之類的也能理解,可一隻日晷、一個半張床大的羅盤(小一寸都不要須得原貨退回)、一張可以放下幾十個人一起吃團圓飯的紅木桌子、一縷山下清新璀璨溫柔淡然草長莺飛紅情綠意流年如舊愛如潮水的風……更何況提出最後一個詩情畫意的要求的人此時此刻正在身邊。

“喲,大師兄,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聲音是從樹上傳來的。方濯眼睛擡也不擡一下,随口道:“這算早?一天到晚睡成一副豬樣,這你滿意了?”

上面哈哈兩聲,随之樹葉一晃又一晃,窸窸窣窣間露出一段人影來:“大師兄,你今日這是吃火藥了不成?怎麼這麼兇啊?”

“對待你不兇兩下,你可不知道天高地厚。”方濯扯了扯袖子,決定還是回屋換一身,離開前瞥了一眼樹上,說道,“趕緊下來,天天蹲樹上,也不怕蚊子把你給吃了。”

那樹影便婆娑兩下,枝葉裡很愉悅地笑了兩聲,輕盈地跳下一個人來,正巧踩在影子裡。正是觀微門的二弟子廖岑寒。他隻比方濯小一歲,在二人還未成為内門弟子之前,方濯就與他關系最好,兩人糾糾纏纏互相扯皮扯到了十八九歲,又推推搡搡陰陽怪氣到了觀微門裡,被柳輕绮一隻手一隻耳朵扯了一回,便就好像順了毛一樣,在他面前都老實了。

廖岑寒在方濯面前從來是有劍就販,沒劍也要想方設法自己打出一把來,剛從樹上跳下來,就又竄到了人家卧房前邊,手撐着窗戶往上一躍,便落到了他房間裡,屁股往後一移,大搖大擺地坐在了窗台上,翹起了二郎腿。

方濯頭也不回:“窗戶底下有壇酒,别踩着了。”

廖岑寒笑道:“我就踩了怎樣?”

“你敢踩一腳,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泡酒喝。”

廖岑寒撇撇嘴,将腿往旁邊一蹭,盡量遠離了方濯所謂窗戶底下那幾壇酒。他坐在窗戶上,正好擋住了外來的陽光,僅有幾縷順着身側跳進來,落到方濯的後背上,顯露出幾條少年人棱角分明的肌理。

方濯跟他認識的久,羞恥心近乎于全然沒有,當着他的面也不覺得害臊,大大咧咧地光着上半身就去衣櫃裡面找衣服。廖岑寒的目光在他身上百無聊賴地劃了一圈,在臨近肩膀的位置橫了一道傷痕,是某次訓練的時候出了意外所留下來的。他盯着那道已經愈合的長疤盯了一會兒,随之移開了目光。

“哎,師兄,練得不錯呀。”

方濯從鼻子裡哼笑一聲,衣櫃底下拽出來一件黑色衣裳。

兩人一同走出屋子,迎着陽光站定,廖岑寒将手臂抱起來攏在胸前,頗為惬意地吹了聲口哨。

“你來什麼事兒?”

“我還想問你什麼事兒呢,走這麼急,”廖岑寒說,他不知道從哪兒摘了一片草葉叼在嘴裡,聞言斜了眼睛看他,“你不是說要陪着師尊一直等他休息好嗎,怎麼着,你這是要下山?”

“我去萬劍峰,劍該換一把了,”方濯微微皺眉,“師尊怎麼了嗎?”

廖岑寒說:“沒怎麼,若你今日有事,那便我代勞。”

“也行,”方濯拍拍他的肩膀,“若是師尊問起,就說我去萬劍峰了。”

“我不,我就說你到山底下約會小姑娘去了,”廖岑寒咬着草梗一笑,目光中流露出些許明晃晃的不懷好意的情緒,“看你回來招不招罵。”

方濯一腳踹上他的屁股,笑道:“滾吧你,再說下去,祝你一輩子見不着你的瑾姑娘。”

廖岑寒捂着屁股哎喲一聲:“把師尊和瑾姑娘比,你真行!”

“哎你!”

方濯無意之中被戳中了心事,臉上啪地一燒,心髒漏跳了一拍,下意識有一種被戳穿了秘密的尴尬湧上心頭。廖岑寒哈哈大笑起來,他自是不知方濯到底是怎麼想的,隻是一瞧這大師兄被他拿了一把,無論怎麼着心裡都高興,含着草梗一躍三尺遠,趁着方濯一腳還沒踹過來,嗚哩哇啦地便跑走了。

這頭送走了廖岑寒這尊大佛,方濯便起身打算前往萬劍峰,這兒離着萬劍峰挺遠,就算禦劍,也得飛上半盞茶的時間。再加上到了那兒得先登記,哪門的弟子為何而來修習怎樣的劍術适合怎樣的劍,那邊都得一一驗實清楚了,你才能進入萬劍峰,去尋找最适合自己的劍。

方濯手裡提着那柄劍,沿着山道走了兩步。廖岑寒方才的話還凝聚在心頭,隻一句無心之語便叫他心煩意亂,想先自己獨自走會兒,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他。

“方濯!”

“方濯!”

第一嗓子他沒聽見,直到第二聲猛然在耳邊炸響了,他才如夢初醒,轉頭一看,一人手裡捧着書本,正朝着他含笑走來。

“安之。”方濯連忙停步,沖他行了個禮。

“喊你兩聲你才聽見,想什麼呢?”裴安之笑着走到他身邊,他手裡抱着書不方便行禮,便沖他點了點頭。

“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罷了,不足為提。”方濯順口糊弄了過去,這事兒要能叫裴安之知道,還不如叫他現場直接表演自戕。

二人行禮過畢,便難免一同走一段路。裴安之是為了給掌門送書才這個點兒起來,正巧碰到了方濯,又一部分順路,出于禮節,便問道:

“聽聞觀微師叔前幾日在花嶺鎮受了傷,如今正卧床修養,現在怎麼樣了?”

“也沒有受到皮外傷,隻是強召觀微,如今有些脫力,多躺兩日就好了。”

方濯簡單将事情給他講了一遍,其中細節有所隐瞞,也不是他不想告訴裴安之,而是在此之前他就已經給魏涯山和各個師叔全都兜着圈講了個遍,又回複了不下三十道問題,甚至還是車轱辘話,早就心衰力竭,自然也就沒什麼精力再跟裴安之重複一遍了。

裴安之是與方濯同在一屆入門之戰之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本身便喜愛琴棋書畫,頗為風雅人物,在入門之戰博得第二後,便拜入德音樓瀾門下。兩人原先在外門時由于興趣愛好不同,故而并不是很熟,入内門之後更是拜了不同的師尊,再少有交集,頂多也就集會聚頭或者是路上有緣碰上,便說上兩句話,可再怎麼說,也難掩二人之間因熟悉的陌生感而産生的尴尬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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