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林允兒沒有再推拒，也自然地袒露孩子氣：“Calliope穿過的同一件，是姐姐我賺到了。”

典禮即将開始，林允兒才□□勞的金泰妍姐姐帶回去，外套已經被烘得暖暖的，兩個姐姐為她的個人獎加油後就相攜離去。

顧亦纾做好好整以暇的姿态，等待典禮的開始，眼神卻怔忪地盯着兩個姐姐已經遠去的親密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素奚察覺到顧亦纾的出神，發現順着視線過去看到的是少女時代前輩的座位席時，不禁垂下眼簾。

禮節撫在腿上的手不禁收緊一瞬，随即又放松了力度改為若無其事地喊了聲妹妹，像往常那樣合理關懷地問：“典禮結束後，纾纾要和允兒前輩她們聚餐嗎？”

顧亦纾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唇角帶着一點單純的笑意，仿佛再稀松平常不過地說，“原計劃是這樣的。”

那今天看來不按原計劃進行了，林素奚了然。

還要說些什麼，忙内已經被那側的熙悅和南珂纏着侃聊起來，林素奚安然放下話題，畢竟她的目的不是問詢。

旁邊的鄭宥清像是卡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半晌，唇邊忽然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始終追尋着顧亦纾的目光也輕飄撤去，語氣淡然，“我們想得都一樣吧，姐姐。”

像是問詢，但鄭宥清表現得十分笃定，妹妹流連前輩那處的視線她自然沒有錯過。

那雙漂亮得讓人一看就想歡笑的眸附着各色情緒，堪稱演藝界眼神戲的典範。

人們能從其中探究到他們感受推理到的任意色塊，在鄭宥清看來，一種将現在的前輩做未來她們比對的悚然完全地霸占她的心髒。

她們的纾纾，怎麼能提起全部的理智思考冷靜又克制地演算沒有她的GP呢？鄭宥清在這時暗自下了一種決心。

林素奚若有所感，回望身旁這個妹妹一眼。她直直地盯了她幾瞬，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當然。”回應的是更理所當然的語氣。

即将進行開場準備的高台如一張蕩漾的印象派畫布，頂上轉動的燈光堆積成無數斑斓的色塊浮動，醇厚的油彩要絕望地流向幕後的遠方。

她們就坐在第一排的中心位置。

背後是流離重影的人群景色，一次次碰觸，又遠離。

可緊緊依靠彼此的她們，在燈光的反射中浮現亮光，這樣燦爛又幸福的回憶，永遠不會改變。

交織着混濁暗昧的燈光從舞台透到席位上來，在幾人的發上如金絲地熠了幾熠，每人心中都壓抑着一種凄怆，透得進光，卻隻能疏解出風。

準時掐點的鐘表開響，足量的燈光灑過來，照得一片容不下陰影。

好像是旭日如烘，萬象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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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終大獎揭秘前，還有些零零散散的獎項。

旗下的師妹團Red Velet與師弟團NCT自然在其中，領獎下台後，像是前排團建的前輩們默契地鼓掌互動，非常有愛地做鼓勵總結。

顧亦纾難得沒避諱，打破在鏡頭前不做無意義反應的原則，頗為欣慰地拍拍正鞠躬過來的羅渽民。

這孩子休息養傷的時間實在恐怖，幸好現在回到了舞台。

作為旁觀者的顧亦纾，比其他人更清楚這孩子付出的辛苦與遭受的痛苦。

尤其是前幾個月确診病例的她，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強制停下，又何時能回來……這樣的心境讓她對羅渽民産生了相似的感同身受，更有一種惺惺相惜的認知親密。

羅渽民還不知道，一直拉着他出來的人，半腳已然重蹈覆轍。

“回來就好。”顧亦纾認真地仰頭看向比自己高一大截，還努力低半個毛絨絨的腦袋聽自己說話的男生，“wuli 渽民以後也要加油啊！”

