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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世勳生賀】世界名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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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擡手,手抓住了心口的位置,就好像心髒在那抗争,越跳越大聲,而他按捺不住。他抓握得很緊,不知因為什麼,手心還有潮汗。

猶記得,人們将他的回答解析為純愛,還是那人發給他看,他才知道的。當時想知道她的答案,但還是及時地止于口,想來也沒有機會去真正問她,這樣也算圓夢了。

其實在浩瀚繁多的世故文學中,這段話的引用并不算少,而吳世勳看過很多,小衆的、趣味的,還有那些被譽為鎮圈之作的經典的文學名著,還有她的粉絲們大肆描摹的夢人文學。他曾經常常沉迷于其中,那時他才真的理解她所說的文字的力量,有些背景、設定、喜好都脫離了真實世界,但她好像确實是那樣說話的,如果他們在那樣的情境下好像确實會是那樣表現的。

如果有平行世界,他們好像是該這樣相愛的,以最親密的愛人身份。

這些用文字交織的夢,一次次把他拉進兩人無數個小世界中,一次次提醒着他們可能擁有的另外故事,打通的其他結局。一次次提醒着他撒的彌天大謊隻騙過了他最不想騙的也是最需去騙的那個人,一次次将胸腔中那顆心髒激得加速亂跳,像是瘾君子吸食鴉片一樣,血氣在軀體裡翻湧,幾次要沖破皮膚,叫嚣着袒露所有,又彷徨地消逝。

他好像真的擁有過她——這是那些世故名著給予他的最大的欺騙,回到現實卻被那踩樓梯踏空的無力感深深地席卷。

夢勝過它們的一點,是吳世勳真的夢見了,而非借助外物都無法酣睡享用的盛宴。

她有些訝異,臉上仍帶着淡然的笑,樹上的彩燈光影也偏愛她,影影綽綽,美得一如既往。

她沒有說“可是我們才認識兩天呀——”

但是他想到了,是啊,他們才認識兩天,但那并不是問題。還有更多需要考慮的,但在此刻,沒什麼能存留。

她沉默良久,眼神好像愈發有這個意思,但他又不是那麼确定。

他好想說,他認識她好久好久,久到可以拼成3235個日夜,但她沒問,他也沒記起那3235個日落,和他等了3235次的月升。

記憶回檔,傲嬌如吳世勳,在某些方面格外坦率的人也羞于這樣說,好像句句都在說着他愛她的這樣說。

他大概率會直接說,我愛你。

他也希望說那句時是害羞的言語,而非不安的,蒼白的嘶啞,好像到了那個比起他們是否可以相愛,更重要的是他們不能再活在同一個世界的垂死的黎明。

畢竟吳世勳是會嫌那浮于表面流飾、輕薄于正式告白前的情話的人。

不論哪個世界,隻要是她。

看着她水潤如昨日近山遠海薄霧的眼眸,翹起惡劣又無意洩露觸動的唇角,他的心髒發出城市蘇醒、世界薄發的轟鳴。

請和我在平行世界裡相愛,那是他日複一日的渴望。

“可是——”她挑挑眉,坐直身子,精緻的面容在半明半暗間蕩漾觀衆的心神。

唯一的觀衆此刻猛吊起了心髒,心裡已經開始了自我安慰式的鋪墊,沒關系,這就像一場夢。

她拉長聲調,仿佛不知道她的字句牽引着一顆心髒:“我還不想死呢!”

她——這是拒絕嗎?這是拒絕吧……

他腦子被這歧義的話砸得一片空白,從頭到腳如同泡過淩晨的海水,神經竄動,涼得他心尖發顫,還是她為躲過肉麻的答應。他不敢深究,連那句匆匆的确認都自動暗滅。

他滿腦子發瘋般想将她裹進懷裡,微抖的唇靜靜地貼在她的發間,然後自然地說這是告别,這是最後紳士的禮儀,也是他有氣度,留有尊嚴的最後一步。可身體還是硬生生呆坐在原地,一遍遍調動感官觸及她時才平息下來。沒有人覺得這關乎尊嚴,連他自己都不覺得,他隻是想要觸及她的溫度,當做拒絕的補償,而事實是,拒絕的回應之後什麼都不重要了,那是一種恰如溝壑的深崖,他再也無法跨越,也沒有填海移山的能力讓一切恢複如初。

那無關尊嚴,他隻是有一種早知如此卻還是被命運打得生疼的重創。

他隻是心不再跳動了。

可明明他們隻認識了兩天,這确實很短,明明還有機會的,可為什麼他有一種任命運蹉跎的無力與絕望呢?

