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銀發男孩把零食倒在地闆上,坐下耐心的按顔色大小排好,再給一一擺放到他的零食架上,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緊閉的卧室門
他這兩個監護人最近好像,有點奇怪?
難得的很少管束他,抓泡面的手頓了頓,他不讨厭之前的相處方式,就隻是被教訓單純的有些不爽,明明他們自己開車都是飛起來的程度
裡面兩隻也在愁這個,是不是他們對小黑澤看的太嚴了?去哪都有監護人接送,雖說這是三百五十九度有死角的安全,但小黑澤會不會覺得窒息
萩原将半長發抓得亂七八糟的,唉聲歎氣,“我們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整天爬樹下河呢”
也就闖禍被告狀的時候才會經曆一頓愛的教育,大多數時候還是散養
“要是不舒服了他自己會說”
松田冷靜分析,小家夥可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況且他們也有給足夠的私人空間,比如放學後跟同學一起回家,隻是他好像從來沒選過
可這證明不了他們的教育方式沒有問題,他們也是第一次當家長,雖然根據自己的經驗做了很多改善,但到底這種事情沒有完美
頭腦風暴又一次以失敗告終,萩原半死不活的打開門,卻發現小黑澤正在打電話,也不知道電話對面說了什麼,稚嫩的小臉上浮現出驚訝,琴酒抿唇
“我一會到”
“小黑澤要出門嗎?要我們送還是?”
“我自己去”
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要求自己出門,琴酒對這個認知感到陌生,他很久沒獨自一人出去過了
“…呃,好,小黑澤要去哪裡?”
“去找,江戶川”差點沒想起來這偵探小鬼叫什麼
“早點回來,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們打電話!”
萩原就像一個深閨怨婦般巴巴的望着他的背影,就差嘴裡咬個手絹,随後又立馬起身貼到窗戶上,看到那抹銀色重新出現才肯罷休
一回頭幼馴染早就穿戴整齊,頭戴口罩鴨舌帽遮的嚴嚴實實,手搭在門把手上正準備出門
“小陣平你做什麼?”
“當然是跟上”
!他怎麼就沒想到
倆狗狗祟祟的身影遠遠綴在身後,大哥不可能不發現,全當是沒看到
其實兩個地方離的也不遠,就是以小孩子的腳力加上外部條件誘惑,快不起來罷了
銀發男孩舔着冰激淩在前面悠哉悠哉,時不時停下來看看櫥窗裡的東西,身後半長發青年恨不能長雙透視眼,他現在看什麼都暗藏危險,比如那冰激淩攤,說不定會從下面突然冒出機關把小黑澤抓進去,垃圾桶裡藏着會縮骨功的垃圾怪等等,總之多看一眼的都可能是人販子
好幾次他都想沖出去但被幼馴染攔住,松田晃晃他的腦袋裡的水幫他清醒清醒,這家夥有些緊張過頭了
萩原深吸幾口氣,也明白這樣做不對,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而且别以為他不知道,好幾次小陣平也差點沒忍住
“小朋友,叔叔這裡有好吃的糖果”
男人掌心一把粗糙的劣質做工硬糖,包裝紙在陽光下反射着五彩的光,可能是攥的久了,外殼微微有些融化,琴酒嫌棄的看了眼他那寬松的大衣和始終在口袋裡的另一隻手,很是不屑的甩出小錘砸到他臉上
加裝麻醉針後就是好用,男人應聲倒地,萩原再探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銀發男孩腳邊多出了個來路不明的家夥,不等他倆弄清楚情況,火速出警的高木已經趕來把人帶走了
不是,發生了什麼?
琴酒連錄口供都沒去,在每日一案的米花町,路上随随便便遇到個人販子不是很合理?沒看身後那倆明顯的尾巴到現在還沒人報警嗎
而且這家夥騙人都不演技好點,真當他是七歲小孩?
咔嚓咬下最後一點脆筒尖尖,腳蹬在地面上一用力,秋千開始輕輕的晃動起來
他累了,琴酒擡頭眺望依稀能看到不遠處的家,唔,才走了這麼點距離?
大哥開始沉思曾經能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追擊敵人的琴酒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的,反思着反思着頭又開始一點一點
眼見就要栽下去,銀發男孩猛地支起腦袋清醒幾分,已經踏出去半個身子的萩原差點閃了腰,趁沒被發現趕緊退回拐角
他們隻見小黑澤搓搓小臉,慢吞吞的起身繼續朝目的地進發,那搖晃的小身影給他們看的心揪,生怕他下一秒趴下就地睡着
“……”
“……”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跟蹤的兩人都默了,難怪不讓他們送,最好别讓他們知道是誰把黑澤叫來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