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你之前說,我無法改變我的命運?”
“既然你想看這個故事,那就看着吧——但是在結局出來之前,我想無論是你和我,都沒法随意評判,對嗎?”
“……”關瀚池因為他眼裡透露的鋒芒稍微愣怔了一下,而後他有些失笑——他都忘了,陳欽離現在也就是個剛成年的大一學生,這樣銳利也不是什麼讓人詫異的事兒。
他有點理解,權斯灼為什麼樂意哄着這麼個beta了,對方很明顯也是那種暫時沒學會服軟的類型。
把這種人,慢慢調教成卑躬屈膝地對着他們哭喊求饒的模樣,确實是很有成就感。
“你真的是beta嗎?”關瀚池突然問了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陳欽離愣怔了一瞬,而後回答:“是。”
“beta很難承受alpha吧——那麼,被權斯灼按在身下操的時候是什麼感覺?”關瀚池這個問題,可以說是毫無邊界感,偏偏他雙眼微微睜大,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沒怎麼見過beta,是真的好奇。”
“……你隻是想侮辱我。”
陳欽離阖了阖眼,努力克制住一拳砸在他臉上的沖動,所幸霍玦剛好坐回座位上,兩人結束了這個不必要的話題。
這一頓火鍋,陳欽離吃得沒滋沒味,最重要的是關瀚池一直,無時無刻地盯着他,就連最遲鈍的候晔都有所察覺,隻不過他确實挺好吃,直到吃完後,他才肯放下筷子。
看了看身邊的關瀚池,又轉而看向臉色很差的陳欽離後,候晔有些無語地問道:“你們倆,剛剛趁我們不在聊了什麼?怎麼這副表情。”
陳欽離對他這個劇情裡的助攻本來也沒什麼好臉色,更别提現在,他甚至恨不得翻個白眼。
“沒什麼。”關瀚池又恢複了之前那副有些冷淡疏離的優雅模樣。“等會我就回學校,候晔,你自己回去吧。”
候晔睜大雙眼:“喂,不是!我今天沒開車出來——”
……
“陳欽離,等會能單獨跟你說兩句嗎?”霍玦根本不理對面兩個人的交流,他借着候晔的大嗓門,故意低聲說道,這逼得陳欽離不得不微微俯身才能聽清他說的話。
“好。”陳欽離并沒有拒絕。
兩人說得上親密的動作,被關瀚池看在眼裡,他挑了挑眉,并沒有多說什麼。
“單已經買過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和候晔就不打擾你們了。”在其他人面前,關瀚池确實沒有對不起學生會長這個名頭的地方。
他有禮,漂亮,且善解人意,是個渾身散發着友善氣息的alpha,沒人會不喜歡這樣的人,除非真正看清了關瀚池——以及他各種各樣的暗示。
“這個圈子很小。”臨走前,他甚至朝陳欽離眨了眨眼。“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希望那個時候你能給我答案。”
關瀚池和仍舊在碎碎念抱怨着的候晔離開後,陳欽離才像是脫離危險的動物那樣,徹底松了口氣。
“你不喜歡他?”霍玦足夠敏銳,他看出陳欽離勉強的神色,便輕聲問道。
陳欽離隻是歎了口氣。
“沒有。”
他今天沒有課,陸子揚最近總和蘇筠在一起,陳欽離也沒有活需要幹,索性便打算送霍玦回學校宿舍:
“走吧,我送你回去。”
霍玦對此是有些受寵若驚的,連續應了幾聲好。
這家店離學校并不遠,再加上陳欽離一直神遊天外,兩人很快便下了公交車。
直到霍玦再次叫起他的名字,陳欽離才暫時放下車上一直在想的,關于學生會長的事。
“我最近……身體好像不太舒服。”
“呃?”
陳欽離有些疑惑,因為他記得,自己讀的并不是醫學專業。
“是腺體。”霍玦皺着眉,捂住自己的後脖頸,他神色帶着顯而易見的痛苦:“我覺得……我的身體好像出問題了。”
陳欽離一下就理解他在說什麼了,霍玦家庭條件不好,而beta突然的腺體發熱和疼痛,往往并不會被當成分化的證明——而是會被當成某種腺體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