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枭看她樣子不像是會說謊的樣子,心中不勝煩擾,“既然如此,我先派個郎中随你過去治好她,公子的事我先禀過夫人。”
小春心中狂喜,對着錦枭行了個大禮道:“謝謝錦枭姐姐,小春來世必定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錦枭看她這樣,心中默歎真是個傻子,又問:“那地方在哪裡,除你倆之外可還有别人?!”
“在采薇閣,就我倆,今天剛搬過去姑娘就暈倒了。”
“采薇閣?!”錦枭驚呼,“那地方不是死過人不讓碰嗎?真晦氣!”
錦枭随意打發了一個郎中跟着小春去了,接下來便馬不停蹄的趕去知會靖王夫人,楊悅和。
靖王府,酉時三刻。
一身華貴,眉黛遠山的楊夫人正心事重重的歪在案幾上繡着一隻鴛鴦,“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像是假的,小春這丫頭傻的出了名,說不了假話。”錦枭見她疑慮,又試着補充,“要不夫人親自去看一遭,聽小春講那丫頭病着不好走動。”
楊夫人神色有些怅然若失,“為何我從未聽鶴兒講過?”
錦枭深吸了一口氣道:“公子或許真的有難言之隐。”
“也罷。”楊夫人歎了口氣,“眼見秋闱在即我也不好打擾他,再像從前那樣棒打鴛鴦反而叫我們母子更加生分了。”
“那姑娘叫什麼名字,現居何處?”
“叫曲葦,剛聽下人說得罪了夏姑娘被安排在了采薇閣。”
“采薇閣?!”楊夫人一驚之下扯斷了一根繡線,手指也被針紮出了血,錦枭連忙拿手帕去給她止血被勸住了。
“是白姨娘住過的那間嗎?”
“正是,奴婢聽了也吓了一跳。”
楊夫人怒從心起,“砰”的一聲拍案而立,“這夏瑜也太不像話了,采薇閣太不吉利,這姑娘要是沾了晦氣以後連累了我兒子這可如何是好?!”
錦枭連忙扶她坐下,“夫人寬心,還未住進去呢,在房外就倒了,我叫了郎中過去,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公子知道這件事嗎?”
“公子還不知情,聽下人說起從未見過他這樣廢寝忘食看書,連在書房裡關了好幾天,想是為了早日立業成家罷。”
楊夫人神色緩和了些,“也難為他這樣用功,想來這曲姑娘跟以前那些狐媚坯子不一樣,你先帶她到你那裡安置了,等病好了帶她來見我。”
錦枭答應着正欲往外走,楊夫人又把她叫住了。
“她畢竟去過采薇閣,身上還有些晦氣,以防萬一你叫個道士在她身上驅驅邪氣,再在住的地方多挂幾道黃符,可記住了?”
“奴婢謹記。”錦枭嘴上答應着,心裡還在抱怨這麼多年楊夫人還是忘不了白姨娘在她身上作的孽。
沒想到在廊前迎面撞見另一個人來。
“咦,好巧,夏姑娘你也來找楊夫人?”
夏瑜原先俏麗的臉蛋此時毫無血色,眼神空洞并不搭理她。
錦枭本想問一下曲葦的事,見她如此隻好閉口默默觀察。
時間還早,不如偷摸着聽幾句也不耽誤事,這夏姑娘平日裡趾高氣揚的且看她今日會不會掀起風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