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男性!
說出去都會笑話,圈子裡哪家會讓男人和獨子繼承人走得太近。
“方聞鐘,你别給臉不要臉!”
這類程度的話,已經損害不了方聞鐘,顧芙雅也知道,所以她不管不顧地威脅其他:“你不怕你父母知道嗎?你被一個男人包養了,你說我拍點你們的照片給他們寄過去怎麼樣?”顧芙雅惡劣地說。
“你不怕蕭叔叔和蕭阿姨知道嗎?你有膽子在他們面前頂着蕭疏哥哥的情人露臉嗎?你看蕭叔叔會不會把你直接趕出去,讓你成為陰溝裡的老鼠,路邊随意踩的垃圾!”
“你如今的一切不就是靠蕭家得來的嗎?你在跟我炫耀什麼?你不配站在蕭疏哥哥身邊!”
“能站在他身邊的,就隻有身為顧家千金的我,方聞鐘,我拿一整個顧家陪嫁,你說怎麼樣?你拿什麼和我比,哼,不自量力。”
越說,顧芙雅越覺得沒必要把方聞鐘太當回事。
方聞鐘也停下動作,好像這些真的震懾到他了。
“你也就隻敢偷偷摸摸的,方聞鐘,你敢在公司裡大張旗鼓地攀上蕭疏嗎?哦,你不敢,不隻是同事、董事會,容不下你!我相信蕭疏哥哥,也對你沒感情!”
“他絕對不會愛你的!”顧芙雅笃定地說,以她,以任何一個人對蕭疏的了解。
蕭疏沒到為了一個男人的程度,拒絕婚姻,往後讓蕭家絕後。
方聞鐘卷翹的睫毛,如同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看不見的濕氣,再也沒眨過。
顧芙雅說了那麼多,還是戳到了他心裡。
方聞鐘心裡藏着很多事,所有關于蕭疏的,都被他包裹在一個巨大的柔軟的黑色皮球裡,那皮球散發着絲絲黑氣,偶爾也會調皮的快樂的,好心情滾來滾去。
今天,皮球被戳破了一個大洞。
方聞鐘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裡面的東西流淌出來,所有關于蕭疏的東西,四處亂竄在他身體任意一個地方栖息,除了那些,還有更多更多,數不清的黑氣,也一點一點,争先恐後洩露出來。
距離五年之約,還有不到一年。
方聞鐘平靜地想着。
他在飽受針刑,卻要維持最體面的樣子。
“像第一次那樣跟在我身後,看我和蕭疏哥哥談天說地不好嗎?”
顧芙雅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她,卑躬屈膝的樣子,恨不得把她立馬捧到蕭疏跟前。
“方聞鐘,”顧芙雅靠近他的臉,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志得意滿的笑,“蕭疏哥哥,還會聯姻的。”
冰咖啡下肚,方聞鐘還在說:“那也可能不會是你。”
“你知道的,”他微微笑,“蕭疏一貫喜歡最有用的,最有價值的。”
說得顧芙雅心裡一緊,方聞鐘也漸漸愣了,他對蕭疏,有用嗎?是最有價值的嗎?
蕭疏,喜歡他嗎?
顧芙雅才不會在方聞鐘面前露怯,“你一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就别替我擔心了,我有家族,就算蕭疏哥哥有别的考量,蕭叔叔蕭阿姨也會喜歡我接納我。”
“方聞鐘,你真可憐,”顧芙雅又道,好像今天一言一行都是來出氣的,勢必要把方聞鐘氣死,“到時候我和蕭疏哥哥結婚了,你呢?”
“哦,你也三十多歲了,方助理,再找一個男人嗎?還是你也去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結婚,騙她?”
“我都替她嫌髒,”她惡毒地說。
人走了,方聞鐘臉色憋得脹紅,咳咳咳,捂着胸口人快咳到了椅子底下。
“先生,先生?需要幫忙嗎?”
方聞鐘死死抓住侍者的手,擡起身,站起來,他說:“不需要。”
男人走出去的步伐,亦如他走進來。
他們顧家可真是有意思,先是顧芙雅,又是顧夫人,偷偷摸摸來找方聞鐘,顧夫人聽到消息後花容失色,一點不敢透露給女兒,就想趕緊來把這個禍害處理掉!
又是卡片。
方聞鐘無趣,“要不你跟女兒回家再商量商量?”
顧夫人:“……?”
蕭疏問他,這兩天怎麼都出去見女客戶,方聞鐘惡毒地說了一句:“見女客戶會讓我倒黴,我預感到我快要倒黴了,所以提前以毒攻毒。”
這套說辭換來蕭疏不解後的一個白眼。
隻叫他别整沒用的。
“蕭疏,什麼是有用的?我對你最有用嗎?”
蕭疏認真思考了一番,确定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