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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世勳生賀】世界名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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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兩個人的相遇多麼驚豔,相知多麼刻骨,但是愛意萌發的晚一天,晚一分鐘,晚一秒,都隻能成為靈魂伴侶。

天公作美的相遇相識,順水推舟的相知相愛,隻是愛情不仁,沒了名正言順的開始,就未曾開始過。

他無數次都在複盤、并為此感到深惡痛絕,恨那壓抑卻還是冒頭的愛意,是不該,還是晚了,亦或是他自己——吳世勳本身。

愛顧亦纾其實是個很簡單的過程,也是無比漫長的過程。你要抗拒那種誘惑,你要明晰之間的界限,還有身份的阻隔,越愛她,越了解她,就更找準自己在她人生的定位。踏錯那關鍵的一步就可能從100回歸到99的威脅和膽戰,像是一場以家财萬貫做底的賭局,而你連那張談判桌都上不了,五五分的成敗,你半分都賭不起。

他兀自在愛她這條路上,無路可退,奮不顧身。

這麼多年來,吳世勳帶着顧亦纾像家人一樣不能失去的重要朋友的頭銜在世人面前耀武揚威,他們從世俗期待贊頌的愛侶,變成或許真的隻能是最好朋友的地步。沒有人知道,這漫長的一路,顧亦纾獨在他心間的位置一路沖頂,是可以兼顧靈魂伴侶的愛人,而她認為“擁有是失去的開始”。

他們隻需要擁有,不能失去。

一直像天之驕子一樣的吳世勳,就這樣暗戀了顧亦纾3235天,3235個日日夜夜,暗戀到全世界好像都看出了最重要的朋友和最重要的人的區别。

但是在如今的時刻,他覺得他還可以暗戀好久好久,隻要他不失去顧亦纾。

“哇……在說什麼傻話啊……”她無奈扶額,歎了口氣,輕飄飄地沁着夜晚海的冷氣,慢悠悠地沿着他骨骼往上爬。

從來沒有破鏡重圓,就連黏合的看不見的心都能再碎一次。

吳世勳佯裝跳腳,咬着牙戲谑道:“呀,不答應的話是騙子啊,騙子。”但是眼眶更紅,被冷氣拂面的涼和月的苦澀灌沖進他的心裡,在心的碎片不費工夫地紮出千瘡百孔。

兩人都同時從這話裡品出了些未言明的歧義。

他假裝波瀾不驚,實際波濤洶湧,不願意錯過對面的任何動靜,她的聲音,她的呼吸。

“可是——”顧亦纾命定又自然地說出那句,和夢中一樣含笑,但吳世勳沒有看見,她的身子無力地蜷蹲成一小團,像是被擠壓得再難生存。

她發狠地咬了咬虎口的肉,晶瑩的淚水在她的美眸流光溢彩地閃着,話音穩得不落一絲下乘,“我還不想死呢……”

她不知道為什麼哭,隻是這樣聽着那邊的海風,聽着他要求一直相伴到死的諾言,淚水完全沒有顧及地而下,連馬上回去如何交代都來不及思考應對。

“wuli纾纾這樣就可以滿足嗎?”

“那世勳呢?他滿足嗎?或者說,他有選擇嗎?”

“事實上,你的選擇一定程度上就是他的選擇了,不是嗎?”

“那麼,你舍得嗎?”

鄭宥清的話曆曆在耳,漲得她神經抽痛,眼前是一片虛無的光點,不着方向。

她清晰地記得他采訪時的應答,自然也能看出上面那段話的真正來源,而現在灌入她耳的二次改編版。

就這樣永恒相伴到死的安慰,或許于事無補,也或許該鼓起無路可退的決絕。

隻是他們都留給彼此退路,因為他們不知道,無路可退之後會是如何,至少現在還有回旋商榷的餘地,好像我們還未蓋下最後的那枚郵戳,還有再修改的機會。

顧亦纾從來是精緻的利己者。不論怎樣特性的人群總有慷慨的,顯然那是她的個性。或是受原生家庭的影響,對愛這種情感化的回複她總是不甘奢求,一來二去就成了理智利益性的盤算。

但她總是惹人去愛,而她卻吝啬給予愛。

她不相信愛情,那是最危險的關系,也是最大膽的賭注。

她也說不準究竟是在什麼時間,在什麼契機,看見了他什麼樣的風姿,聽到了他什麼樣的談吐,便是使得她開始愛上了他,是女人對一個男人的那種,再不止那樣說着友誼天長地久的愛。

