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查……
殺人兇手就在這,還有什麼可查的。
花澤沉默良久,突然開口:“……人,是我殺的。”
花澤不再隐藏,事到如今想隐藏也藏不住了。
花澤站起身,從懷中将令牌掏了出來放在褚雲丞手裡:“拿好,你的東西不能随便給人。”
褚雲丞抽回手,仔細看了手中的令牌,是給出去的那個,如今出現在花澤手中,秋勝之說的不錯,花澤他……
“你…”花澤平時聽話的很,褚雲丞怎麼會輕易相信兇手是花澤,可如今花澤已經承認了。
“你可知後果…!”褚雲丞沉聲質問道。
花澤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您不妨先查一查他們的底,到時您就會清楚…到底還是他們咎由自取,而我…隻是為民除害。”
“人各有命,不是你該輕易剝奪的。”
褚雲丞攥緊了手中的令牌,思慮片刻,轉身便要走,卻被花澤的一聲“師尊”叫住,停下了腳步:“我若是将我交給玄門,您覺得我還能活幾天!”
如今,為了不離開玄天宗,花澤隻能以性命作賭注,看褚雲丞是否在意自己的性命,若在意便不會再想将他送去玄門,這無非相當于自投羅網。
褚雲丞側頭以餘光撇了眼花澤,這才離去。
花澤坐到床上,手無意間碰到方才褚雲丞抱着的枕頭,拿起放在了腿上一遍遍撫摸着,默默等着他回來。
困意逐漸湧上心頭,哈欠連天也隻是往邊上挪了挪靠在床柱上,迷迷糊糊中閉上了眼。
……
直到一個身影的靠近,花澤感覺到外力的拉扯,緩緩睜開眼,看清來人後便揉着眼睛站起身,口中輕喚道:“師尊。”
褚雲丞将花澤腿上的枕頭拿了起來,規整的放回原位,順便規整規整被褥,問道:“困成這樣,怎麼還不回去歇息。”
“等你。”花澤打着哈欠,自然而然的将這兩個字脫口而出。
褚雲丞的手一頓,直起腰來:“回去吧。”說罷,他轉過身坐到床上,伸手去拖腳上的靴。
褚雲丞擡眼發現花澤楞在原地不動,拍了拍床示意花澤坐:“你可願與我說說,整個事情的過程。”
“你……”花澤沒想到褚雲丞在知道真相後,還會想知道事情過程,一時有些怔愣。
他……
我…不用去玄門了!
褚雲丞還以為花澤不願說,垂眸道:“也罷,不想……”
花澤迅速的坐到床邊,面對褚雲丞他笑的谄媚:“好。”
褚雲丞向後傾斜拉開與花澤的距離,同時手指點在花澤的眉心,将人推開一點:“嚴肅點。”
花澤點了點頭表情立馬收住,一本正經的叙述當時的情景。
“在金政城的那夜,我回去的……我的确是殺了人,但是我不覺得我這麼做不對。您都不知道當時……”
花澤擦拭了良久,擡頭一看,還有好許多血迹沒有擦,随口自歎了一句:“真麻煩,照這樣下去,天涼了也擦不幹淨。”
小二聽到後擡頭看了花澤一眼,低頭繼續擦,過了沒一會兒,突然開口:“那個,我…我知道哪裡有人可以幫你。”
花澤聞言唰的擡起頭,思慮片刻後,又低下頭繼續擦:“不行,不能讓除了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他們…大字不識幾個,還…還是啞巴,是不用擔心亂寫亂畫,也不必擔心亂說話……”小二越說聲越小。
“哦,”花澤很感興趣,很好奇,便擡起頭看向小二,繼續問道:“什麼人?”
“這…您跟我來…”小二起身帶路朝後院走去。
小二帶着花澤來到一間被鎖着的屋子前,不等他扭頭,花澤一腳便将門踹開了,小二被吓的又是一哆嗦,深呼吸一口氣後走進屋中将燭燈全部點燃。
花澤看清楚了屋内破破爛爛的擺設,看起來荒廢很久了:“你說的人在哪?敢騙我下場和他們一樣。”
小二走到書櫃前,按動書櫃上一個不起眼的盒子,書櫃旁的牆壁朝裡轉動開,裡面倒是幹淨,牆壁上有燈光,看上去經常有人來。
“就在這裡。”小二率先走了進去,花澤跟着他往裡走去。
走着走着花澤便發現,這裡關着不少孩童,這些孩童看到有人來了,紛紛湊過來盯着看。
“你說的…該不會就是他們!?”花澤皺着眉問向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