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年一代大将戰死之事另有隐情,蕭甯煜不動聲色地将心中猜測按下不表,輕笑,“隻要有心,自然能查到。”
奚堯眸光閃動,急切啟唇,“待此案塵埃落定,我需要風月樓幫我探聽一事。”
“好啊。”蕭甯煜應得爽快,隻是話鋒忽然一轉,“那将軍要給孤什麼呢?”
綠眸轉了轉,眸光意有所指地落在奚堯的唇上。
奚堯看懂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蕭甯煜太多次這樣過,這次沒引起他任何的訝異,不僅平靜接受,而且很快便傾身過去,唇與蕭甯煜的唇短暫相貼,一觸即分。
他坐回去,神色如常,“可以了嗎?”
蕭甯煜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聲,“将軍也太敷衍。”
就知道蕭甯煜沒有這麼好打發,奚堯擰眉,“是你要得太多了。”
蕭甯煜理直氣壯道:“風月樓平日幫人探聽情報收的價可不低,最低也是黃金百兩,将軍剛剛那一下可不值百兩。”
奚堯嫌他啰嗦,不欲多言,當即動身跨坐在蕭甯煜的雙腿上,低頭吻他的唇。他所有關于親吻、情愛的經驗都來自于蕭甯煜,此刻便也是照着記憶中蕭甯煜親吻他的方式,依葫蘆畫瓢地吻着人。
蕭甯煜的吻強勢霸道,毫無溫柔可言,但奚堯因為動作生澀、緩慢,便顯得溫和許多,侵入唇齒的舌頭比起蕭甯煜的掠奪,更像是試探。
蕭甯煜沒怎麼動,任由奚堯磕磕絆絆地吻着,隻是手掌漸漸不安分,原本是托着腰,後來就從裙底伸了進去,揉捏奚堯腿根的軟肉。
“嗯……”奚堯蹙眉,唇移開了些,瞪向蕭甯煜,“手拿出來。”
蕭甯煜不甘不願地拿了出來,奚堯便又重新低頭,複而吻了下去。
馬車内安靜得隻剩下二人親吻時發出的漬漬水聲,吻到後頭奚堯漸漸吃力,唇上麻木一片,撤開時雙目都是濕紅的。
“這回總夠了吧?”奚堯身上有些熱,面色不耐地看着蕭甯煜。
蕭甯煜則是一副餍足的神情,愉悅地舔了舔唇,摟着奚堯的腰身湊近,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一個灼熱粘膩的吻,“夠了,這回價值千金。”
方才主動吻蕭甯煜時,奚堯還算是平靜,可蕭甯煜貼過來這麼一下,就讓他的脊背一麻,身上更熱了。
馬車在這時停了下來,小瑞子在外頭道:“殿下,到地方了。”
奚堯聽了便要從蕭甯煜身上下去,卻被一把拉住,“等會兒。”
原本奚堯不明所以,可被拉着坐回來後,臀部的位置偏了偏,一下便感覺到了身下的不尋常之處,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蕭甯煜,你克制一點!”奚堯雙眼都瞪圓了,不過因為還濕潤着,沒什麼太大的威懾力。
這看得蕭甯煜更加起火,磨了磨牙,“孤已經很克制了。”
若是不克制,他這會兒早就讓奚堯身上這條裙子也壞掉了。
奚堯無言,掀起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地方很是陌生。
“這是哪?”奚堯将簾子放下,問蕭甯煜。
蕭甯煜本也需要緩緩,有一件事轉移注意力再好不過,很快開口,“藏那一百支盞口銅铳的地方,待會兒你就可以用那把鑰匙去開鎖。”
與奚堯所想一緻,輕輕應了聲,“那這些銅铳你打算如何處置?”
“送給将軍了,将軍自行處置吧。”蕭甯煜将下巴搭在奚堯的肩上,語氣很是漫不經心,“就當是孤知恩圖報一回。”
一百支盞口銅铳都送給他了?
奚堯怔了怔,要知道這普通的盞口銅铳雖說比不上?鳥銅铳,可比起刀槍一類冷兵器威力還是要高許多。他從前在邊西時,能從京都申領到的火铳數目少得可憐,都得省着用。
見奚堯半晌不吭聲,蕭甯煜挑了一下眉,“怎麼,将軍現下知道同孤合盟的好處了?”
奚堯冷哼一聲,“壞處更多。”
蕭甯煜忽然想起件事,這會兒一并說了,“過幾日得送你回大理寺了,案子那邊快要審理完了。”
“嗯。”奚堯沒什麼感覺,甚至覺得能離開東宮更好。
倒是蕭甯煜不太放心地補上一句,“這回裡面都已打點過,不會再出現上回那般之事。你若有什麼需要,或者想傳信出來,便找大理寺丞嚴臻。”
“曉得了。”說話的功夫,蕭甯煜下身的熱意已逐漸退去,奚堯總算能從蕭甯煜身上下去,率先去掀馬車簾,“走吧。”
蕭甯煜快步跟上,下馬車時故意不去理會小瑞子伸過來的手,執意要奚堯搭他一把。
奚堯這會兒心情還算不錯,沒怎麼同蕭甯煜廢話,将手伸過來攙了人一把。
哪成想,這手便被抓住了,硬是甩不開。
甩了兩下沒能甩開,奚堯唇角無語地抽動了兩下,到底沒說什麼,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