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是波魯薩利諾的笑聲。
波魯薩利諾擡起我的手,我以為他看不下去了要教我,結果他讓我看我手腕上的數字。
我手腕上哪有數字?
“看不見就對了。”波魯薩利諾說0%就不顯示數字,隻有顯示數字了才能用閃光能力。
淦!
怎麼不早說?
波魯薩利諾又說:“錢是能源,一億貝利能加1%的數字,能使用一次「光的技能」。”
“……”
“……波魯薩利諾,下次來記得帶門票錢,一億貝利。”我惡狠狠威脅他。
波魯薩利諾下次來的時候果真帶了一億貝利,有錢不賺王八蛋,我找到貝加班克,讓貝加班克拓展門票業務。
貝加班克忙着做實驗,一直點頭,有空了才和我接話:“我要與外界隔離一段時間,有事找波魯薩利諾。”
……啥?
貝加班克你要不要聽你在說什麼嗎?
貝加班克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波魯薩利諾走到了我的身後。
“小少爺,跟我走吧?”他笑眯眯。
波魯薩利諾免費幫忙帶孩子,免費才是最貴的,憑借波魯薩利諾多次坑我的經驗,我不相信波魯薩利諾肚子裡能有好水。
扣扣搜搜的貝加班克,竟然連帶孩子的錢都省。
趁我吐槽的時候波魯薩利諾把我帶到了一個跑道,跑道是标準的四百米,波魯薩利諾打開裝有一億貝利的皮箱——現在看這哪裡是門票?分明是波魯薩利諾從貝加班克那裡騙走我的撫養權的黑心錢!
波魯薩利諾還拿着這比黑心錢一錢二用,他誘惑我跑步鍛煉。
“跑一米,十萬貝利。”
1億貝利要跑一千米。
跑一千米,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我說什麼也不幹,并控訴波魯薩利諾虐待兒童,在我的控訴下,波魯薩利諾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說給我打個八折。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有人連八百米都跑不完吧~~”
波魯薩利諾露出很誇張的表情,我清楚知道他在用激将法,可偏偏我聽了進去。
該死的陽謀。
我一邊跑一邊罵波魯薩利諾心髒,波魯薩利諾一副很受用的模樣,還鼓勵我多罵些。
我是傻的嗎多罵些?
我的喉嚨火辣辣的疼,小腿肚千斤重,大口喘着氣,一個字也不想說。
連續跑二十米是我的極限了。
我一屁股坐在跑道上,波魯薩利諾喲喲喲地走過來,全方位環繞音鼓勵我站起來再跑。
“加油!下次不說話能跑得更遠~”
波魯薩利諾很高,以至于我想打都打不到他,在哪裡坐下就在哪裡躺下,我閉上眼躺在跑道上。
我不能再跑了,再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我身心俱疲,波魯薩利諾熟視無睹,他彎下腰,呼出的氣在撓我的耳朵。
“起床啦小少爺,太陽曬屁股啦~”
我捂住酥癢的耳朵,心想波魯薩利諾不會那麼無恥,見我不起來就踢我屁股。
可我還是低估了波魯薩利諾。
見我怕癢,波魯薩利諾于是撓起了我的癢癢肉,我一點也躺不下去了,笑得滿地打滾。
“我跑、我跑,别癢我了嗚嗚嗚——”我又笑又哭,跟個精神病似的。
我詛咒波魯薩利諾以後娶不到老婆。
波魯薩利諾不以為意,他反問我的詛咒能保持那麼久嗎?就憑我這弱不拉叽的小身闆。
淦!
又被他的陽謀激到了。
為了能活得久一點,見證波魯薩利諾孤苦伶仃的一聲,我再次站了起來。
在波魯薩利諾的魔鬼訓練下,我離跑完八百米的目标越來越近了,一次休息後,我又站在了跑道上。
波魯薩利諾對我吹了個口哨:“加油加油~你是最棒的!”
我閉上了眼睛,感覺前路一片黑暗。
我吭哧吭哧跑了起來。
……
最後隻剩下十米。
到吃藥時間了。
要不要休息吃藥?
我想了想,為了不給波魯薩利諾機會讓我重新再跑一次,我決定堅持跑完最後十米。
反正也不是對身體有影響的病。
藥晚一點吃……應該沒問題吧?
波魯薩利諾已經對我很熟悉了。
堅持跑完了最後十米,我躺在跑道上不能動彈,勉強擡手指了個方向,讓波魯薩利諾幫我拿藥。
好累。
我躺在跑道上,看着自己的頭發從金色變成了和跑道一樣的紅色。
我把玩新長出來的紅色頭發,波魯薩利諾拿藥回來,怔愣在了原地。
“波魯薩利諾你太慢了,我都染了個發。”我不忘借此機會呈口舌之快。當然,我說謊的,頭發變色隻是因為沒按時吃藥。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病,但貝加班克說吃藥就對了。
我讓波魯薩利諾把藥給我。
“我隻是頭發換了個顔色而已,你該不會是不認識我了吧?”
其實我的眼睛顔色也會變,變成花青素一樣的紫色,不都說男性看不出女生化妝與沒化妝的區别?我怎麼感覺波魯薩利諾看我仿佛是在看另一個人。
難道波魯薩利諾真不認識我了?不是吧,隻是發色和瞳色不一樣。
當我開始思考怎麼證明我是我時,波魯薩利諾終于說話了,可怕的事發生了,波魯薩利諾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他的聲音不像是波魯薩利諾的聲音。
波魯薩利諾的聲音慵懶輕快,正經起來也隻是普通的大人嚴肅,而我聽到的,是從運行過載機器裡發出的聲音。
“你是……女孩?”
聽到波魯薩利諾說了什麼後,我第一反應是完了。
完了。
我英年早逝到另一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