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看着你。”弗俟言靠着椅背上,輕抿一口酒,微笑着道:“不信你看一眼。”
唐三心裡糾結了一會,才睜開一隻眼瞄了一下周圍。隻見周圍真的沒人看着他,都在自顧自喝酒。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情平複,開口,“怎麼突然帶我來這裡。”
弗俟言給唐三倒了一杯酒,“給你答案。”
唐三看着眼前的酒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将它接了過來。他輕輕地抿了一口,隻覺得一股辛辣的味道在口中散開,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好喝嗎?”弗俟言笑問。
唐三搖了搖頭,“不太好喝。”
“那是你不懂酒的魅力所在。”弗俟言輕笑一聲,這次沒有給唐三倒酒,反而是自己喝了起來,“剛開始喝可能會覺得不習慣,但當你習慣了這種味道後,簡直是欲罷不能。”
唐三卻問,“叔,你說的答案在哪裡?”
“快了,等一下。”
就在唐三等得有些不耐煩,準備再次詢問時,一個身穿長袍的說書人走進了酒館。這個說書人很奇怪,他手持與弗俟言相同的七芒劍,臉上被一塊黑布包的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清。
他一進來,立刻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各位,”說書人環視了一圈四周,聲音帶着磁性,他緩緩開口,“以往的故事太假了,今天我要給大家講的故事是關于楊宗的。”
唐三與弗俟言對視一眼,弗俟言微微一笑,沒有言語。唐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靜靜地等待着說書人的下文。
說書人将七芒劍插入地闆,開始講述楊宗的曆史和輝煌。在他口中,楊宗曾是一個繁榮昌盛的宗門,擁有無數弟子和強大實力。然而,這一切都在一個人的手中化為灰燼。
“那個人,”說書人語氣依舊平靜,“他獨自一人滅了整個楊宗,讓無數人膽寒。他的實力和手段都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
“但楊宗人脈廣闊,又深得流浪魂師的心,自然也得罪了無數人。”
“無論是大門大派還是小門小派,幾乎一半以上的魂師都對他恨之入骨。他的行為觸動了大部分魂師的利益,讓大部分魂師都對他充滿了敵意。”
聽到這裡,唐三陷入了沉默。
随後,說書人繼續講述楊宗山谷裡的事情。唐三越聽,臉色越加陰沉。
說實話,他不認同這種培養方式。
“那麼,”弗俟言緩緩開口,“你滿意這個答案嗎?”
唐三的臉色變了又變,似乎在消化這些文字。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這些都是真的嗎?”
弗俟言輕輕點了點頭,語氣淡然,“千真萬确,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我還會騙你不成。”
他可懶得撒這點謊。
唐三沉默了好一會。
弗俟言以為唐三是被吓到了,“害怕我了?”
“不。”唐三擡頭看向弗俟言,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你走來的一路太驚人了,而且是一個人。以後我陪着你吧?”
弗俟言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随後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說實話 ,就以你現在的實力走上這條路,沒走幾步就要掉腦袋。”
唐三也笑了,“你真是一點好氣氛都不願意留下。”
弗俟言笑着舉起手中的酒杯向唐三示意,“來,再喝一杯。”
“好。”唐三同樣舉起酒杯。
兩個酒鬼暢飲了一夜,最終醉倒在桌上沉沉睡去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酒館,照亮了沉睡中的唐三和弗俟言。他們兩人還在桌子上沉睡,臉上帶着淡淡的酒意,顯得格外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