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洗完擦幹頭發的時候，感覺身上掉了一層皮，周身都泛着香氣，随手找了件淺粉的裡衣穿了，罩上那件白色紗衣，在身旁的落地銅鏡前望了一望，一個出水芙蓉一般的仙子正眼波盈盈的凝望着她。

曲葦心中一驚，回過神來才感歎道：“我何時出落成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自然是好的，當然至少現在是這樣。”

夏瑜的聲音冷不丁的傳過來，隻不過音色更加清越些，像極了某個人。

曲葦驚得渾身戰栗，扭過頭一看頓時吓得非同小可。

“你……你是……”

“就是我。”張之鶴将手中的一張人皮面具收好，脫了外衣，慢慢靠近她，眼神裡滿是熾熱。

這些年，他又長高了些，身形瘦長矯健，眼角眉梢出挑，一雙含情目灼灼動人，相貌更加不凡，加之脫了外衣，曲葦慢慢有些迷醉。

“之鶴哥哥，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的身份？”

“抱緊我……”張之鶴已經将她攬入懷中，曲葦依言照做，隻覺他胸口發燙，體溫出奇的高，心髒跳的很快。

“這些年你到底去哪裡了，讓我好找。”他的聲音帶着哽咽，曲葦很是不忍，再不敢多說話。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她大叫一聲，想将他推開，但是手臂卻綿軟無力。

“之鶴哥哥，我求求你停下，停下好不好，好痛……好痛……”

張之鶴眉尖一皺，他已經停不下來了，“曲妹妹，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時間越挨越久，他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張之鶴卻越發興奮。

“曲妹妹，從今往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他停止了身下的動作，側身将她抱緊，曲葦頭貼着他的胸膛，用手往身下一探，竟然是血。

她驚恐的看着他，一臉不可思議。

張之鶴拍拍她的頭安慰道：“沒事沒事，未出閣的姑娘第一次都會這樣，以後就好了。”

她沉沉歎息一聲，“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沒事，重要的是咱倆能在一起就好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此次我跟着你去榮京城，你去參加科考，我又能去哪裡呢？”

張之鶴拍拍她的頭，眸子裡柔情萬種，“你就當我的随行丫鬟，王府裡人口衆多，多你一個也算不了什麼，隻是待我出頭前，你得再熬一陣子了。”

“我聽你的，隻是莫要負我，我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從來沒去過榮京城，我會不會被他們嫌棄啊。”

張之鶴将她抱緊了些，“有我在，沒人敢嫌棄你，何況你武功練的那麼高了。”

曲葦寬懷一笑，“也是，我一個手指都能把一個大漢打趴下。”

兩人相擁着堕入這漫漫長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