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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初雪 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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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音樂放開了思緒的關卡,邊伯賢不由自主把注意力拐到另一個人身上,不是出于強制的規律的觀察,而是來自更深處的。

即使那人表面看着正老老實實坐着聽歌發呆,眼睛裡的水元素充盈得好像要溢出來,更清晰地看卻什麼都沒有,也不妨礙他有些溢出分散的觸角探到她的身上,上瘾般鑽進她的眼睛裡。

自從片場與家族演唱會之後,他和師妹已是将近三月未見,如今女孩兒的瘦削不比當時拍戲時改善多少,現在甚至要上身冬裝,可落差仍大得出奇。

有時間最好和成旭哥說一下,這樣子受苦可不行啊……邊伯賢心裡銘記。

最近世勳總是念叨,兩人不能見面,連近況可能也不太清晰,又一次的抉擇,邊伯賢這次真的拿不定主意。

他有着本能的聰明,哪怕此刻的洞察力有些混淆不清,也莫名感應到師妹周身并不明朗的氣質。

這樣一個性格不喜外出的人,自己一個人出來逛街——那因事無法趕來他們演唱會為世勳加油的理由也不成立——這兩個黏糊糊的小朋友,不一直是趕在最後一刻也要抓緊時間見面的畫風嗎?之前因為地點或者避嫌,他們的演唱會,師妹總是錯過,這次難得卻沒辦法來,倒更令人生疑。

況且最近師妹的行程都是在首爾,是在躲世勳嗎?

還是在躲朋友們。

邊伯賢敏銳地抓住了線頭,卻又被那端已經燒成結塊的黑色物質斷開。

線索拼拼湊湊,總是在掌握不到關鍵瞬間斷線,車頭無法通過直通的大道,就隻能搖搖欲墜地跌落。

思緒回潮,邊伯賢突然發現師妹離開準備放回唱片,張羅着新一輪的搜尋。

他心神一動,至少要解決一個吧……

他去前方的吧台借了紙筆寫了便簽,正要放過去,卻發現沒有唱片打底,最後火急火燎地,隻能循着剛才的記憶搜羅了張他們組合14年的那張特别唱片集——沒想到這裡會有,所以當時很認真地驚訝了,很印象深刻地記住了。

如果信息沒錯的話,那會喜歡的吧。

他仔細地貼上去,薄薄一層,以免在外殼處留下粘膩的痕迹,然後狗狗祟祟地放到師妹的桌子上,行動敏捷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佯裝出自在的樣子,實際一直留意她的動作。

待顧亦纾拿了新唱片回去時,桌面上赫然放着一張唱片,上面留了便簽,封面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人物。

圖書館很流行的便簽交流,音像店現在也流行這個嗎……顧亦纾有些困惑。

她輕柔地拿下便簽,以免給唱片的外包裝留下痕迹,不過令她意外的是,便簽很輕易地摘下,内容也并不像圖書館傳統便簽那樣,隻是簡單又活潑的幾行字:

“DMAC終于等到你了!

要開心要喜悅

聽EXO的《喜歡喜歡》試試吧”

莫名像安利啊……是店家嗎?

顧亦纾發散思維地亂想,被愛麗安利了師兄團,真是有意思,是愛麗吧……

下面那張專輯正是EXO 14年的cover合集,SM幾乎沒有出多少,沒想到這家店竟然有。

顧亦纾四處望望,倒是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托不知名好心人的好意,她笑納地聽了。

聽甜蜜的歌曲,真的會心情變好,知名音樂制作人出品甜蜜戀曲的感言小tip——收錄于《叛逃世界》-《All about that moment》幕後世界采訪。

【BGM-玻璃魚缸(純音樂)_Jaker】

如果人為預知是秩序的使者,那麼此刻的落日合該自高處懸墜而下,餘晖薄得像紙,不鹹不淡,随意再撒點金箔的彩屑墜到冷色調的牆壁,有的在高處,像屋檐上的鮮花,在這個冬日有着永不枯萎的魔力。

