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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番外:姐姐文學】鄰居妹妹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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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紅豆/Quand je serai jeune】

她是大我七歲的鄰居姐姐,因為姐姐,顧亦纾成為我的少女偶像,于我作童年乃至成人的某種先驅。

姐姐太特殊了。

一直以來,都介于小孩和大人、女孩和女人、青澀和成熟之間的存在。

從有印象以來,我感到格外缤紛的記憶大多都來自于姐姐,她給我耐心又穩重的安全感,也給我無比的天真讓我喜歡這個世界。

翻看曾經,11歲的姐姐是一支墨綠色的英雄牌鋼筆,每每放學回家,姐姐白皙的指腹總沾着些墨迹,不髒,像是獨屬她的勳章。“姐姐學習非常好啊,欣欣要和姐姐學習。”那時的我這樣孺慕地看着那些痕迹,埋首一本嶄新的書籍裡嗅聞,那是姐姐的氣息,聰慧、愛笑、快意。

13歲的姐姐是一支漂亮的水藍色筆,可以消解的天空,然後随意繪上她的天賦。把着我小小的手握緊鉛筆練字的姐姐,難得顯得力不從心,因為姐姐的手也很小,姐姐也還在做小孩呢。

但姐姐的手不隻擅長握筆,她會握拳吓走那些無聊的惡作劇男生,揮開張揚着流風而過,指節在鍵盤上張揚地舞動。除了繪畫,姐姐說自己真是沒有天賦,所以我學了繪畫,姐姐說好朋友就是這樣互補。

我深深覺得,除了繪畫,姐姐是最有才華與天賦的人——如果我不曾看見孕育它的本源:在一旁陪伴我看電視的姐姐在看各種課外書,姐姐會為數學競賽題偷偷哭泣,會為鋼琴課來不及複習而犧牲睡眠時間來來回回地彈奏,會為了維護阿姨而小小一個橫亘在大人之間,從此放話再也不會去舅舅家。

在我幼小又忠實的瞳孔裡,姐姐闖過禍,吃過虧,表現得像天才少女,在家裡也做那個足夠年輕、輩分也足夠大的孩子。但她做孩子王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她是姐姐,肆意明媚,倔強不俗,張牙舞爪地活。

15歲的姐姐是一支樸實卻能妙筆生花的黑色水筆,在将密密麻麻的黑色體x、y有技巧地填充在白紙上書寫時,如同密碼學家,讓我不住地驚歎而向往。長大一些的姐姐雖然成熟,但還是那樣可愛。她糾結自己的x和其他人寫出來的不同,天生的特立獨行,後來她不煩惱了,因為她的x特别又努力寫得漂亮。姐姐不怕自己不同,最怕的不是自己。

有一天,我的姐姐說她要離開北京去國外做大明星,我忍着淚抱着她送給我的漂流瓶送别,在機場完全看不見時,我才哭得大聲。濕熱的淚水裡不僅有強烈的不舍,還有懵懂的憧憬。你懂我的意思吧,好像大家都是頭一回當人,面對的挑戰關卡也不一樣,可她像是揣着一本人生指南一樣,硬生生地從一群大人與孩子之間撕出條自己的路來。

“纾纾一向是個厲害的!”大人們半誇耀半擔憂地在我面前說着,再也沒有人說“欣欣要向姐姐學習啊”,不知是認為這種我是學不會,還是這種我不該學。

7歲臭美拿指甲油往眼皮上塗的我,是姐姐輕柔地給我處理不适,在第二天送給我一盤漂亮的眼影;8歲放學沒有等到媽媽自顧自走的我,是姐姐接到電話臨時請假找到我;9歲跨年夜說沒有放煙花就不完整的我,是姐姐問遍商鋪和朋友,最後陪着我在零點放出地面的打上花火。

小小的漂流瓶裡大概塞了五十多條:包括但不限于“離讨厭的人遠遠的”“像消滅boss一樣消滅蔬菜”“如果對學業産生負擔,也不要着急”“冬天一定要保暖”“不願意就拒絕,哪怕對不起”諸如此類,我好像從姐姐手裡獲得了至上法寶,五十條青春物語伴我成長。姐姐果然是姐姐,那個說出“上課最好不要傳小紙條,除非這件事真的很重要”的姐姐。

