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将花澤拖進陰暗潮濕的地牢,四周密不透風,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仔細聞..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腐臭味.
花澤隐約聽到鐵鍊碰撞發出的響聲,下一秒,身子騰空摔在地上.
那兩位弟子後退兩步與花澤拉開距離,嫌棄的捂住口鼻:"行了,走吧,我的新衣裳..."深深聞了一口氣,"都臭了,下次再也不來這了,誰愛來誰來!"
腳步聲越來越輕,直至安靜.
花澤緊閉雙眼,臉色煞白,蜷縮着身子,劇烈的咳嗽聲将嗓子裡的血咳了出來,周身忍不住的顫抖.
花澤咬着牙,不知過去了多久…隐隐約約聽到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直至聽到鐵鍊響動的聲音.
花澤緩緩将眼睜開,雖然隻能看到衣角,但花澤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身服飾與在崖邊所見的一模一樣.還能是誰!?
男人站在花澤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花澤:“真是可憐......”
“你許是還不知道,玄天宗早便與本尊談好,不論你這次闖沒闖禍,你都會是我玄門之人,結果不會變.”
花澤強撐着身子,好不容易才坐起來,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屁!”
男人高仰着頭,自顧自的說道:“本尊,從你身上看到了希望!”說到這,男人兩眼放光,情緒有些激動,深呼吸一口氣,将情緒強壓了下來:“本尊曾有幸踏進上神界,卻遇上魔族襲擊."說到這,男人有些失落的看向自己的手掌心,"至今未愈...若不是他,本尊的魂魄何以受損!咳咳......”
說罷,男人将目光看向花澤:"本尊在見到你的第一眼,便覺得與你有緣,隻要你贈與本尊一魂,本尊可立誓,保你榮華一世."
花澤忍不住嗤笑出聲,在花澤看來,他就是個白日做夢的腦殘.
什麼上神界,什麼魔族襲擊,魔族早在十三年前那場大戰中就已經死光了.忽悠人也不打個草稿.
"你們玄門..難道沒有醫師嗎,腦子有病就去治."花澤一個字都不會信他.
聞言,男人不悅的皺起眉頭.在玄門誰敢這般與他說話,這小子...
"看來玄天宗把你教的也不怎麼樣,連最基本的尊敬長輩都不會."說罷,男人轉身走出牢房.
花澤強忍者疼痛,猛然起身,朝男人的方向沖去,卻被男人一袖打了回去,背部與牆壁發生碰撞,噴出一口鮮血,随後緩緩下滑癱坐在地上.
男人淡淡的撇了花澤一眼,動身離去時,看守的弟子又将鐵鍊鎖上.
花澤擡手盡量将臉上的血擦拭幹淨,想要站起來奈何這腿不争氣.
花澤環視四周,暗暗下定決心:遲早把這拆了!
而現在,隻能先療傷......
花澤盤起腿,閉上眼,調節體内靈力緩慢地貫穿全身.
隻是...花澤傷的太重,一時半會怕是沒法痊愈.即便是痊愈了,逃出去的幾率幾近為零.
......
葉季在去戒律堂之前,來了一趟地牢,卻被守衛攔下.
“師兄,麻煩你把這個給今日剛關進去的那個人”葉季将一個小藥瓶遞給其中一個守衛,點頭收下後轉身正準備進去,葉季拽住他的胳膊:“師兄,再麻煩你一件事呗.”
“嗯?”
“他受了很重的傷,急需補充營養...麻煩師尊送幾天吃食可行?”葉季一臉期待的看着他,當看到他點頭,葉季向他行禮道:“多謝師兄.”
以葉季的能力,如今隻能做這麼多.
葉季轉身朝戒律堂的方向走去.
花澤聽到一陣腳步聲,這次的腳步聲很快.一位弟子站在牢房前,伸手将一碗帶有幾片肉的面伸進來,看到花澤坐在那一動不動,提醒道:"喂,你的晚膳."
"......"
見花澤沒反應,弟子原本就不耐煩的臉上又多添了幾分,直接将碗筷放在地上,轉身離去了.
......
葉季跪在戒律堂内,堂外一時圍了不少弟子.
“葉季頂撞門主,處以仗刑五十!可有異議!”戒律長老站在葉季身側問.
“沒有.”
“好.”戒律長老從一名弟子手中拿來竹闆,一下又一次的打在葉季的脊背上.
葉季咬緊牙關,痛的他滿頭冷汗.他扭頭向後看,竟然有這麼多人看他挨闆子,那就更不能喊出聲了,太丢人了.
戒律堂内有弟子專門負責數數.
“1.2.3......”
“......48.49.50.”
戒律長老将沾有血迹的竹闆丢到一邊,這也意味着葉季可以走了.
葉季嘴唇泛白,神志不清,哪裡還有力氣站起來.見狀戒律長老吩咐身旁弟子道:“把他送回去.”
“是.”那兩名弟子将葉季扶起來,卻見他站都站不穩,隻能将他背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