視野内的天圓滑,銳利,像敲碎了的馬燈,像盛了藍渾顔料水的魚缸,接着就要步入一場漫長的月蝕。

秋末冬初,天暗得快,冷空氣也下沉到地面,街邊的店面都點起了璀璨的光暈,兩側路燈冷冷地支起陰影的光亮,人們下颌抵着保暖的布料,又匆匆地離開,那道号角聲也漸趨消弭。

金閃從天際被剝落,幾乎毫無波瀾,但萬事有因。

顧亦纾坐在DMAC門外的那片吧台,雙手捧着可愛的搪瓷杯,認真耐心地等待咖啡放冷,店裡顧客稀散離開,從路過的含着冷氣的香風中聽了一耳,“感覺要下雪了呢……”

“不是下雨嗎?”同伴笑着糾正,“還是秋天呢……”

“如果下了初雪,那就是冬天了。”

遠去的羊皮靴踩在路面上發出治愈的響聲,沉悶而穩重,又意外地讓人在意,随着距離又輕盈許多,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緩慢地,長久地,有力地……

冰涼的塵埃跳躍進咖啡杯裡,舔吻她的眼睛,濡濕她的頸側。

簌簌的睫釉着盈盈碎光,那點鴉羽的白轉瞬即逝,隻剩下令人心顫的微涼,不似灰燼灼熱,再久一點,隻剩下慵懶、昏昏欲睡的溫熱 ,與她一樣的質地。

初雪降臨了……

2017年的冬天到了……

“啊啊啊啊你看嘛……今天果然要下雪啊!這是首爾的初雪!冬天到了!”

“大發!還真叫你說中了。”

兩道興奮的聲音漸近漸遠,更多的聲音加入進來。

人們急匆匆地從室内跑出來,仰頭捧着雪花,贊歎着初雪的來臨,初雪在這個國家的人眼裡,是一種幸福浪漫的象征。連街邊的咖啡店都應時地換了師兄團的《初雪》。

顧亦纾半側過身子,也想微微仰頭看天,卻看見傘的半角。

洋洋灑灑的雪斑從亮光與半傘的廣角區域内打着旋兒地映入眼簾,陌生的生命脹起它的瘤塊,充盈了空間。

顧亦纾乖巧地仰頭看雪,漂亮的長發從肩上自然垂下,傘特意開了天的輪廓給她,那側的發便被鍍上一圈微光。

在這樣初雪遊入人間的傍晚,周圍不算安靜,能夠聽到雪聲風聲還有人們的驚歎聲。

“哥……下次也試試黑白配吧。”顧亦纾歪歪頭,也沒有看他,好像他在這裡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傘打下的那一刻,餘光瞥向的那一刹,她關于很多事情,都有了說明。

每次都是措不及防地遇到這位前輩,顧亦纾暗自腹诽。

雖然意外,但邊伯賢存在感的突顯莫名并不驚赫,來得時機總是恰到好處,總是在需要一個人出現的時候,總是在一個人獨自愈沉的時刻。

或許還不明顯,但随着時間的拉長,顧亦纾會發現,這是這位前輩擁有的一種特别針對于她的超能力。

邊伯賢盯着她暖色玻璃面上的投影,輕笑道:“今天已經有雪了。”

“不過,如果下次仍然是這樣毫無準備的相遇,那可能就說不定了。”這話裡有話的信息讓顧亦纾下意識地忽略。

兩人就在這座人為搭建的未鑲嵌任何鏡子的帳篷裡靜靜地賞雪,風聲不大,雪飄落的陣勢也柔美灑脫。

可當狹小的甚至有些不流通的呼吸裡糾纏着彼此陌生又好聞的氣息,一種亟待失控的趨向讓這幾分鐘成為了烈火澆油的火場。

群衆總是有雪亮的眼睛,俊男美女,未曾同框卻生來氣質就有一種化學反應的發酵,那些所謂的磕點在現在好像成為了佐證。

顧亦纾不看邊伯賢一眼,好像在做什麼木頭人的遊戲一樣,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雪,實際隻是在和自己較勁。

旁邊的邊伯賢卻是看了一眼又一眼。

這樣下沉到隻有他們的一方天地間,邊伯賢有些沉醉。他隻能在這一眼又一眼中,去捕捉那種在她身上令人恐懼的刺目感。

與之伴随的,卻是全身戰栗的失控,邊伯賢蜷了蜷手指,仗着她不看他,為所欲為地冷着臉,望着傘的黑色内裡,似乎要将一切籠罩在這下方,不被漫天的白窺見。

良久,她調過頭看他,眼神像一團柔軟的雲霧,語氣是調皮的戲谑:“哥什麼時候成為這家店的代言人了?”