後來,姐姐很少回北京,每次回來也都匆匆忙忙的,我有時會錯過,更多是舍不得。

順利地走過中考,姐姐托阿姨給我送來了花束;結束高考,忙着續約事宜的姐姐又早早把成年禮物送到了家裡,是一支漂亮的名牌包——這是我的第一隻名牌包,一如既往地來自送我第一瓶香水、第一條項鍊,陪我挑選最适合内衣的姐姐。

其他關于她,我隻能從網絡訊息裡收集。她過得那樣風生水起,拜托,全球巨星欸,我的姐姐本就該在世界眼光裡大放異彩。但是做明星也很辛苦,我知道,少女淺顯的視線裡也看得見那些似是而非的苛刻與磨難。

直到她回京養病,我努力在每個周末回家陪姐姐。關于她過得好不好,抛卻她報喜不報憂的性子,答案也才水落石出。

即使那時的我也即将半大成人,明白了很多隐秘的原委,可姐姐在我眼裡仍然是個完美的人,沒有缺點,沒有需要改正的問題。我嚴肅确診,姐姐為此發病的源頭都是遭人構陷。

姐姐說我是濾鏡太深。

她說你還不了解我嗎?

我說我很了解,姐姐就是會因為别人受傷甚至被迫委屈自己的人。

姐姐不說話了,她抱住了我,像我們初見時,我在等媽媽聊完天,姐姐迎面向我們走來,問候了媽媽,然後一把抱住了我,甜甜的,柔軟的,像雲一樣落地的姐姐,其實是洋溢着天空高遠的鳥兒。

姐姐對我說,她從來不喜歡小孩子,隻喜歡我。我也是,我也隻喜歡她。她是别人的姨姨,是别人的小姑,但姐姐永遠隻是我的姐姐。

姐姐正好寂寞時,我正好天真,于是我們彼此在對方的生活裡成為一個标志性建築。

姐姐有時和我說,或許她真的不該選這條路。

從區裡人見人誇的天才少女,到年少離家的執拗孩子,她義無反顧地抛棄曾經,奔向未來,如今怎麼能因為病痛而感到懷疑。我很傷心,不知道是誰和她說了什麼,要我快樂無悔生活的姐姐,怎麼能對做出選擇的自己感到背叛呢?

大概是看我臉色不好,姐姐緊急迫降,說要做模特,要我給她畫畫。畫了好幾幅,有着病氣的姐姐與過去不太一樣,我敏銳地感知到這一點。她不像從前的玉,不像曾經的瓷,倒像是薄薄的帆船葉,與難纏的流沙河。匆匆留下矮行過,沾一身風與墨。像微微鋒利的刃,求閉塞,無意卻總消磨。

這樣的變化是不是她發自内心想要的,我沒有問,因為我知道絕不是。

漂泊,流浪,不定又掌控力不足,怎麼會是顧亦纾真切想要的呢?

說來神奇,一直以“good girl”形象示人的姐姐,那些隐晦的叛逆與反抗,我大概領略得最為徹底。她信奉“Iive fast die young”,但又死死地把握掌控感,一如老佛爺說“我贊美那種毀滅,但是我生來是為了生存,生存本能是我最高級的本能,我隻有在充滿安全感的世界裡才能翺翔”。她活像打雷女士與泰勒斯威夫特小姐的結合,但又顯然得獨特。或者說,正因為時光短暫要及時行樂,才更要有足夠的掌控力實現有效率的人生。

後來在我第一次喝酒不隻是淺嘗辄止地嘬筷子上的酒液時,姐姐平淡地和我透露,是姐姐的爸爸說她不适合做這個。

即使是姐姐的爸爸——叔叔,我的拳頭也硬了。

如果姐姐不适合做閃耀的明星,那就沒有人适合了。作為被引領者,我說的話絕對比姐姐的爸爸有效且公正。隻是有時候,你不能指望其他人都是好的,都有好心意,你也不能因為TA的中傷去揣測自己是否錯誤,正常批評和新時代标新立異的“惡意”還是有區别的。

我們斷斷續續地保持聯系,長大後漸去漸遠的距離與時間是規律,我選擇了在劍橋讀書,一直沒有遺忘,姐姐曾經在我耳邊魂牽夢繞地念着詩,正是徐志摩的那首《再别康橋》。

現在也認為姐姐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她随意如流星一樣迸出的火花就點燃了我的夢想,那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憑據,我都從姐姐身上得到了緣由。