少年綻放了第一個自回歸後無比輕松的笑容，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又專注。

成員們走得很快，他來不及回複顧亦纾，就被進度推着走向EXO的前輩。

不過作為前輩的鼓勵性加油，顧亦纾也沒有想過一定要個正式的回答，繼續“一視同仁”地為其他成員鼓勁。

看着自家一棵棵青蔥欲滴的小白楊走過，顧亦纾莫名喜津津地環繞一周，不經意間，正好與羅渽民回望過來的眼神對上。

那孩子又綻放了一個比之前更燦爛更攝人的笑容，做了“我會的”口型。

顧亦纾做反應幾乎是下意識，朝他比了個隐晦的大拇指，自然地回複了一個綽約明豔的笑笑靥。

說是隐晦，但遠逃不過觀衆席的長槍大炮。

又是每時每刻都不缺人關注的顧亦纾，因此當場目睹這一幕的就不計其數，部分藝人也涵蓋其中。

笑容看着與之前一樣醉人，卻坦誠地表露了不同的意味。

裡面含着因為病痛和善意而堅持碰觸因此拉進距離的親昵，對方重回舞台而萌生自己未來的粲然，自己見證、陪伴、收獲的欣慰……他們分不太清具體的，隻是那壓抑的、隐藏的光芒和微張的唇角……種種都在表明，羅渽民于她而言，是區别于他人的後輩。

剛才的獲獎詞，羅渽民對顧亦纾的感謝仍曆曆循環。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無法滿足止步于粉絲的身份，藝人席不知多少人咬牙。

作為Aurora會明顯地從顧亦纾身上感受到這個身份的意義，那麼更深切的呢?

作為一個她身邊的人，更獨一的不可替代的身份，她定會賦予更獨特的配對的待遇，包括愛。

既然成為藝人，能夠擁有與她接觸的機會，那麼隻甘心做粉絲，才是荒唐的堅持吧……他們都理所當然地想。

不知道與她有什麼密切的交往……邊伯賢看着眼前的後輩，像是被光晃眼得眯了眯眸子，這樣漫不經心的動作被他做來倒是頗有味道。

不過起身幾秒，他便利落地掐斷所有情緒，前輩貼心的笑妥帖地擺在明面。

向來活躍的他，卻全将聲音和話語藏匿在喉頭，藏匿在成員們愉快的交流聲中。

邊伯賢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樣的心理，較之前的現在卻處理得頗顯棱角，他知道自己做得不算太好，他也知道，他單純想這樣表現。

他和這個後輩的關系并不十分熟絡，這樣的互動已然足夠。

經過這個圈子的交際，最懂得過猶不及的人，倒是在此刻安分得甚至是不尋常地遵守起來。

簡單的發揮前輩愛關乎什麼分寸，什麼原則。

他的過猶不及，分明是矯枉過正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邊伯賢不願和吳世勳一樣，看羅渽民在顧亦纾那裡得了些不同的愛惜，本着愛屋及烏的心思，或許還有些暗戳戳的親密身份宣示，笑得月牙眼彎彎，學着顧亦纾的樣子拍那孩子的肩，難得不怠懶地多說了幾句。

而他，壓根沒必要這樣做。

這樣也好，全當他的部分由弟弟代勞。

其實，他的浮于表面與吳世勳的深入冰川，并沒有什麼分别。

海平線上下，皆不是不偏不倚的持平，卻是厚此薄彼的人心。

不多時，已經進行到最後大賞——“年末最佳歌手獎。”

此前，師兄團EXO拿下年度最佳專輯大賞，小分隊AXD則繼本賞、女子最佳舞蹈表演獎後，成功拿下年度最佳歌曲大賞——《熱暴力》名副其實，衆望所歸。

這也是MAMA曆史上首個小分隊獲得大賞。

另外，最佳女solo已經頒給了iu前輩，隻斬獲海外最受歡迎明星的顧亦纾自覺大賞與自己無關，無聊地靜等結束回家。

“年末最佳歌手獎——”頒獎嘉賓故意停頓，拉長衆人的好奇心，“BTS！”

觀衆席爆發一陣歡呼聲。

“還有——”人們又安靜下來，“Calliope！”

大鏡頭給過去時，正好是顧亦纾驚訝然後微笑的樣子。

“出身愛豆，我們卻親眼見證他們作為歌手在歌謠界的耕耘與魅力……”

