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點點頭,将方逸塵的手拿開,随後徑直離去。
花澤沒有忘記承諾,而是直接去到戒律堂,一到才發現,戒律長老背着手站在中央,手中握着長鞭,已然做好準備。
“不錯,你是個人才,可規矩就是規矩,既然沒能達到門主的要求,理應遵守規矩。”說罷,戒律長老轉過身,歎了口氣:“小子,我可以下手輕一些,但你也要忍住,百鞭一鞭也不會少。”
戒律長老走去将門關上,轉身發現花澤還幹站着呢:“跪着。”
花澤看了他一眼,向前走了兩步跪下。
自此,一場長達一個時辰的鞭刑開始。
一鞭鞭抽打在花澤的脊背上,鮮血裹在長鞭上,烙下一道道傷痕,逐漸染紅了衣裳,可他依舊挺直腰闆,咬牙忍下。
“八十九、九十......”
戒律長老沒想到他還挺能忍,倒是自己被累個半死。
“......一百”
戒律長老将手中的長鞭扔到地上,轉身走去坐到椅子上,同一時間,房門被人打開,看清來人後,戒律長老立馬站起身行禮道:“門主。”
玄祁擡手示意他出去,戒律長老立馬起身離去,順帶着把門關上。
玄祁走到花澤面前,遞給他手帕:“擦擦。”
花澤拿到手中,簡單擦拭額頭的冷汗。
“從今日起,你便是本尊的徒弟,”玄祁頓了下,思考片刻,說道:“賜字...意眠。”
“從今往後,你将脫胎換骨,從新開始,可好。”
重新開始花澤可以理解,但脫胎換骨...這詞未免用的有些重了。
花澤垂眸不語,玄祁施法令房門打開,對門外戒律長老道:“送他去醫館。”
“是。”戒律長老行禮,玄祁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
戒律長老招招手,随便叫來路過的兩名弟子,吩咐道:“帶他去醫館,就說...是門主的意思。”
“是!”兩名弟子行禮後,走到花澤身邊,一人架起他一條胳膊。
跪這麼久腿早已麻木,他們可不管這麼多,花澤被硬生拖了一路,四處充斥着異樣的眼光,等到了,鞋子被磨的破爛不堪。
醫館——
玉清長老看到這一幕,有些意外的打量起花澤,伸手示意進屋:“跟我來。”
“門主的意思,弟子告退。”那兩名弟子将花澤帶進屋後,簡單言語兩句便匆匆離去。
“衣裳脫了,上藥。”玉清長老轉身走到架子前,深思熟慮之下拿下來一個藥瓶。
花澤擡頭看了玉清長老一眼,随後垂下眸子繼續揉腿,周圍有不少弟子走來走去,難免會有些不好意思。
玉清長老看出花澤的心思,道:“能走嗎?能動就随我來。”
花澤點頭站起身。
玉清長老将花澤帶到自己的房間中:“放心,不會有人進來,脫吧。”
良久,花澤走到屏風後......
玉清長老真是有被無語到,别人也就算了,他都一把年紀了,還是第一遇到被打成這樣還這麼講究的人。
不久,花澤光着膀子走出來,将脊背上的傷展露出來,玉清長老轉身走去打開房門,向外邊的弟子喊道:“來兩人,接盆水,拿兩塊抹布。”
玉清長老轉身去到櫃中拿出紗布,很快敲門聲響起,玉清長老走去打開房門:“放桌上。”
“是。”兩名弟子将東西放下,随後離去。
“坐,先給你擦血。”玉清長老示意花澤坐他床上,随後開始處理傷口。
傷口密密麻麻都是,一道印着一道,玉清長老隻能盡量不擦到他的傷口。
從剛開始的擦拭、撒藥、包紮,竟然都忍住了,玉清長老不禁對這個少年有些興趣。
“你叫什麼名字?”
“......花澤。”花澤一開口便暴露了,嗓音極小極弱。
“花什麼?”玉清長老沒有聽清。
花澤:“澤”
玉清長老:“澤?哪個澤?”
面對他的問題,花澤這次選擇沉默不語。
“罷了,不重要,知道你叫什麼就罷。”玉清長老繼續動手包紮。
包紮過後,玉清長老隻說了句:“你在這等着。”
“幫我那件衣裳來,多謝。”玉清長老并沒有給出回應,花澤也并不确定他有沒有聽到。
花澤也想出去,可是他沒有換的衣裳,總不能就這樣光着膀子出去吧,随後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堆放在地上的那件衣裳,不但破爛不堪,而且全是血迹,已經不能穿了。
等了許久,也不見玉清長老回來,花澤坐不住了,起身走去打開窗戶。
嘶...還挺冷。
這時,花澤終于看到玉清長老的身影,當看到他手中拿着衣裳時,心裡松了口氣,見玉清長老走近了,花澤趕快關上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