成為姐姐一樣的人,我時常渴盼,但又力不從心,姐姐最是特别,獨一無二,往事從她身上經過,她一一拾起,又一一放下。

她教會我被愛可以沒有條件,正如粉絲們對她的形容,“愛不被知道也照樣不朽”“但她知道”;關心我過得是不是暢快又無悔,覺得我要擁有一雙希望不用為工作或者莫須有的美名而強制穿但需要時做公主的高跟鞋,希望我擁有人生任何小節點或大裡程碑的儀式感,就像我來初潮,我的高考;坐在地上玩小孩子的遊戲也笑得歡快的姐姐,與周圍其他一圈孩子的家長分外不同,另孩欽羨。

我何其幸運,有這樣一個姐姐,這樣寫下來,讓人們知道姐姐有多麼美好。

曾經的擔憂在姐姐的堅強裡漸漸消弭,姐姐寬慰地和我通話,說:“我可以帶着它前進,它可能不會被解決,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完全地消失不見,但我現在,有夠長大,夠強大。”

在所有的道路裡,她都驚人地找回了自己。

“欣欣,不要辜負自己。”

姐姐最後一則青春物語,直到成人都是我的北極星。

顧亦纾……纾纾……姐姐……

帶我玩4399小遊戲的姐姐,給我塗透明但是有香味唇膏的姐姐,從藏書裡借給我看有意思的言情小說的姐姐,放假了兩個人在老家的田裡找各種木材,然後在火焰騰升下燒土豆,長木棍撥出來,拿着正燙的土豆在各種石塊上摩擦祛灰皮 ,配着腌菜,是永遠美味的姐姐。姐姐漂亮聰慧,像公主,像女俠,是我對少女千般具象化想象。

當我在這個新年面對面和“姐夫”說曾看着姐姐走過的流金歲月時,面上難免微笑,又感到酸楚。

姐姐從小到大都很受歡迎,去姐姐的班裡找她,總是能看到她周圍有一群人,女孩兒們親親密密地挽着她,男孩遠遠癡癡地看着她。連帶自己都沾了姐姐的光。再見時,姐姐的朋友們逗我,給我小零食,因為姐姐鍊接的好意讓我倍感甜蜜,但回到家又覺得自己年齡小,格格不入,害怕自己在姐姐心裡沒了地位。

長大後各種愛慕姐姐的傳聞,我也一笑了之,姐姐畢竟是姐姐,她的魅力一如既往。

直到今年年初,官宣了一個與她同年大的男友,新年還帶了回來,我才真正需要正視姐姐可能要成立自己小家的現實。媽媽說這個男友在姐姐23年回家時就見過一次,這些過程姐姐在通話裡簡略地告訴了我。

我說,我準備好見未來的“姐夫”了。

姐姐隻是笑,說我和他同歲,可以不叫姐夫。

太體貼的姐姐……可是為了姐姐,我也要表示重視及認可地叫他聲姐夫。那些朋友鮮少有支撐到現在陪伴在姐姐身旁,可24歲的我,還在姐姐的家人行列。

“姐姐要告訴他,我可是很嚴格的不會放水的。”

“當然了,你可是重要人物!”

姐姐回來時,我早早算了時間去接,大人們都在準備晚上豐盛的晚餐,迎接姐姐和樸綜星。姐姐原本不想我來接,說樸綜星還要給家裡人買些東西,會耗費一些時間。那這樣,我更要去接了……姐姐還是這樣,不願麻煩别人,她們帶着行李回來,沒有車在北京城裡到處走,怎麼方便。

在機場接到姐姐時,我叫着和她抱在一起,幾分鐘才松開,順着姐姐的視線轉向樸綜星。

男人兩邊各拉着一行李箱,對我笑得柔軟,看着十分好性子,然後從口袋裡遞給我包着厚厚一沓的紅包。

我有點兒無措,這算不算賄賂啊……

“是給妹妹的見面禮。”樸綜星這樣說。中文有些蹩腳,但聽得慣。

我先道謝,求救地看着姐姐,姐姐讓我拿着,“隻有給你的是在首爾先兌換的人民币。”

姐姐一放話,我利落收起來,介紹自己,表示尊重地叫了聲姐夫。

樸綜星學着我的話确認似的叫了兩聲我的名字,笑得開心。不愧是陷入愛情的男明星,這一笑閃得我眼睛都有非禮勿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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