沒關系的,吳世勳,他喟歎一聲,這就是夢。

顧亦纾愛看些美麗又涼薄的詩集,博爾赫斯、波德萊爾、蘭波、阿多尼斯……這些都是她常常的選擇。一次她無意翻看一本詩集時昏睡過去,而悄然路過的他為她尋了舒服的姿勢後,探過去看了看被緊緊壓着的那小頁,上面有最淺顯易懂的一行中文字,也是他最無礙閱讀的一句,也最深刻,“愛我吧,海。”

後來他中文學得更深,知道了這首詩歌的作者是一個叫顧城的人。他也閱讀了這篇小詩,也滋生了一小片被詩歌擊中真心的潰爛腐肉。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願做那塊粗糙的礫石,他要做常常路過又停駐的風,等候飛鳥的返潮,風的氣息無孔不入,隻是不能現身。

愛我吧,海——

知道嗎?

那不是表白——

那是吳世勳最大的謎語,而謎底是顧亦纾偶然路過又飛開的海,從此,名為吳世勳的那陣風就此盤旋萦繞。

我愛你的謎面——

擁有愛我吧的謎底——

這是跟着她讀詩的他作出的最罕為人知又偉大的一題。

05.我赤裸着靈魂,反複跳海

然後,這場短暫的夢就此戛然而止,分不清好壞,也沒有精力去計較那等價交換的阈值欺騙。

吳世勳醒來是淩晨三點多,靠近落地窗的落地燈昏黃而朦胧,無節的信息聲劃破夜的靜谧,微亮的光打沉身下的黑色紋理,讓他有了破夢的真實感,卻隐約還徘徊于跨越時空的恍惚中。

他仰面卧着,四肢大咧咧地癱開,瞳孔發散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闆,自如的吐息漸漸加深粗重,被一陣一陣敲碎的心在黑夜裡重新自愈地黏連起來,仿佛完好如初,接着浸泡在沉沉的夜裡融化。

是他的夢,她也始終帶着半明未明的縱容、毫不遮掩的趣味與誘惑,佯裝動容實際不經心的現實。

“世勳的魅力很大的——”金希澈透露的内部消息從來沒有虛假的,不止是說給好奇的外界,更是說給那個特殊的人聽。

僅靠那張猶如達芬奇在世所做堪比藝術珍品的臉蛋他就能獲得無數注目與愛慕,英姿勃勃,犀顱玉頰,随着時間的佳釀兼具飛揚驕狂的少年感和遊刃有餘的冷調熟男感,隔着一層鏡頭就能将世界蠱惑的人,在私下的直面沖擊裡,還自帶亞洲天團人氣成員的title,後勁兒更是招蜂引蝶的猛烈。

因此,在朋友們拉幫結夥引的玩局裡,調侃也成了一項興緻活動,說他最近被哪個女團的妹妹追得緊,還不知不覺就得了某位工作人員的芳心……男孩子們之間的調侃總是沒有那麼多顧慮。但在顧亦纾面前,他們似乎說得更起勁了,是為他的試探,還是借他的話題來吸引她的注意,隻有那些當事人自己心裡清楚。

吳世勳不想探究其中的意味,可隔着桌子,他和她坐在對角線的兩側,将她的表情看得清楚自然。

她耳邊袒露給身邊的女伴,潋滟生波的眼含着看不清的笑意,遵守着真誠的交際法配合好奇地看着“爆料”的朋友們,不時還做些驚歎的捂嘴小動作,不時揶揄地看向他,就是這樣的縱容,好像是自己人的親昵,實則全然不在意。

将一切盡收眼底的男人俊美的眉眼間沾染上令人心悸的冷意,碎發連帶霓虹照不到的角度下,因為見面而轉晴的心情瞬間陰郁,他有些氣惱,可最遠的對角線距離讓她都無法察覺他的心情。

她對朋友們常抱着十足的占有欲,光明正大地吃醋,然後引人哄她。她也最知道,一個朋友,該吃什麼醋。

他的惱意修飾成被朋友們調侃細說的無趣,還含了些故作的害羞和臭屁的少年意氣,就這樣及時叫停,當天結束後還“威逼利誘”了他們,再不許說這些話題,這對那些女孩子是一種不尊重,即使他們沒有具體說名字。

