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餘光掃過角落的書包,更多的在那裡,他帶的隻是應急,事實證明真的很有必要,這次不就用上了?
挽起袖子看到那小巧的發射裝置,确認安全後松田才松開皺起的眉,問了一個關系不大的問題
“傷到的時候疼嗎?”
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實際上,此前幾個問題都在預料之外,偵探小鬼告訴過他如何應對本體被詢問,可,這跟本體有關系嗎?
不知道如何作答的琴酒決定實話實說
“習慣了”
生疏時被劃傷是必然,即使後面很少用到,但他不會放棄任何一種能讓他多一分存活率的技能
幼稚的家夥蜷縮在一邊咬着手帕眼淚都快下來了,琴酒眯起眼,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灰色是抹布,他嘗不出味道嗎?
諸伏景光好心的給他指出錯誤,萩原這才發現自己拿錯了,感激的接過諸伏遞來的手帕,一咬,眼淚刷的就下來了,這熟悉的口感,怎麼還是抹布
頭頂被溫暖熟悉的大掌揉了揉,松田幫他把小刀放回去,将電視音量調大,一副此事翻篇的架勢
心裡癢的跟貓抓一樣,他們怎麼能不問呢?雖然他并不是很想接受偵探小鬼的提議,把本體說成……父親,但眼見卧底兩人組要出去買食材了,銀發男孩再次主動開口
“不問問那男人的下落?”
“黑澤會說嗎?”降谷零像是随口一接
“不知道”偵探小鬼隻說了将事情推到本體頭上,做足被丢棄放養的姿态,其他的說不知道就行
由于很少說謊,琴酒怕被他們看出端倪,便緊盯自己的腳尖,落在萩原這個黑澤腦裡又成另一副光景
從小甚少見過父親的小黑澤是多麼渴望父愛,但他每次隻會對自己進行殘忍的訓練,到後面丢下裝備就走,以至于每次提起父親都難掩失落
琴酒一臉疑惑的看着把自己擰成麻花的某人,終于,萩原鼓起勇氣
“那個……你的父親說不定有什麼苦衷”香香軟軟的小黑澤,怎麼可能會有人忍心不要他呢?!
“小黑澤知道他的職業嗎?”他應該還沒喪心病狂到帶一個孩子去目睹任務現場這種事吧?
“……”琴酒抿唇,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是很想接他的話
在萩原眼裡這就是否認,興緻勃勃的自顧自說下去
“可能他是一個特工,隐瞞身份隻身潛入秘密組織,有人在監視所以才不能經常來見你”
編,你繼續編,墨綠色眼睛裡寫着這幾個大字,半長發青年正值興頭,全然沒看到幾人複雜的臉色
“怕一朝暴露被仇家追殺,他不得不狠下心讓小黑澤學這麼多保命的技能,現在他身份出了問題,隻好躲在暗處,默默關注着小黑澤的生活”
越說越覺得可能,萩原簡直想沖出門給躲在角落的黑澤父親好好探讨一番育兒經驗
降谷零嘴角抽動,他竟然沒找出問題,隻有一點,琴酒自小在組織長大,卧底的可能微乎其微,叛變還說的過去
但組織目前一直沒有下達追殺琴酒的命令,琴酒見過他們三個,知道他們猜出黑澤的身份是遲早的事,卻沒有把人帶走…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有黑澤在,遲早有遇上琴酒的機會
這邊諸伏景光還在幫忙潤色,把定位器之類的描述成特工裝備,并拿電視中正在播放的特工舉例,就,還挺契合
小孩子的憧憬總是天真,不到最後他們都不想告訴黑澤他的父親是個壞人,況且目前事情并未下定論
琴酒:如果不是本人在這,恐怕我就信了
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萩原自己說服了自己,用看裝備的借口對着小黑澤上下其手,摸摸這捏捏那,甚至趁他不備偷親一下,琴酒真想一巴掌呼他臉上可惜手被捏住,那倆出去買食材又或是跟下屬接頭去了,卷毛沉浸在研究中,暫時沒人能治他
小恐龍一甩尾巴從他肚子上掃過,但尾巴太軟,不但一點攻擊性沒有,半長發青年甚至癢的笑出了聲,突然想到什麼,轉而隔着衣服開始撓琴酒的癢癢肉
大哥會是不顧形象大笑的人嗎?當然不!小恐龍在沙發上滾來滾去躲避他的‘毒手’,但由于空間狹小,終是被萩原得逞,碎發粘在臉頰,一兩聲笑還是控制不住的溢了出來
隻是很快被壓下去,因為這家夥笑的比他大聲多了,琴酒用腳蹬他的臉都沒能止住
玩鬧夠了萩原抱着他一起躺倒在沙發上,趁卷毛注意力都在‘紐扣’上偷巧克力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然後,松田把剩下的幾個全塞進了幼馴染嘴裡,吃吃吃,牙疼的時候别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