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啊，楊兄！”他想過一千種可能，但是唯獨沒想到是這樣，楊塵的身體好像……變異……

“看着顔色也不一樣吧，正常的，練習九冥到極緻時那玩意兒就不能用了，幸好柯兄最鐘愛的公子體質不行，不然……哈哈……”

回憶到這裡，柯震山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老爺，白府到了，老奴來扶你下車。”馬夫停住了馬對着馬車喊道。

“這麼快……”不知道是自己陷入回憶太深，還是太久沒來白府了，感覺偏僻的白府眨眼就到了。

白府那邊聽到消息，白老爺帶着下人過來迎接了，“柯兄來到寒舍，真使滿府蓬荜生輝啊，不知道柯兄有何要事要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呢。”

柯震山看着笑容谄媚，點頭哈腰的白千緒，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好發作，隻得說上幾句恭維話讓他勾肩搭背着迎入府内坐下。

“白兄，久未拜訪，你還和從前一樣。”柯震山抿着他親自倒上的茶，明明是上好的茶葉卻品不出茶味，就連茶水都是涼的，“這茶……”

“我知道這茶葉味道不行，這是上次柯兄在白府喝剩的茶，我一直放在冰窖裡請專人供着，終于等到今日才拿出來，白兄用過的東西都是瓊漿玉液，我看着比皇帝的東西都寶貴，除了柯兄，誰還配享用呢？”

白千緒打着哈哈，笑意盎然，“噗”的一聲，柯震山聽罷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眉頭緊皺着，“白千緒，你……我知道從前對你不好，可你也不用這樣對我吧。”

“哼……白兄當日摔盞而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呢？”白千緒變了顔色，“好歹是同門一場，踩着我上位的時候又是怎樣想的呢。”

柯震山滿臉通紅，被羞辱的感覺不好受，但是死耗在這裡有求于人的樣子更不好受。

“我是迫于形勢，再說朝廷之上這麼做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哈哈哈，這是蠻族進貢的涼茶，我怎麼會計較那些，都過去啦！來，白兄，今日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白千緒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讓柯震山有些摸不着頭腦，但他不懷好意另有所圖是真的。

柯震山将那難以下咽的涼茶一口悶下，白千緒也喝完手中的那杯，他卻如甘釀一般回味無窮道：“蠻族雖然冥頑不化，但是卻是有些好東西在身上的。”

“白兄今日怕不是單純想飲茶吧，說吧，想讓我怎麼做？”

白千緒裝作詫異道：“什麼怎麼做，柯兄今日就好好品茶，白弟可什麼心思都沒有。”

你個老狐狸想讓我先開口再讨價還價，柯震山心裡罵着，等勢頭過去我看你女兒怎麼被我整死。

柯震山硬擠出一個笑臉道：“聽說長霖這孩子不懂事，在接親宴上壞了規矩，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令千金的事我願意補償，不知……”

白千緒沒想到柯震山這回态度如此軟弱，本想好好羞辱他一番讓他在聖上面前擡不起頭就是了，沒想到他還主動過來求和。

“不知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