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裡曼教授看着坐在對面的艾蓮.艾德勒，此刻這女人臉上如同小醜般嘴角不恰當地往上咧開，雖然她拳頭緊握，眉眼也低垂，還在做垂死掙紮，但他就知道無人能逃脫他的能力，他是無敵的。收拾這個女人隻是時間問題罷了，他會讓她在瘋狂的漩渦中越陷越深，惶惶度日後再被送去聖伊麗莎白接受懲罰。

斯嘉麗對艾蓮喊了幾聲小甜心（sweetie），艾蓮并沒有馬上轉過身來回應她，她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可能是艾蓮太驚喜了沒有反應過來。

正推着輪椅準備進入房内的喬尼卻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平時有人跟艾蓮說話的時候，艾蓮通常會看向對方，神情淡然，給人一種雖然疏離但又認真傾聽的感覺。

當他正想上前詢問艾蓮情況的時候，艾蓮站了起來，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一樣。

艾蓮跟斯嘉麗回應到“謝謝，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

“小甜心，今天就由我跟你慶祝這好消息吧”斯嘉麗想邀請艾蓮一起吃晚飯閑聊，順勢準備拉着艾蓮離開。

“抱歉，其實準備面試真的很累呢，還是改到下次”

斯嘉麗臉色略有不虞，但很快又面色緩和下來“艾蓮你是拒絕過我兩次的小甜心，不過被人放置的過程還是蠻新奇的，讓我對下次見面更興奮了，不過下次你可不能拒絕我了”

看着艾蓮仿佛沒有受到能力影響，弗裡曼教授雖然有些小驚奇，但他确信最終的結果都隻會是艾蓮逐步堕入瘋狂。

斯嘉麗和艾蓮還在拉拉扯扯，弗裡曼教授鄙夷地想艾蓮.艾德勒果然是該接受懲罰的人，同性戀是神不允許的事情，她居然誘惑瓦倫泰夫人跟她一起堕落，簡直是罪加一等的魔鬼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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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蓮和喬尼坐上預約的馬車，在回去公寓的路上，艾蓮閉目養神，喬尼沉默着，車廂内一時之間比較安靜。

“艾蓮，你沒事吧”喬尼猶豫了一下，還是不确定的對艾蓮問到。

“我很好啊！喬尼，你太較真了（why so serious），我現在心情不差，甚至有種毫無約束的快樂”艾蓮臉上挂着喬尼既熟悉又陌生的笑容回應道。

作為美利堅前不良少年，無論是他得勢時旁人的阿谀奉承，還是失勢時旁人的落井下石，喬尼感受到态度上的落差，曾經也會難過。但這些旁人對他而言就是不相幹的陌生人，他對陌生人的态度逐步冷眼旁觀，也沒太在意過這些陌生人的情緒。

但艾蓮對他來說不是旁人，從黑心醫院被艾蓮帶走、同住在一個公寓，他的視線就經常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到後來喜歡上對方并成為戀人後，那就可以更加光明正大的對視，喬尼更加明确現在艾蓮的狀态有些不對勁。雖然這很像平時艾蓮的笑容，弧度保持一緻，但是如果是平時艾蓮溫柔的笑，是眉眼都透露着溫柔，讓人如沐春風，客套的笑則是會抿抿嘴唇，眼神帶些不以為意。

擔心之餘，喬尼也有些難過，他已經發現了艾蓮總是這樣，嘴上說喜歡他、在意他，也作為戀人般親近靠近，但是遇到問題卻隻打算自己解決，這種明明看似親近，實際卻觸不可及的感覺更讓人難受。擔心和委屈如同巨石壓在喬尼心間，轉化成不甘，像一把火一樣在他的胸腔中炙烤。

緩緩吸了口氣，喬尼堅定地緩緩說“艾蓮，過往我确實很混賬，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我，也會有為了所愛之人犧牲的決心，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想到被看出來了，什麼叫犧牲的決心，又不是蝙蝠俠，聽着讓人更生氣了……不過這情緒的轉移沖淡了艾蓮想幹掉弗裡曼教授的殺意，瘋狂減弱。

艾蓮固定弧度的虛假笑容慢慢平複，她注視着喬尼擔心又難過的湛藍色眸子，順勢在馬車内起身，直接賴在喬尼的腿上，一副略有感慨的對他說道“喬尼，你知道嗎，不要看我大部分事情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我也是個纖細的女孩子，剛剛真的很煩惱呢……原本想着就算惡魔附身作為代價獲得能力，我隻要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就無所謂了，結果發現有個神經病也有類似的能力，诶~真的好讨厭啊……”

好奇怪的煩惱，惡魔附身是什麼，這是在猜啞謎嗎，但喬尼還是努力回應“你是讨厭那個神經病嗎，那就打倒他就好了。就像我也很讨厭迪亞哥呢，但我知道如果打敗他後就會再也不會在意這個人了”

喬尼猜測敵人就是剛剛在辦公室裡給艾蓮面試的教授吧，如果是那教授讓艾蓮陷入危險的處境之中，那麼即使付出代價，他也要解決對方。

“還有，我不需要你做什麼犧牲，喬尼在我的身邊這才是我想要的！”仿佛是心有靈犀，艾蓮先一步制止喬尼過激的想法。

“我一直都很任性呢，我要目标達成，在意的人也要好好的，如果你覺得難以做到的話就依賴我、相信我好了。”艾蓮微微仰身靠在喬尼身上，沒有說出口的吐槽還有為什麼要在二人世界的時候提迪亞哥，迪亞哥是什麼百萬瓦的電燈泡嗎，簡直是讨厭的家夥再+1。

艾蓮思索着，弗裡曼教授停止攻擊是因為有外人進來，還是說發動能力的前提是要封閉的場合呢，現在随着距離拉遠她可以感受到受到的攻擊影響力減弱。還有他的能力能把人的某種情緒替換掉，例如對他的殺意替換成瘋狂，若是被替換成悲傷、憤怒這種更難跟理智、自我意識平衡的情感又會怎樣呢。

艾蓮其實已經不太在意弗裡曼教授了，她已經想到解決他的方法了，就差實踐而已。

弗裡曼教授投射的瘋狂就像水滴，但她内在的不正常就像一片海洋，一滴水怎麼可以污染大海呢，甚至一場大雨都不行，隻是會讓平時平靜的大海表面泛起漣漪而已。

她更在意的是自己不正常一面被揭露出來，她知道自己溫柔的外在從來都是幫助她更好融入世界的表象而已，真實的她無視道德約束，喜歡肆意妄為、玩弄人心，對在意的人控制欲強又扭曲。

就像她才不會告訴喬尼，她喜歡把他欺負哭，喜歡他越來越沉溺于她的樣子。她的真實将作為秘密永遠埋藏，絕不會主動告知，畢竟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随着車程結束，他們回到了公寓。

就像想着讨厭的人，會越想越生氣，越想宰了他，弗裡曼教授的能力對艾蓮的理智有一定影響，但甩開煩人的事跟喬尼互動後，艾蓮覺得自己心情好多了，理智也逐漸回歸，但是玩弄喬尼的心卻壓不下來。

在公寓内，艾蓮對喬尼說“如果喬尼你陪我玩個遊戲的話，我會心情好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