可偏偏,她不在的局裡,他們也從不說這些,魅力真大啊……

可他們又哪裡知道,那人對這些根本不在意,他身邊聚攏的愛慕者和她身邊的别無二般,連自己身邊的都不在意,又哪裡會在意他身邊的追求者,連朋友都不是。

尤其,她還仗着他什麼事情都會親自、第一個和她說,沒骨氣……吳世勳吞了一大口利口酒。

朋友圈自來是一個神奇的途徑,能将一大幫各色的人召集來玩。

迷幻的視覺效果給一切都染了層暧昧的色度,絕佳的誘惑彌漫着醉人的微醺,酒精的色息随着瓶口的開啟、搖滾音樂的喘覺和霓虹絲絲縷縷地慢碾,大腦生覺的多巴胺沖人暈頭轉向,将身處的氛圍攪得愈加波瀾。

在全身湧動的極樂分子下,人們玩得更加高漲、喧鬧,精彩刺激版桌遊伴着懲罰或獎勵,投入得讓玩家幻現自己好像一隻隻飄忽的風筝,随時可能被人驟然拉扯下落地,又或攀上雲霄,快活似神仙。

人太多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到現在他和她都沒有中過招。

吳世勳就如剛才那樣将自己隐在燈光、視線都捕捉不到的黑暗裡,後腦靠在角落的硬皮沙發上,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對面的那人,又不時氣惱或學她一樣漫不經心地别過頭,看得盡将全局收入眼底的金希澈好笑又無語。

顧亦纾的位置正背着投射過來的霓虹光,再怎麼掩藏,她在吳世勳的視野裡也亮晶晶得耀眼,有時是整個腦袋,偶爾是被光色描邊的頭發邊緣,但不管被投以哪個重點區域的重視,不論被切割了哪處視線,不論深淺,都始終矚目,安靜又驚心動魄。

她看着有些意興闌珊,臉上還維持着禮節性的笑意,也是,畢竟她向來不喜歡這樣交際目的混雜的喧鬧場合。

隻有在旁邊另一人親昵地與她咬耳朵時,她的神色才生動些,表情有種誘惑人的天真,讓現場許多男人都難以控制蠢蠢欲動的那顆心,察覺到周圍愈加明顯灼熱的視線,吳世勳的臉色更冷了幾分,低垂的眸光黯了半度。

暧昧的光暈如煙霧一般彌漫,幾乎迷窒了一切知覺。

他腦子還在猶疑,手上已不假思索地地拿出手機,撥了那通置頂電話。

她接得很快,也沒有避着身邊人的意思,隻是他看不出來其中是否隐含着覺得他這麼近還要打電話這樣有病的反饋。

“要走嗎?”他借着黑暗的幕布,周際人聲的鼎沸,将原本一直包裹着克制的情感開始剝落。

他沒有無所适從,隻是更從容,和她一樣。

溫熱的氣息似乎不受幾步距離與方寸屏幕的限制,磁性低啞的音色,吐出的有些含糊的話,憑白給人纏綿蜷縮的錯覺,這在如今這樣吵得顧亦纾耳朵疼的環境裡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現在?”顧亦纾垂眸輕笑,對着鎏金酒杯小巧的口又抿了上去,旁若無人的姿态好像和她此刻通電話的人在遙遠之地一樣,吳世勳心裡又被堵了一塊兒。

她那被酒液染上水色的唇,襯着身後暗沉濃稠的昏暗與墨發,像是墨譚裡開出的唯一玫瑰。

遠處紫色暧昧的燈球掃在她輪廓分明的面容與薄如蟬翼的睫毛上,有種說不出的美感。就在這時,她的視線像是确定目标一樣直直地望過來,帶着光,就将他照亮的能力。

适才還有些炸毛的人莫名就感覺被哄到,入喉的調和威士忌除了順暢的冰感,他還無故品味到了有些粘牙的甜感,像是中國糖葫蘆外層的糖衣。

“嗯哼。”他發了聲濃濃的鼻音,沾着酒氣,帶着别樣的性感。

附近是人滿為患的浮華喧嚣,碰杯、抽牌、戲谑、哄鬧……如果聲色有具體分别,那光這夜裡的,大概就可以收集齊多半種類;在兩人同時觸及那長形的物體時,眼前的人影綽綽像是罩了層彩繪的磨砂玻璃,一切都是聲色犬馬,走馬觀花,色塊模糊得隻剩下對方輪廓的色彩,就像舞台上精準無比的打光,隻有彼此是亮的,喧嚷而空乏的空間裡隻得意滿。

“可以嗎?”她總是這樣不自信地反問,眼睫簌簌顫抖幾下,像是千重櫻不堪負重的枝頭。

吳世勳知道,她隻是需要一個配合她真實想法的肯定。

她其實,早有了決斷。而吳世勳隻是做那個想她所想、幫助她實現的輔助。

他坐正身子,像是難得的恩賜一樣将自己半數暴露在不厭其煩追蹤的光線下,好讓那人更清晰地看他。昏暗且迷離斑駁的光線将他的臉照得鋒利又冷冶,似有所感一樣兀自捕捉到她錯然投射過來的視線。

