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房?!”曲葦叫了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花蝶聽她喊了出來,心都快跳出來了,不管什麼尊卑有别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
“哎呦我的姑奶奶大小姐喲,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就是這個……”花蝶指了指床鋪,又用手勢在空中比劃了兩個小人,“就是洞房夜那個。”
曲葦這下徹底明白了,眼前浮現無良無依那晚,還有自己和張之鶴那晚上,不由得羞紅了臉。
花蝶從她臉上看出了些端倪,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和公子有沒有……”
曲葦心中一陣慌亂,先是輕輕點頭又是一陣拼命搖頭,花蝶明白了她肯定和公子發生過什麼。
“這種事也挺正常的吧,一般的公子爺有幾個紅顔知己也挺正常的,甚至還有專門伺候的通房丫頭,我家公子這麼俊俏,他……”
花蝶看到曲葦神色不對了連忙止住了話頭,“我家公子還是知曉分寸的。”
“我隻是不太習慣,如果你們覺得這件事是正常的話,我也得慢慢去适應才行。”
花蝶看曲葦的眼神有些複雜,嗔道:“你說你非來榮京城幹嘛,這裡可不是一個單純的地方。”
“我有自己要幹的事吧。”
“你父母親又不在此,你一個女孩子家能有什麼大事呢?”
這句話正中曲葦心事,她又不好多講隻是沉默。
花蝶雖然奇怪也不好多問,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襯墊,“你用這個止血,我還有幾個,待會兒都拿給你。”
“我……”
“都是姑娘家有啥不好意思,以後還是我伺候姑娘沐浴,盡管換上吧。”
曲葦依舊為難,花蝶隻好暫且出房回避,内心深處對她沒有那麼害怕了。
她想:“隻不過是鄉下來的土包子,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曲葦看了下被血沾濕的衣物,簡直觸目驚心,腦袋微微有些眩暈。
當女孩子簡直太不容易了,下輩子再投胎再不當女孩了,年年月月流這麼多血,也不知道會不會把血流幹?!
她用襯墊墊了,又喝了碗熱茶,才堪堪止住小腹傳來的痛意。
這狗奴才方才語氣實在不同,看我的眼神也帶着嫌棄,非要給她點顔色看看!
老虎不發威,還當我是病貓啊!
“花蝶!你給我過來!”
花蝶正在外邊打瞌睡,聽到曲葦粗暴的喊聲着實吓了一跳,連忙進屋跪下,“姑娘找奴婢有何事?”
“你她娘的方才的态度是咋回事?!是欺負我沒見過世面嗎?!”
“奴婢不敢,隻是無意中冒犯了姑娘,真的并無此意。”心中實在叫苦不疊,這丫頭翻臉實在太快,前一秒跟個病美人一般弱不禁風,現在簡直就是個母夜叉。
曲葦不知為何,看見她卑躬的樣子心中一股無名邪火上冒,端起桌上的茶水向她身上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