街角橘黃的燈光蒙昧,氤氲模糊了女孩子過分清麗的眉目,唯有那雙搖曳生輝的眼睛。

邊伯賢眼神慌然地看着她臉頰的那一團不清的光暈,穩住心神回答,不自覺就用了勾人心的技巧:“看來,師妹還不知道DMAC的含義啊……”

這正是他在這家音像店最有趣的發現。

顧亦纾好奇地欠欠身子,一副耐心請教的乖巧樣,這下倒是連那側的發都全數藏進了這頂傘下。

“DMAC……全稱是,”邊伯賢慢悠悠地解說,好像生怕拉不足顧亦纾的興趣一樣“Dream Music And Calliope。”

循環播放的Seoul Dream演唱會影片,特意擺在中心位置的兩張對稱solo專輯,唱片陳列櫃的特殊數字打印的手寫字記号,有果醬小料的咖啡系列……這家店随處可見的Calliope痕迹——正是DMAC中的C啊。

邊伯賢如願以償地看見她因吃驚而瞪大的眼,像受驚的貓咪一樣。

在頹然又驚豔的底色裡,邊伯賢忍不住猜想,會有人在僅幾次深刻的見面裡,就看到她私下指尖夾煙,面容覆上煙色的風情嗎?發現她莫名産生攻擊性,卻仍然不折損任何漂亮的風光嗎?還有卷翹的睫、精緻的鼻接那瓊雪,卻如雲霧的眼睛嗎?

邊伯賢不動聲色地将傘撇開讓大片光侵入,他就這樣望進了顧亦纾的眼睛裡,像是進入了一片空曠無垠的色彩斑斓的原野,那裡是瑰麗的,攝魂奪魄的,讓他沉溺其中,還沒等他回過神,原野變成了一片溫熱的河流,将他包裹,慢慢沉了下去。

顧亦纾心不在焉地往店裡看了好幾次,恰好錯過邊伯賢的表現。

“一起吃飯吧,哥請客,節目的飯也還沒來得及吃呢,艾古,wuli Calliope大明星真是太忙了……”邊伯賢說着俏皮話,正經合理得像大前輩和關系不錯的後輩相遇那樣就應該做的,“不知道今晚能否有這個榮幸呢?”

實則,邊伯賢心裡又緊張又悸動,還有些後知後覺的後悔與自我反省。

圈子裡的人情越早還完才越安全,邊伯賢這樣做好像是出于這樣的考慮。

但隻有他自己内心知道,他更在意的,其實隻是這頓晚餐而已。

“莫?哥不會想把兩頓飯縮成一頓飯吧。”顧亦纾雖然隻有眼睛露出來,但明晃晃的“哥不會這麼小氣吧”亮得邊伯賢眼睛疼。

“呀……别說兩頓飯,多少頓哥都可以請你吃的,中餐廳?哥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邊伯賢不甘示弱。

“先欠着吧。”顧亦纾笑得得逞像小狐狸一樣,站起身子斂斂外套道,“我晚上要回家吃飯的。”

邊伯賢含着的那口氣洩了出去,輕松之餘又感覺心裡郁悶,随口調侃道:“還是小朋友啊?”他自然知道是因為GP的傳統。

沒有前進是因為對方退後,那下次呢?邊伯賢再次審視自己的位置,進行移動。

“哥不要羨慕,做小大人也可以嘛。”顧亦纾往裡推推搪瓷杯子,不假思索道。

邊伯賢一噎,差點忘了,這孩子的嘴和他一樣厲害。

“最後我不會成為負債人士吧?”傘面趨平,光也能透到邊伯賢的面上,他的眉眼恢複了輕佻的疏離,話裡又顯得距離那樣親近。

“那可能……最後哥賠給我的就不隻是飯了。”顧亦纾意有所指,回身對他招招手才轉身離開。

“初雪快樂啊,前輩。”風稍來這句問候。

“初雪快樂。”邊伯賢喃喃道。

在初雪這天說謊也會被原諒的,顧亦纾雖然不是正宗的韓國人,但也知道這一說法。

所以就一筆勾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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