兩人隔着最遠的對角線距離,就這樣對上了視線。

男人此刻的眼睛依舊明亮,像是藏進了所有無法公之于衆的灼烈情緒,眼底卻帶上了一種奇異的執拗意味,在昏暗低沉的光線下,流露出些許吞噬的味道。

她不知道,那是他的表達,還是倒映在他眸子裡的自己,沉默又無知覺地燃燒。

模糊的暗感,舊式的濾鏡,他就坐在那兒,及盡一切拉近距離地問。氣氛仿佛吹漲了的氣球,膨脹、失控、注定地走向爆炸,将她本就不多的掙紮全數祭奠。

就像他隻是在問想離開嗎?

她卻聽出了他問的,是要和他走嗎?

“可以。”他說得言簡意赅,随意,但又同一劑強心劑的縱容,堅持。

之後她和Jessi姐姐咬了下耳朵,與金希澈交換了個眼神,便借着昏暗的燈光溜了出來,他才跟金希澈說了聲,在其鼓勵又暗藏欣慰的眼神中收尾撤退。

他們就這樣從酒局上私奔了。

從隐晦的後門通道,從月亮沉默的注視裡,喧嚣和酒精嘈雜地刮着風從耳邊飛馳而過,顧亦纾就抓着吳世勳的衣角,手指攀附過饒有形态的銀色冰涼的欄杆,佯裝無知,嘗試無畏的抓着彼此一腔孤勇,一往無前。

最後玩得盡興的衆人根本來不及清點人數,有的就當場醉了過去,也沒人去探究Calliope先走了,Sehun也不見了。

隻有Jessi知道人們打趣Sehun時,撇頭而傾瀉冷意的Calliope,小心舒氣壓抑自己的Calliope,還有隔着對角線,打通的來自Sehun的那支私奔電話。

關于她愛的,還是愛她的兩方選擇,這似乎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但若要顧亦纾回答,吳世勳知道,她哪個都不會選。

她是上帝都偏愛的人類,愛她的好多好多,她愛的也不可能不愛她,所以這道難題在顧亦纾眼裡有些不夠瞧。

隻是他們都算漏了一個吳世勳。

他從來沒有過笃定,對他的愛情;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他也不知道她是否會選擇去為之做準備。

他大可在他的鳥兒回潮時,帶着破釜沉舟的決意,正面揭穿自己的風暴中心,那個洶湧又平淡的風暴眼,她大概率不會拒絕,因為他沒有給她留後路,因為拒絕就意味着顧亦纾現下便會失去吳世勳的必然,她不可能接受。

這樣他也沒有了退路,成為了一個為自私的愛而面目全非的人。

吳世勳絕不可能這樣做。

那樣就不是吳世勳了。

他太懂她,一個眼神就明白她在想什麼。

所以他隻會在鳥兒飛得疲累辛苦抓着枯枝時,讓她乘風,或帶她私奔。

他不是要麼愛要麼亡的類型,他有時也莫名恍然覺得他和她沒有必要被一種關系定義,純粹,倔強,又帶着複雜卻簡單的執着,那是始終屬于理想主義的愛。

他循着暫存的記憶拼命地将過程記在手機的便簽裡,不同于國中時期潦草地寫日記隻為敷衍頭疼的國文作業,每個細節,他都像警察辦案一樣細緻地記錄在其上。

他知道這是上帝有所時限的大發善心,随時都可能使出犯規的一忘皆空咒語,讓他落空一室。

所以她一直堅信世界真的有座霍格沃茨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樣的魔法事件常常發生。不過她可能并不想要這樣的佐證,認為這是抹黑,但說不定是食死徒做的,雖然這不像他們殺人眨眼的習性。

他不想忘記,他不能忘記。如果真實的世界裡他注定不能獲得這個結局,或者說開啟這場結局的初始條件,至少他還有這個夢,就像真的一樣,盡管最後的最後是令他心碎的走向。

但它注定是夢,它的傷痛遠沒有現實那般殘酷,甚至像毒品令人着迷,無法自拔。它不如那些所謂的名著們有一定的美感、藝術性,和連篇要闡述的世界觀、世故情,它淡如水,甚至是那種故事乏味類型的夢境。

但滿足了所有美好的條件,身份阻礙,朋友鋪墊,它有如記憶一樣,具有牢不可破的真理。

一次次,一遍遍,他就困頓于那篇海島的日落月升裡,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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