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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師尊今天又擺爛了嗎 > 第68章 能禦劍但一定要坐車

第68章 能禦劍但一定要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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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損我就算了,損聽雪幹什麼,”廖岑寒說,“人有恐慌的事不足為奇,就不許劍也有嗎……我倒是覺得它挺可愛的。”他轉頭好奇道,“對了師兄,你說這事兒我想起來了,回去大概萬劍峰走火入魔之事也已了了,要不你去挑把劍?上次我和師尊聊天的時候他還提到了這個,說他忙不能陪你去,叫我要是有時間,跟你一塊去趟萬劍峰。”

“他忙?”葉雲盞大驚小怪,“他能忙什麼,忙着睡覺啊?”

“人在車裡呢。”

“在車裡我也不怕,反正他要說忙,我不信。除非是忙着陪我喝酒。”

兄弟倆都笑起來。廖岑寒心情頗好,往後一靠,倚在木頭上,望着天空長呼出一口氣。他喃喃地說:“距離上次下山,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好不容易離開一次門派,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這樣的事?這樣什麼的事,”方濯說,“已經過去了,就不必再說了,回山讓掌門師叔定奪,誰責任大最該打,先被抽上幾十鞭子。”

“那我看得是你,”葉雲盞說,“反正岑寒我是覺得他沒什麼問題。要麼你,要麼我,但是你又有個提劍殺人的意圖,要是魏涯山真想打你,估計這頓你是逃不過了。”

方濯沉默一會兒,笑了笑。他沒說話,隻是駕着車又加快了一點速度。車駕一路朝着大路那頭駛去,去往天的盡頭。車道兩旁叢叢密林漸次而過,馬蹄聲從容而規律地在地面之上踏響,走着走着,方濯突然想起來什麼,轉頭沖葉雲盞道:

“你剛才是怎麼控制住這匹馬的?”

葉雲盞蹲在車蓋上玩草,用手将那草梗撕成一條條的,又随着風丢掉:“你想知道?”

這回廖岑寒也轉過身好奇地看着他。方濯說:“你念的那是什麼咒?一出來馬就受驚了,瘋了一樣往前跑,泥都拖不住,又是什麼神奇戲法?”

他隻依稀記得是幾聲尚且可成文的咒語,可具體是什麼卻實在聽不出來。大抵是什麼遺落的法術或者是葉雲盞又不知道從哪偷偷學來的半吊子技巧,總之是從來沒聽過。葉雲盞笑一笑,擡手示意弟兄兩個附耳過來。方濯道:“你别在這兒發瘋,想撞山就直說。”

葉雲盞道:“是‘上兩盤牛肉,要紙包起來’。”

“啊?”兩人俱是一驚。

葉雲盞終于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其實壓根不是什麼咒語,不過就是這匹馬原先所在的客棧的小二經常喊的一句話罷了!這馬拴在後院,常和一匹黑鬃馬停在一起,可惜力氣和個頭都不及人家,經常被欺負。這店小二對它不錯,久而久之就被這馬看成了門神,要去催菜的時候,小二會穿過後院,喊一嗓子這樣的話,那馬就知道他将來了,為了不被黑鬃馬踹蹄子,便一聽到這樣的聲音,就一頭往前沖,直至沖到那店小二身邊才算數。那小二說話帶鄉音,所以喊出來聲響與官話不同,你們聽不懂,聽着像咒語也沒錯。”

他說得輕松,又添油加醋擠眉弄眼,聽的兩個人都有點蒙。廖岑寒說:“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這都調查清楚了?”

葉雲盞沖他做了個鬼臉。方濯在一旁笑道:“肯定是他又套近乎跟人家聊天聊成朋友了呗。人家都說桃李滿天下,東山師叔是‘手足滿天下’,隻要是他認識的人就都是‘好朋友’,見了面‘多幫襯’‘來喝酒’,好不痛快。”

“痛快是痛快,”葉雲盞笑道,“可惜沒能有喝過我的。怎麼都是一群飯桶!”

“下次你和這馬拜把子得了,”方濯說,“我看,它挺樂意。”

“回去就安排。”葉雲盞說。

但說到回去,卻也隻是口中說“回去”,路途遙遙,柳輕绮又不願意禦劍,甯願屁股跌成八瓣兒也一定要這樣使用原始工具一步步慢慢挪回去,紛紛給了三人一種捏着銀兩四處找廢棄山洞的感覺。而上來下去也費勁,柳輕绮腰傷嚴重,不能自理,每次要麼是葉雲盞把他扶上去,要麼就是方濯廢了老大勁把他連帶着輪椅一起擡上去。他在車裡又閑得無聊,笑話書被方濯還給客棧了,手頭上沒個消遣的東西,就拿師弟和徒弟消遣。最開始方濯和廖岑寒還挺願意陪他說話,結果在柳輕绮要求他們學了三遍喜鵲叫之後,便徹底失去了尊師重道的決心。而葉雲盞呢,最開始跑進車裡的時候歡天喜地的,兩人在外面都能聽到他在裡面的猖狂的驚天動地的笑聲,出來時滿臉紅潤,如沐春風。但是在三日之後,他也明顯的憔悴了下去,竟一反之前唯師兄是圖的狗腿做派,默不作聲地坐在前室,難得安靜地看着過往的風景,一句話不說。

