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弗俟言從睡夢中悠悠轉醒,嫌通過窗戶照在他臉上的太陽太煩,他還拉起被子将頭蒙住眯了一會。
過了幾分鐘,他才坐起身,亂糟糟的頭發和惺忪的睡眼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平日的沉穩。
或許是看着年輕的原因,導緻還多了幾分鄰家少年的慵懶和随性。
他揉了揉睡眼,最後……又閉起眼眯了起來。
又過了幾分鐘,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床鋪去洗漱,來到校園将劍身擦拭開始每日練劍時間。
在簡單的晨練過後來到弗蘭德的辦公室。
弗蘭德的辦公室,也是他的住處。房間裡布置的很簡單,隻有一些必須存在的東西而已。
“七芒冕下,您來了?”弗蘭德本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坐着,見弗俟言來了立刻起身。
“不用這麼客氣。”弗俟言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再怎麼說你現在也是我的老闆。”
弗蘭德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哪敢啊?
早年時間,他都隻有被打的份。
而且就算到現在,很多封号鬥羅在弗俟言面前都隻有挨打的份。主要弗俟言打起架來簡直不要買。
“應該要上課了吧?”弗俟言毫不避違的坐到弗蘭德對面,拿起桌上的食物。
“對。”
“不過……您的工錢我可能支付不起。畢竟我們學院的狀況您也了解。”弗蘭德說。
支付封号鬥羅的工錢?他付得起?本來這些錢也就勉強能到這一批學生畢業。要是再加一個工資巨高的人,他這學院都活不下去了。
“啊,不用工錢。”弗俟言咽了一口食物,道。
弗蘭德眼睛剛亮,弗俟言就說了一句紮心的話,“你那點工資有沒有都沒區别。”
弗蘭德嘴角一抽,感覺心髒被紮了一下,但他很快調整過來,畢竟弗俟言的實力和地位确實不是他能比的。他想了想,露出一個奸笑,道:“那……七芒冕下,您能給我們學院來點資助嗎?”
他笑的猥瑣,“我怕我們資金欠缺,沒辦法給孩子們……”
弗俟言放下手中的食物,似笑非笑地看着弗蘭德,道:“你想在我這薅羊毛呢?”
“哎呀,您這可真是冤枉我了。”弗蘭德一臉無辜,雙手合十,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我弗蘭德雖然有時候喜歡占點小便宜,但絕對不是那種人。”
弗俟言眉毛一挑,“那你是什麼意思?”
弗蘭德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看您實力高強,背景深厚,想請您給學院當個名譽院長什麼的,順便給孩子們上上課,傳授一下經驗嘛。”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當當當的聲音。
兩人卻并未在意。
弗俟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閃過一絲戲谑:“名譽院長?上課?傳授經驗?”
“弗蘭德,你這算盤打得可真是響亮啊,怕是在這之後你就要讓我給學校賺錢了吧?”
弗蘭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我這不是沒辦法嘛,學院資金緊張,我這也是為了孩子們的未來着想。”
弗俟言微微一笑,“我隻做助教,和那幫孩子相處已經很麻煩了,不想再和你的學校搭上關系。”
弗蘭德聞言,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強求。以弗俟言的地位,做助教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他隻能無奈地點點頭,道:“好吧,那就按您的意思來。不過,您可不能反悔啊,助教也是老師,得負責給孩子們上課。”
弗俟言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起身離開辦公桌,走到窗邊,俯瞰着下方操場上的七人。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