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警官,你怎麼了嗎?”
向來活力四射的半長發警官此刻正蔫蔫的趴在桌子上,嘴裡不停的念叨着什麼,好事者湊上前一聽,好像是在…懷疑人生?
“難道是因為我不夠可愛?”
“沒有啊,研二醬依舊如此帥氣”
“是因為年齡太大了嗎?可惡啊啊啊”
與幼馴染抓耳撓腮的狀态截然相反,松田陣平抱着手臂靠在一邊,冷眼看着他犯傻,順帶阻止想要打斷他的人
“不用管他”
萩原忽的擡起頭,“小陣平明明也失寵了!難道不會感覺到傷心嗎?”
“切,幼稚”
“那是因為罪名都被研二醬背負了!”
家人們對小黑澤的熱情遠遠超乎他的想象,回去後小家夥的腳幾乎就沒沾過地,真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尤其當千速姐講起他們是怎麼遇見後,矛頭就被指向了萩原,他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向自己
“我當時出門了啊”
“這不是理由,泡面多沒有營養,小孩子正是需要長身體的時候”
“可是是小黑澤自己跑出去偷吃的”
“好孩子,是你自己想吃的嗎?”萩原夫人溫柔的似乎能滴出水來,和藹的問懷裡的大寶貝
琴酒渾身僵硬,在幾道目光下緩緩的點了下頭,然後萩原夫人擡頭,優雅的給了親兒子一個嫌棄的眼神
“黑澤想吃就吃了,偶爾一次沒關系”
“媽你剛才的意思可不是這樣的”
“哎呀,有時候就是饞這一口”說着抱緊黑澤,臉對臉親昵的蹭了蹭,“況且我們黑澤兩天才吃一次呢,真棒”
被母親大人雙标到的萩原一臉不可置信,恰時親姐姐上來補刀
“你小時候隻吃零食不吃飯不也沒說過你?還長到這麼高了”
默不作聲的萩原爸爸點點頭,很顯然是贊同這套說法
對比之下感覺自己分外凄慘呢,萩原眼前一黑,憤怒的帶着小黑澤去了幼馴染家,還差點沒搶過,要不是小陣平電話來的及時,恐怕要經曆一番愛的教育
“這就是你們收養的孩子?”
歪倒在沙發上略顯邋遢的男子沖銀發男孩勾勾手,在萩原擠眉弄眼把自己弄得五官變形的情況下,琴酒走了過去
松田丈太郎随意的把他從頭到尾打量一遍,不知從哪個角落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紅包塞給他
“算是提前給你的,你們什麼時候走?”
地闆上坐着修理電視的松田頭也不擡,“回來那天我就說了,隻能請一周的假”
越是熱鬧意味着案件越多,就算休假也要保證能随叫随到,正是他們選擇提前回來的原因,好在,今年還有黑澤和那兩個家夥一起。
詢問過黑澤的意見後萩原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松田丈太郎倒是有些意外,畢竟在他走後三人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哪有他們家好,人多還熱鬧
到飯點了,松田陣平起身走進廚房,丈太郎發現那孩子不知何時停下手中的修理,定定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心下有些不自在,眼睛到處亂飄了一會,發現自己還在被盯着,于是磕磕巴巴的主動出聲,絞盡腦汁的講他可能感興趣的話題,什麼松田小時候爬樹摔斷腿,抓魚弄的滿身泥之類的,說着便越來越順暢,原來他記得這麼多啊
琴酒從發呆中回過神,他聽萩原提起過往事,并沒有什麼感觸,隻是好奇紅方是不是都這麼傻
聲音在廚房門開的一刻戛然而止,餐桌上除了碗筷碰撞聲就是兩人時不時夾槍帶棒的話,總的來說對琴酒沒有絲毫影響
月光被雲層遮住不露一絲光亮,松田陣平盯住男孩熟睡的臉,眉眼逐漸變得柔和,按了按被角确認無一絲冷風灌入後挨着他沉沉睡去。墨綠色的眼睛睜開複又閉上,一夜好眠。
如果第二天不是被樓下動靜吵醒的話就更好了,琴酒揉着眼睛從樓上下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黑着臉的松田丈太郎,雙重意義上的黑,旁邊微波爐還在冒煙,嗯…這個場景好像見過
“不愧是你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