單是solo女歌手，iu前輩一人便獨得一座大賞；如今BTS和顧亦纾共獲大賞，即使MAMA指向了愛豆出身，但一場大戰無可避免。

上台時，男士們紳士地等顧亦纾先走。

田柾國擔心地望過去，就看她扯下身上的西服外套，提腳氣勢逼人地上了台，銀輝的裙角飛揚，襯着她眉眼間冷淡的神色更加凜人。

BTS上台前，工作人員還拿了新鮮馥郁的花束給金南俊，讓其獻給Calliope，看得出來MAMA為這個重磅戲碼做了準備。

這樣當場獻花的操作讓顧亦纾冷清的臉色很快融化，配合地給了笑顔，至少場内沒有硝煙的氣息。

女士優先，前輩優先，地位優先，不論從哪個角度，都是顧亦纾先發言。

她捧着那束花，一手捏着獎杯，一手輕勾着話筒支架，也沒有多使勁，軟軟地纏着，田柾國站在後側方看，自然地聯想到她食指勾着他中指的觸感。

都已經一年了啊……

少年深棕色的眸子盛滿稀碎的光芒，安靜專注地看着正在發言的女郎。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如何深情得讓外人發蘇，扇子開合的刹那，田柾國又像被抱養走的可憐狗狗，隻能在曾經主人的身後不近不遠地目送。

再不細看，那幾乎爆表的仿佛私藏了滿滿一季的故事劇情感也能區别于他和一旁公認Calli鐵粉的V。

太過真情流露的兩分鐘，讓天意坑迎來了史上最大一批移民群。

田柾國前兩年幻想的渴望，在他們分手一年後得到了，陰差陽錯的遺憾，注定蒙上意難平的色彩，連當事人之一都無法釋懷。

台上硝煙味沒有，粉紅泡泡倒是充足，當是兩位忙内占了大頭功勞。

這樣表現，哪裡還會有人覺得BTS對共同捧杯的安排不滿。

尤其在典禮後，雙方還拍了合照。

V在社交平台發了自己和偶像共同捧杯的照片，JungKook則是發了Calliope單人的後台捧杯照。

其他成員雖不像他們這樣明顯，但也昭示了和平榮幸的意味，這下粉絲們都偃旗息鼓起來，不再暴躁地争奪話語權的高地，反正也争不過。

但iu和Calliope的粉絲還是免不了一頓争吵。

麗芬說和他人一起捧的大賞有什麼含金量，纾芬不甘示弱表示大賞可比女solo有含金量。

你來我往，争得撼天動地。

不過對于Aurora和大多數Callis，MAMA這一趟來得不算虧。

尤其GP在11月末拿下全美音樂獎，MAMA為彰顯GP的地位，重新啟動全球組合類人氣獎。

即使GP今年沒有發布韓語專輯，這則獎項仍是毋庸置疑。

2日，MMA舉行。

大類獎項無所差别，倒是最佳女solo頒給了Calliope，這下Callis對罵的台詞要進行系統更新。

值得一提的是，當晚典禮EXO成員邊伯賢一頭銀發，着一身西裝以痞帥的超強表現力大殺四方。

外網以技術高、随機愛豆神級舞台捕捉器著稱的愛豆站Dif-World做了當夜邊伯賢和顧亦纾的個人直拍，熱度極高。

兩個表現力旗鼓相當的靓麗愛豆成功惹來一批春心萌動派，将兩人的舞台運用黑科技剪輯成隊舞，成功投其所好地吸引了一大批賽博cp粉。

Dif-World一反常态地表示，不希望看到有人用自己的視頻剪輯愛豆的cp視頻，暗指邊伯賢×顧亦纾。

細看内容，邊伯賢、顧亦纾的直拍不算多，卻是唯三裡具有單獨頻道收納的，另外一位是TWICE的林娜琏。

這個站禁止，還有其他站出的直拍，對于他們并不影響。

隻是知名博愛站疑似兩人唯粉，不接受彼此配對cp的事實莫名有趣。

cp圈相關名言：公司嚴防死守，同框有生之年，如今連博愛站都不接受，對抗全世界相愛是博弈的命運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