那天趕車的是廖岑寒,他倒是極少見葉雲盞這樣,頗為奇怪地轉頭看了他一眼。葉雲盞也不理他,隻盯着過路一個勁兒地瞧,此刻已經遠離了仁城相當遠的距離,隻是離到振鹭山還有五日。方濯躺在車頂上曬太陽,車跑得慢,也就不是很颠,晃晃悠悠的正好。陽光如同一把溫熱的綢帶一般灑在他的臉上,他閉上了眼,安心享受這一刻難得的秋季天光。車窗卻突然響了,有人在裡面敲了敲。随即柳輕绮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外面一片寂靜。裡頭等了等,又敲了敲。廖岑寒有點尴尬,看了葉雲盞一眼,可這平常就連柳輕绮咳嗽一聲都恨不得立馬搭話的人卻别着頭一聲不吭,渾似沒聽見一般。他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是不能讓師尊的話掉在地上太久,隻得主動揚聲道:“師兄睡着啦。”

“沒呢。”方濯懶洋洋地在車頂開口。

“來個人進來陪我聊聊天呗。”

這回更是沒人說話了。柳輕绮又敲敲車身,提高了聲音:“方濯,進來跟我聊天。”

方濯說:“睡着了。”

“放屁,”柳輕绮說,“滾進來!”

方濯哼唧兩聲,放下腿,又換了一條跷。他實在是舍不得這明媚天光,正曬得渾身舒服的時候,哪舍得從這兒下去再進車陪他喜鵲叫。他道:“葉雲盞不天天巴不得給你講一百個鬼故事嗎,喊他。”

“你師叔他不理我。”

“他不理你?”方濯啼笑皆非,“得了吧,我看他人都快長在你身上了,怎麼——哎,葉雲盞!”

他邊開玩笑,邊撐起身打算看看葉雲盞的反應,誰料都瞥見這人的發冠了,卻還是沒見他有動靜。方濯當時不覺什麼,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前車旁,蹲下身拍了拍葉雲盞的肩膀,道:“哎,兄弟,你師兄喊你呢,沒聽見?”

葉雲盞不理他。

方濯道:“怎麼了,我又怎麼惹着你了,這個你也不理,那個你也不理,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葉雲盞依舊不說話,但也沒甩掉方濯的觸碰。這下方濯是真的奇怪了起來,同廖岑寒交換了一個目光,卻隻看到廖岑寒給他使的一個眼色,随即便是一個滑稽的代表“看好戲”的表情。

方濯眨眨眼,不明所以,腦袋裡過了半天這幾天和葉雲盞的交流,都沒想到自己是哪冒犯他了,撓了撓頭,剛想着不論怎麼着暫且先道個歉、别讓葉雲盞給不小心氣死了,至少減少一個道路慘案的發生,誰料這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話還沒出口,葉雲盞就突然一聳肩,甩開了他的手,轉頭沖車廂發了作:

“我就想趕緊回去,想禦劍走,怎麼就那麼難呢?”

方濯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肩膀一聳,耳朵裡活像是被一支唢呐對着猛吹了一聲。廖岑寒也被他吓着了,手臂下意識一用力,那馬便驟然發出一聲嘶鳴,放滿了速度,堪堪停在了原地。

葉雲盞轉頭沖着馬車,似乎還沒消氣。裡頭一聲也不響,渾似無人一般。葉雲盞盯了那馬車一會兒,又轉過身去,用手扶住額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廖岑寒拽着缰繩停在原地,同方濯大眼瞪小眼,都不敢出一聲以複,隻敢悄悄張嘴,給近在咫尺的方濯撥了号碼,傳了個音:

“怎麼,那位惹着他了?”

方濯神色微妙,瞧瞧這邊,又瞧瞧那邊,随即悄悄給廖岑寒把話傳回去:“‘始亂終棄’。”

廖岑寒皺起眉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轉頭繼續趕起了車,隻是目光卻仍在葉雲盞和馬車之間遊移個不停,悄沒聲地觀察,瞎猜了一路。

隻是半盞茶之後他的嫌棄便終止了,又捏了個昂貴的話費丢出去,再對方濯道:

“你說得對。”

方濯道:“什麼?”

“‘始亂終棄’,”廖岑寒小聲說,“我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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