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完全理解你的意思。”斯嘉麗迅速調整情緒,将一份精緻的晚宴邀請函遞至艾蓮手中,信封内還附有其他東西。“這是我對你的小小期待,希望你能以最美的姿态出席晚宴。”斯嘉麗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随後便優雅地轉身離去。
在斯嘉麗離開後,艾蓮打開了晚宴邀請函,裡面還有一串酒店鑰匙,鑰匙扣上别緻的門牌号旁,一抹鮮紅的唇印與心形圖案顯得格外醒目。
這是怕她參加晚會太累而訂的休息室嗎,斯嘉麗作為新上任的總統夫人還面面俱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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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的美利堅已經有了電燈,一家裝飾得富麗堂皇的酒店内,燈火輝煌,宛如白晝。門外,馬車絡繹不絕,未獲邀進入的記者們如同守望者,守候在光影交錯的邊緣,鏡頭捕捉着每一位踏入這名利場的賓客。
艾蓮穿着深紫色絨毛外套,裡面是吊帶波光晚禮服,喬尼穿着西裝禮服,由着艾蓮推着輪椅進入了今晚的名利場。
原本喬尼坐在輪椅上摟着艾蓮的腰小任性地說不想去的,但聽到艾蓮說斯嘉麗很貼心地準備了休息的酒店房間,看到了酒店房間鑰匙後就馬上改變主意表示要一同參加了。
晚宴之上,瓦倫泰總統身着标志性的粉色羊皮外套,金發璀璨,臉龐每一個角度都恰到好處,整個人就像希臘神話裡的阿波羅,他在達官貴人的簇擁下不時平靜地舉杯慶賀,看得出來91%的支持率中,很可能有一部分支持是由于他是個迷人帥氣大叔。艾蓮不客氣地吐槽如果換成猥瑣老胖子,估計這支持率至少要減少一半。
艾蓮遙看着遠處的瓦倫泰總統夫婦與各個達官顯貴在聊天周旋,忍不住紅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在還沒确定瓦倫泰總統任職前,她還想着美利堅民風彪悍,總統或總統候選人都是高危職業,很可能當選前就在敞篷車上、劇院被開顱,然後回歸艾蓮原本所在世界該時點的那名總統,至少重大事件按照她原本世界的曆史重演。
看到瓦倫泰總統已經成為不容質疑的事實,艾蓮的内心是微沉的,她原本還想着可能隻是穿越的時點更早而已,時間就像一條河流,她在河流上遊,總有一刻能到下遊去的時候。
可是現在明确她完全穿到架空的世界去了,不止時間錯位,連世界都是陌生的,她有種失去歸屬的無措感。盡管她在原本世界也沒什麼很親近的人,但是那個世界充滿了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痕迹,她懷疑原本的世界是否存在。如果此時不是喬尼在身邊牽着她的手,溫暖的觸感傳來,讓她從透不過氣的思緒中緩過神來,至少她現在是确切存在着的。
估計是艾蓮眼神發散地看着瓦倫泰總統太久,他視線直直地回看艾蓮,似乎評估了一下她沒什麼危險,便高舉酒杯像是跟她碰杯,但是艾蓮心情實在不佳,直接扭頭當做沒看到。而且她對曆任美利堅總統都沒什麼好感,印象中都會做些離譜沒節操的事,跟女明星搞婚外情還算是小事件,更多的是搞謀殺、竊聽門之類的。
不過她那個時代見到的的美利堅總統已經夠沒節操了,喜歡在媒體上亂侃跟群衆打成一片,應該不會遇到比XX普更離譜的了吧。艾蓮毫不知道她自己狠狠地立了個大FLAG,未來的新總統更加喜歡(物理)跟群衆打成一片。
“艾蓮,你還好嗎,你喝酒喝太猛了吧,臉已經都紅了”喬尼松開牽着艾蓮的手,想伸手探一下她臉上的溫度,可是高度差讓他未能如願。
可惡,如果他還能站起來就好了,居然連這種小事都做不了。越是在一起相處,自卑就像毒蛇一樣時不時冒出來啃食他。
艾蓮彎下腰,撩開自己前額的頭發,跟喬尼的額頭親昵地碰在一起,如果從她背後看就像一對情侶在輪椅上躲着人親吻。
“好像是有些溫度升高,不過我覺得我思緒很清醒,去酒店陽台吹吹風就好了,再不行我去酒店房間裡休息一下就行”
“……艾蓮,可以把鑰匙給我嗎,我去房間讓人準備降溫的冰水”喬尼停頓了一下,随即很快地提議。
即使同是女人,也不會把暧昧的酒店鑰匙放在邀請函内,這更像他以前男女關系混亂的時候,圈子裡的狐朋狗友就是這樣把房間鑰匙交給看上的女生,來發生一夜情。
他就覺得斯嘉麗不是什麼好人,明顯就是圖謀不軌,美利堅有權有勢的人大概率都不是什麼正經人,而且斯嘉麗不是已經跟瓦倫泰總統結婚了嗎,這是拖艾蓮進混亂的泥潭裡。
在拿着鑰匙離開之前,喬尼還是回過身,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在情感上自信的人,還是吞吞吐吐地問了問,萬一有超乎尋常的感情呢“…艾蓮,你是怎麼看待瓦倫泰夫人的啊”
“呃,打工人與上司,呃……算毫無感情?如果她要我去加班的話我是會拒絕的”艾蓮正準備去陽台吹吹風,被喬尼問了個奇怪的問題,她還是耐心回答了。
喬尼提着的心放了下來,看吧,斯嘉麗隻是借着艾蓮對女生沒有戒心而趁虛而入!房間鑰匙他讓酒侍轉交給瓦倫泰總統就好了。
留着艾蓮在陽台上呼吸新鮮空氣,喬尼快速推着輪椅想把酒店鑰匙這燙手山芋交給随便一個酒侍時,他被人撞了一下,那人用耳熟的聲音道歉後快速離開。
“抱歉撞了你,不過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坐在輪椅上的緣故,這樣說來還是你的錯”
喬尼迅速調轉輪椅,但那人已經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