那是在好久以前了。

顧亦纾是個格外挑的人,心被打動還是感動,她從來不會混淆。十幾歲願意接近的人不多,見過的人也少,好像輕易就被進了心;二十多歲被付諸于身的心意花樣太多太多,也太無聊,靈魂都昏昏欲睡。

或許從十幾歲躍到二十加,曆盡千帆,吳世勳才一直是那個隐藏的正确答案。

就好像在溫煮一鍋水,開始放松愉悅的溫度你以為那是一種最美妙的恒溫,你開心地翻滾起小泡泡;後來溫度接近沸點,你再回首自省,不适宜,但最灼熱最響亮,裝傻也沒用。

就這樣等她發覺自己開始愛上吳世勳的時候,她已是走了一半路了。

她拼命逃開這個事實,好像愛情這個詞彙落在她和他的頭上不是丘比特的一箭,而是受命運指使的詛咒。

你能明白嗎?

不相信愛情的人,愛上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她随便試試就可以這樣的人。

可她真的愛上了他,真的感受到了愛情的作用。而她比誰都明白她對時間洪流裡的愛情有多不抱希望,無數的前車之鑒:狼狽的、心碎的、以為長久而走散的、因為相愛卻敗給無法相守的……你知道她害怕的吧,無數糟糕的愛情面琳琅滿目,誰又能真的确定我們是愛情的使者,而非自以為抓着命運牌的小醜。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相愛就可以厮守永遠的。

她無謂失敗的愛情,她隻是對失去吳世勳充滿畏懼。

這個人曾讓你對明天有所期許,所以他完全不能消失在你的明天裡。

10.傻傻的騙子和騙人的傻子

“吳世勳,你是傻子嗎?幹嘛感慨着就聊起死亡啊——”顧亦纾不受控地流着淚,半個身子都沒有了知覺,在遠遠抛棄世界的一個小小角落裡,她看着天上的月亮,好像再次被遺落在過去,孤立無援,這一次再沒有人從頹圮的廢墟裡,沾染塵土的石柱後探出頭跟她說:你還有我呢。

她不再滿含熱忱地期待明天,因為她無法想象沒有對方的以後。

他們都許願的永遠,以平常身份的永遠,可他們都在渴望另一種永遠。

那個在心底反反複複念叨的名字,在電話那頭這樣響起。他聽着如出一轍的話,呼吸有一秒鐘的停滞,心裡像是被潑了熱油的冰,碎裂,滾燙,刺痛,有東西被融化,變得溫熱,開始流動。

他不是傻子,吳世勳看着青島的月亮,暗自反駁,它和夢中的還不太一樣。

他手裡電話連接的那個人才是。

顧亦纾才是傻子。

騙人的傻子。

“人生還有好長,死亡似乎也離我們超遠的。”

“但那是注定的。”

“是啊,所以,那難道不是默認的嗎?切拜,我們不是常常說永遠嗎?那甚至勝過了死亡的界限。”

“還是說你才是騙子,吳世勳?”她聲音有些低啞,女孩兒的罵聲聽來就像是嬌嗔:“傻傻的騙子!”

“無論怎麼變化,我們之間的羁絆隻會越來越深。”吳世勳抓手機的手開始顫抖,就像是死火山的噴發,洶湧、澎湃、沸騰,他不顧一切地說着一切,除了那句改變身份的心意。

他感覺自己渾身滾燙,腦子囫囵,嘴上像是早已排練過一樣,“不論以哪種身份,我們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之一,是吧。”

“是吧。”她輕快地答應一聲,很快,又好像帶着不知意義的敷衍。

“顧亦纾,是最重要的人。”他不滿意她的态度,擰着眉認真強調道,又不情不願補充道,“之一。”

“嗯哼。”

“所以,是答應嗎?”夢裡的那句直到現在他終于真切地問向她,慌亂但再不躲避的決心來自緊緊依靠彼此的他們。

他們——

我們——多麼親密又喜悅的詞,是吳世勳和顧亦纾。

平行世界也相遇相伴的吳世勳,和顧亦纾。

他得到了肯定的那句回答,他現在唯一想做的是補上那個擁抱,那句我愛你也不再有着呼之欲出的急切與無法掩飾的袒露。它可以再很多場合出現,她的生日會,跨年夜,或者生命的盡頭。

她愛他,即使不是那種愛,但是想要相伴相生到死亡的愛。

他的愛,是還要下輩子延續到青島的愛。

但這輩子,那句我愛你再無關其他含義,它是根深蒂固的永遠伴随的。

“吳世勳。”她又離嘈雜聲源遠了些,聲音聽着沒有剛才那麼失真,也沒有耳鳴似的雜音,無比清晰地貼近他的耳廓,“你什麼時間回首爾?”

