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掉在地上還完整如初，但曲葦整個人疲憊到極緻，善福探了下她的脈象，松了口氣，“小姐沒事，看來多睡一會兒便沒事了。”

說罷叫來彩璃讓她将曲葦扶到閨房休息，彩璃過來的時候看着有氣無力的曲葦，狠狠瞪了柯震山一眼。

柯震山微怔，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有這種膽色，心中更多是對曲葦内功的難以置信，還有太多的疑慮萦繞在心頭，柯震山眉頭緊鎖，努力回憶着楊塵的一切。

白千緒見曲葦沒有太大問題，心中遺憾不能将她嫁入柯家，但看到夜明珠還在心中還是喜不自勝。

有這價值連城的寶貝在，就算有一天白家沒落了，也夠他們家幾個過活了。

白千緒親自去撿夜明珠了，沒想到他的手剛碰到夜明珠，夜明珠便頃刻之間化為齑粉随風而散，隻剩下一些亮閃閃的彩塵，沒多久彩塵也暗淡無光變得黑黢黢一片了。

白千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了一跳，等到意識到寶貝沒有後，他竟然哭了起來，他是真的喜歡那個夜明珠，半輩子才遇見這麼個寶貝，結果就這麼在手上沒有了。

善福提醒他，“老爺，小姐可以嫁入柯府了，後半生都有着落了。”

白千緒又開心起來，看到夜明珠沒有了心頭又難過，一時間臉上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他想到了柯震山，問道：“秋水這可是超額完成你的目标了，柯兄，你什麼時候帶秋水過門啊？”

哪知柯震山愣在原地沒動，他渾身顫栗，口中一直重複着一句話，“是他，是他……”

柯震山在看到夜明珠化為齑粉的那一刻，心髒狂跳不已，他捂着胸口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楊兄，這是什麼石頭，看着真好看，能賣不少錢吧。”

“這叫玄玉石，裡面含有武當派最上層的内力，等我将它吸收九冥神力就更上一層了。”

“真可惜，這麼好看的石頭竟然是用來練功的，你用完了可否将它給我。”

“哈哈哈，饒是我的九冥神力都不能動他分毫，若是等我用完，石頭就沒了。”

“楊兄，你說能讓長霖也練下嗎？”

“他現在學了别的功夫，怕是不行了，這石頭天生就該擁有九冥神力的人練，功力越深，石頭碎的越徹底，就算是我，也隻能讓它裂一條縫，别的怕是不行喽……”

“真可惜了，皇上要是見了這石頭指定移不開眼。”

“哈哈，你要是真想要，我還有一塊可以将它給你。”

“真的嗎？楊兄，你對我太好了。”

……

過往的對話一一在腦海回蕩，已經完全确認了，白秋水就是九冥神功的正統傳人，楊塵就是他的師父。

而且……而且……

她的内力比她師父甚至更深，看這玄玉石碎化成這樣，這姑娘簡直強的可怕，天下還有誰能打的過她，搞不好就是為着另一半九冥殘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