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什麼都不用說……”

陳欽離好歹有點職業操守，他立刻出聲制止齊棠華，何況，他很希望齊棠華能老老實實閉嘴，就這樣和他相安無事地等軍訓結束。

他真的不想更多人知道這件事了，雖說大學未來也沒有開家長會，但不免可能會有家人到場的時候。

陳欽離也不是真的沒有害怕的事情。

但齊棠華隻是和廖勇說了幾句話，而後便示意他跟着去角落的樹蔭下，他别無他法，隻能僵着一張臉，在所有學生和教官的眼前，跟着齊棠華過去。

“我想向你道歉。”

等到了地方，确保兩人談話不會被任何人聽到的齊棠華說道。

齊棠華長了張很俊的臉，不單單隻是皮膚白，他的眉毛偏細長，雙眼就跟三庭五眼圖上畫的一樣正，即使五官漂亮，也不會讓人覺得陰柔。

盯着人的時候，那雙眼裡的光亮好像都比尋常人更多一點。

他這樣，反而卻讓陳欽離有些厭煩，齊棠華作出這副姿态有什麼用？難道兩人還能當什麼事情沒發生過嗎？

“好，你要怎麼道歉？” 陳欽離有些嘲諷地問道。“不管你怎麼道歉，我都無條件接受，可以了嗎？”

“你是不是在生氣？”齊棠華說。“我可以提高補償的金額……但真的不能對你負責。”

“隻有這件事、如果有其他的要求，請一定告訴我，我會竭盡所能滿足你。”

“我知道了。”

陳欽離卻打斷他，而後平靜地反問道。

“你和他們一樣，覺得我會出爾反爾，在收了錢之後還對你死纏爛打？”

“……我不是那個意思。”

齊棠華仍舊在誠懇地道歉，但他卻隻覺得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的心底突然湧上一股莫大的惡心感，遠比對方的東西射進他體内時，還要更加惡心。

因為在看清齊棠華的臉之後，他發現對方居然真的是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說起來有些好笑，到了這個時候，陳欽離才真正把眼前的男人和alpha連到一起。看來，他還真是錯的徹底——居然會覺得小說之外的alpha有是正常人的可能。

怎麼可能呢，alpha不都一個樣子嗎？特别是這種階級高的alpha。

仔細想想，他根本就不該跟齊棠華有什麼聯系的，如果沒有接觸，那齊棠華也許就不會色欲熏心，事情大概也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但這種想法陳欽離又總覺得膈應——像是無意間認同了陸子揚一樣。

這兩個人，他現在哪個都不想偏向。

“訓練快開始了，齊總教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歸隊了。”

陳欽離像一隻被惹毛的貓，此刻渾身的尖刺都像貓毛一樣炸開了，但齊棠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想拉住陳欽離的手，卻在還沒碰到的時候，就被猛地打開了。

齊棠華手白得很，一被打到，就泛着明顯的紅色，但他也沒管，隻是愣怔地看着陳欽離帶着怒意的表情。

他真的不知道陳欽離為什麼突然生氣。

“還有，等到你能在所有人面前向我道歉的時候，再來扯你公開道歉那一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