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來得快去的也快,不過精神分裂毫無規律可言,羅西南迪進了廚房,露娜利亞也跟了進去。
露娜利亞又回到了【正】。
“我們是朋友,叫我‘阿貝爾’就可以了。”
阿貝爾幫忙洗菜,伊芙琳身為科學家,潔癖早已刻入DNA,一般人的幹淨标準遠遠達不到她的要求,阿貝爾的幹淨标準和一般人一樣,但不同于一般人,阿貝爾的脾氣溫和,被吹毛求疵也全盤接受。
當然,變成【惡】的一面另說。
【惡】,姑且稱呼他為Dark Abel,阿貝爾和Dark Abel很好區分,一個把菜洗的幹幹淨淨,一個洗的敷衍了事。
“不幹不淨,正好毒死你。”Dark Abel并沒有想到不洗這一選項。
伊芙琳作為一個潔癖刻入DNA的科學家,看着挂有泥巴的菜葉難受,向Dark Abel真誠建議道:“你可以洗幹淨後在裡面下毒,你這樣洗額……頂多讓人拉肚子。”而且是在人願意吃泥巴的前提下。
Dark Abel聽出伊芙琳算盤打的噼啦響,剛要不幹時,阿貝爾又切回來了。
關于借用眼角膜拯救世界一事,阿貝爾堅持要厚報。
阿貝爾洗完菜切完菜,同時也是做菜的一把好手,伊芙琳嘗了一口他做的,不比大海上的名廚差:“沒關系,我們不是朋友嗎?你做的這些菜就當是厚報啦。”
阿貝爾搖頭,認真問:“你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嗎?”
伊芙琳從他的話裡聽出了離别的意味。
如果真能回到過去拯救世界,不成功便成仁,他們這是最後一次見面。
伊芙琳停下咀嚼,她确實有心願未完成,但要對方給她變成50億貝利又不現實。不過比起她自己……
“你呢?”伊芙琳空洞的眼睛看向阿貝爾問。
她從小到大活得很好,好玩的地方去了,好吃的東西吃了,好看的風景看了,而露娜利亞,一生在世界政府的迫害下,失去自由,失去享受美好的權利。
露娜利亞的心願,應該像天上的星星的一樣多得數不清。
“我自己沒有心願。”阿貝爾說完,下一秒皺起眉,“你看着我幹什麼?”
這是又變成Dark Abel了。
如果要問Dark Abel有什麼心願,肯定毀滅世界。
阿貝爾與Dark Abel一體兩面,好壞都是心願,伊芙琳本着科學嚴謹的态度,先把心願問出來,是否幫助實現另說。
“我又什麼心願?你把心髒獻給我。”Dark Abel說得随意,也很符合他此刻的屬性,這要放在外面,妥妥的邪教頭子沒得跑。
伊芙琳身為科學家,又兼職情報員,打算繼續深挖:“你要心髒幹什麼呢?”
Dark Abel卻是不理人了,話題沒有繼續下去。
直到阿貝爾回來,阿貝爾的聲音帶着些許歉意:“我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心願?”
那倒是沒有。
伊芙琳沒在Dark Abel那裡問到心願,決定從阿貝爾入手。
“有倒是有,但無關緊要。”伊芙琳謊話張口就來,“不就是打天龍人嗎?你等着,我給你抓一隻。”
雖說是謊話,但抓天龍人打打一頓要實現,比起拯救世界,簡直灑灑水。
不過阿貝爾不會在打天龍人這樣的小事上浪費時間。在謊言的欺騙下,阿貝爾不得不說出心底的願望,一個無法實現的心願。
見逝者一面,無法通過科技手段實現。
“我自己沒有心願。”阿貝爾說他回到過去,就可以見到想見的人。
伊芙琳還在認真思考:“不不不,你這個心願在某個層面上可以實現……”
像對方穿越時空的超自然現象,她這邊也正好有超自然力量。
羅西南迪。
羅西南迪在與「它」抗争的過程中,掌控了部分「它」的力量,伊芙琳詢問羅西南迪複活一個人的可行性,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雖然隻能讓逝者重現于世一小段時間,但也夠了。
阿貝爾想見的人是他的媽媽。
在阿貝爾的記憶裡,露娜莉亞夫人美麗典雅,伊芙琳見到對方時和描述一點不差,銀白色的長發如月如瀑,順着星光點點的紗裙勾勒在足邊,如果世界上有月亮女神,一定是露娜莉亞夫人的模樣。
典雅如月亮女神的露娜利亞夫人眉眼似水,似乎并不驚訝自己死而複生,看到阿貝爾身邊站着人時,露娜莉亞夫人卻是驚訝:
“這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