“還沒定。”他抿抿唇問道,“怎麼了?”

“回來的時候,你會給我帶浪味仙的吧。”

“當然,或許還有其他的。”

“但是,浪味仙最重要。”她強調道,生怕他忘記,怎麼可能。

吳世勳不爽:“别太偏心。”

“切拜,你都不在選項裡,浪味仙和你完全不能比,畢竟你代表無限期供應的浪味仙。”

“這是我最新的KKT昵稱嗎?”他還記得曾經的櫻桃供應商呢。

“阿尼哦,猜一下!”她撺掇着,看熱鬧地督促他。

“青島代購嗎?”他開玩笑道。

“阿尼哦!”

“令人羨慕的可惡男人嗎?”

“呀!我是因為你去青島就會這樣改昵稱的人嗎?”

“抱歉,抱歉。”吳世勳忍笑,他隻是借用這些曾經獲得的代稱來試探答案,畢竟某人是真的會因為她在活動期無法吃火鍋而這樣給他備注的人,“那專屬MR.TAXI?”或者南韓國色吳少爺,後半句他礙于羞恥,沒說出口。

“阿尼阿尼!吳少爺是過時了嗎?”

“如果顧小姐的KKT昵稱像本人的新聞一樣火爆的話,我就會變得很先進啊。”吳世勳郁悶。

“啊——在抱怨啊,這位朋友。”

“阿尼哦!”

“好大聲。”

“請公布答案吧。”

“等浪味仙抵達首爾再公開吧,我先去工作了。切拜,請好好享受青島吧,它超漂亮。”

“會的。”

通話結束,插上耳機,歌單繼續緩緩撥動,像半沉下弦的月,像緩慢轉動而因為愛顯得格外優待的時光盤。

“叮鈴”一聲輕響,是格外清脆的提示音,劃開屏幕。

“您的歌單共享好友在《SPRING》裡新增一首曲目《Love Me Like You Do》。”

如果一個人說愛我吧,你。

命中注定,世界性

普遍,無限,唯一,單獨

而又包羅萬象;博學而又神秘渺茫

愛我吧,你。

那她的謎底或許就是我愛你。

00.Love Again And Again

而這位身為愛情與詩歌啟蒙人的謎題一旦揭開面目,在不需要任何改變就親密得太容易的關系裡袒露了真心,那就說明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将最不信任最激進的愛情,交給你。

其實這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恐懼。所以這在某些人眼裡恍若天崩地陷,因為愛的程度等同于恐懼的厲害,而選擇前進,是因為有對方的愛加了倍,讓她甘願做這個賭注。

假如她真的鼓起勇氣,不論結果如何,他都會接住她——他們都無比确信這一點。

如果愛情讓他們失望,甚至對彼此失望,也有破局的可能,他們或許可以相愛一次,一次,又一次。

這比打通他們的其他結局要簡單得多。

愛上對方于他們自身而言也無比簡單。

沒有人能全心全意地愛另一個人,所以愛情會讓人不安地交付,可是他們的愛情就是彼此,就是生命盡頭也不可能放棄愛的那個人。

因為對方所以甘願成為那可能失望的愛情的囚徒。

所以,他們合該自信一點,他們認為愛彼此是最簡單的事,甚至在愛情這個名頭前,他們就已經确定以重要的如家人的身份度過永恒,直到死去,也不停止。

顧亦纾荒誕又珍貴的愛情,注定屬于吳世勳,鮮明的,不蒼白。

即使落空,即使被摧毀,他們也會堅定地選擇相愛,一次,一次,又一次。不堅定,隻要一次就夠了。

而吳世勳關于顧亦纾的愛情,注定不會頹蔽,用盡全力,從不稀釋。

如何去形容世故愛情呢?

“嘿!或許你看過《老友記》嗎?或許你知道Monica和Chandler的愛情嗎?”

或許你聽過Calliope對戀情新聞分享演唱的這首《lucky》嗎?

“I'm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

我很幸運自己和最好的朋友相愛”

他們就是這樣的。

吳世勳的愛情是顧亦纾的專有詞彙。

吳世勳和顧亦纾就是世界名著。

“我們相信你們的愛。”就讓這句話做世故文學的最後的真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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