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2
瘋了……現在是淩晨三點半,那個東西又
來了……它到底在找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他!艹!
冤有頭債有主……反正他的死和我可沒關系,要怪就怪他自己……總之,隻要和昨天一樣裝作屋子裡沒人應該就安全了吧?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還不想死!
你皺着眉看完了這篇日記。
怪什麼?怪誰?這很明顯是一個關鍵性的信息,可惜沒有被寫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在忌憚着什麼。
你往前翻了一頁,繼續往下看。
08.11
我今天下班回來的路上看到西區那邊被警察用封條圍了起來……聽說有人跳樓了。
聽别人說跳的時候還穿了一身紅……紅裙子,紅高跟,還抹了大紅唇……我就說他是個神經病!真夠膈應人的,死也不死遠點!這下公寓出了這種事,房價肯定又要跌了,唉!
字裡行間并沒有對一條生命逝去的惋惜,更多的則是埋怨,這讓你讀起來不禁有些不适。
因為距離案發也才過去兩天,你隻好快速的把整本日記本都看了一遍,日記裡并沒有明确的提及死者的姓名身份和住址,你隻能猜測僅有的兩三次在日記本裡被稱作“神經病”的,就是死者。
一次是去年的7月份,說“神經病”半夜不睡覺不知道從哪回來,下的士的時候和加班回來的‘我’撞到一起,吓了‘我’一跳;另一次則是在今年年初過年的時候,奇怪‘神經病’瘋了一樣在垃圾房裡翻垃圾,把垃圾丢的外面馬路到處都是。
這件事鬧的動靜不小,日記本裡寫着當時委員會和物業都跑去了,最後還是打了電話報了警才把‘神經病’從臭氣熏天的垃圾房裡拖出來。被警察拖出來的時候還一直喊着‘孩子丢了孩子丢了……’
‘他哪有孩子?!簡直是個神經病!’
字迹寫的潦草,似乎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或許是副本任務的緣故,無論你怎麼回憶都無法想起有關“神經病”事情,明明是同住一個公寓的住戶,可是關于死者的長相、姓名、家庭住址在你的記憶都沒有絲毫蹤迹。
如果你沒有猜錯的話,就算直接問這個公寓裡的NPC住戶死者的姓名住址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你必須依靠副本留給玩家們的線索找到死者。就像你手裡的這本日記本一樣。
關于死者的記錄就這麼兩條沒頭沒尾的信息。除此之外這個日記本就是記錄一些雞零狗碎的鄰裡日常和工作煩惱。東家丢了一隻雞,西家少了一瓶醋,樓上的大媽和樓下的嬸子又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吵了一架,股市崩盤,拍花子猖獗,西區的下水管堵了,因為物業管理的問題居委會又開會了……
你把日記又看了一遍,确認沒有遺漏掉關鍵信息後才将它合上收好。
現在是淩晨五點,你打算休息兩個小時,天亮之後再去尋找死者的身份。從前兩天的日記裡看,外面的東西應該暫時進不來房間裡。
說起來,日記本裡還三番五次提到了死者在尋找着什麼。為此甚至不惜跑去臭氣熏天的垃圾房裡翻箱倒櫃,連死了以後都在挨家挨戶的敲門……必定是丢了什麼對死者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你枕着單人床上的枕頭,在入睡前的最後一刻半夢半醒間疑惑。
所以,她到底在找什麼呢?
……
你是在八點的時候被電話鬧醒的,上司打來電話問你怎麼不在工位上,你才想起來你即使到了副本世界也是一個九九六的社畜。
捏着鼻子熟練的裝作啞了嗓子告假,這種突然感冒發燒睡過頭的理由雖然彼此心知肚明是借口但是勝在簡單好用。
在上司不滿的嘟囔中挂了電話,拿出你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按照港龍這邊的習慣發了一封為期一周的請假郵件。
至于上司批不批假就不是你要考慮的事情了。
做完這一切後你也沒了睡意,幹脆起床翻出了房間裡一套新的牙具去洗漱,廁所裡的燈泡在你頭頂發出接觸不良的滋滋聲。
“嘻嘻……嘻嘻……”
你掬水洗臉的動作一頓,似乎聽到了一些孩童的笑意。待你擡頭,卻又什麼都沒看見。盥洗池上的一方鏡子裡隻有你被打濕了的臉。
奇怪,日記裡不是寫着這些靈異事情隻會在晚上出現嗎?
你有些疑惑,盡管目前看來這些靈異事件沒有索你性命的想法,但若是突然來個燈泡爆炸鬼面突臉也是夠嗆。
于是加快了洗漱的動作,簡單收拾一番離開了房間。你當然不會認為剛才自己是聽岔了或是懷疑自己疑神疑鬼,畢竟這裡可是副本世界。
而且還是提前知悉了有鬼出沒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