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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絕地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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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對這個世界了解不夠,更不懂修道者飛天遁地的法術該怎麼施展,許驕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走人,卷鋪蓋跑路。

原身以往的所作所為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他一點都不樂意剛穿來就替别人頂了黑鍋,徹徹底底再死上一次。

正想着如何避過這場無妄之災,他便聽見“砰”地一聲震響,眼前緊閉的殿門忽然被大力推開了。

一個高束馬尾、腰挂佩劍的青年冒冒失失闖了進來:“師尊!——阿祁回來了!!!”

許驕瞳孔猛地一縮,随即定神望向來人,推測着對方的身份。

——會喊原身師尊的人隻有三個,除了男主沈祁修,扶月仙君還收了另外兩個徒弟。

大弟子蘇蘊是個一心求道的木頭,二弟子賀白羽是個常犯花癡的草包。

這青年穿着霁藍色宗門校服,衣襟袖口織繡了象征嫡傳弟子的松鶴紋飾,臉上的表情驚喜交集,應該就是明裡暗裡思慕沈祁修多年的賀白羽了。

沈祁修離開太虛劍宗之後,他整日黯然神傷,牽挂不已;如今得知沈祁修回來,也數他最為激動。

可歎沈祁修對這個一往情深的師兄絲毫不感興趣——事實上,他每每回首往事,對太虛劍宗裡所有見證過他卑微狼狽的人,都懷着刻骨銘心的恨意。

許驕回憶着書裡的台詞,快速找準角色定位,不悅地斂起了眉。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裡大呼小叫?還懂不懂半點規矩!”

賀白羽被這句呵斥吓了一跳,慌忙踉跄着倒退幾步,畢恭畢敬地垂下頭,彎腰深施了一禮。

他本是鼓足勇氣想替沈祁修求情,此刻又怕惹得師尊動怒,隻好将嗓音壓得低了些,偷眼觑着許驕的臉色:“師、師尊,弟子就是向您禀報一聲……沈師弟回來了。這會兒他已經進了山門,正往扶月峰來呢。”

賀白羽頓了頓,小心翼翼道:“沈師弟這次,是專程回來跟您認錯賠罪的,還有不少其他門派的宗師長老與他同行。您看……要不要出去見見他?”

……認錯賠罪?

追魂索命還差不多。

許驕心中腹诽,面上神色卻淡淡的:“為師知道了,你下去吧。”

賀白羽唯唯諾諾應了聲是,轉身便走,而在他剛要邁出門檻時,許驕又叫住了他。

“等等,你去把掌門請過來。”

賀白羽不解地問:“師尊,您現在請掌門做什麼?”

許驕掃他一眼,不耐煩道:“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就算心裡一百個不情願,賀白羽也不敢違逆師尊的命令,他唯恐回來遲了見不到沈祁修的面,立刻大步出門,急匆匆地禦劍而去了。

賀白羽離開後,許驕站在長拱窗邊沉默良久,仔細梳理了一番劇情。

沈祁修這時内心已極度扭曲陰暗,但因為吃夠了久居人下的苦頭,對聲名地位格外看重,想走的是一條人人敬仰的光明大道。一旦弑師,這件事将會變成他永生洗不去的污點。

所以他才會隐伏三年,韬光養晦,在尚未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前,遲遲沒有動作。

奈何原身在他忍讓的過程中不斷威脅挑釁,颠倒黑白的戰帖撒得天下皆知,給他許多計劃增添了莫大的阻礙,也把他的忍耐消耗到了盡頭。

他這次回來,便是殺心已定,之所以找各派宗主一起跟着做個見證,不過是想演一場戲,搶先表明仍舊忠于師門的立場,日後不落下口舌而已。

許驕想,假如沈祁修不大張旗鼓搞來那麼多圍觀群衆,偷摸将他一劍給劈了,事了拂衣去,他确實一點招兒都沒有。

但飙演技,他可以。

事到臨頭,他決定賭一把——賭沈祁修的性格像作者描寫的那樣謹慎多疑,在拿不準他的真實意圖之前,不會輕舉妄動。

他剛才派賀白羽去請的那位太虛掌門,名喚“元珩仙君”,此人是原身的大師兄、大靠山,也是修真界武力值封頂的人物。沈祁修若想在這個人眼皮子底下對他下毒,并不容易得手。

許驕阖目理清頭緒,額心飛花随着他的神思銀光流轉,直到賀白羽再次進來,通秉掌門已經到了,他才微微颔首,不緊不慢地穿過曲廊照壁,迎着碎金雲海,踏出了扶月小築。

宮室外的亭閣旁果然聚集了不少修士,遠遠望去,有一名和他服色相似的清俊男子立于人群中央,正在和衆人交談。

對話零零星星傳來,許驕聽了個大概。

“還請元珩仙君莫要見怪,我等沒有别的意思,隻是看這孩子着實可憐,故而才應他所邀,一道來此,想替他勸說扶月仙君幾句。”

“是啊,沈祁修畢竟是扶月仙君的嫡傳弟子,且根骨奇佳,靈脈天成,來日前程不可限量,怎能被自家師尊吓得連宗門都不敢回?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被稱作元珩仙君的男子氣度出塵,唇角挂着客套的微笑,口中也隻道不妨事,但他心底卻如同明鏡一般。

幸災樂禍、拱火添油,世間衆生多數如此,修道之人亦不能免俗。這些宗主們來得浩浩蕩蕩,打着幫沈祁修登門做說客的旗号,其實就是想看看太虛劍宗的笑話,回頭聊作談資罷了。

此刻許驕的身影一出現,議論聲短暫地停滞了一霎,元珩仙君雖然是特地趕到這裡給他撐腰的,但仍擔心他肆意妄為,鬧得沒了章法,于是立即前行幾步,将他和沈祁修隔開了一段距離。

面對這個最小的師弟,元珩偏愛遷就對方已成習慣,縱使氣惱也不忍橫加指責。他一邊牢牢按住許驕縛繞朝露的手腕,一邊低聲哄勸道:“驕驕,家醜不可外揚,你不能當着旁人的面和自己的弟子喊打喊殺,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聽師兄的,不準動手。”

許驕早就猜到了他要說的話,清楚他的回護縱容,心中不由得更安定幾分。

他朝元珩仙君笑了笑,回應道:“掌門師兄不必多慮,我沒打算為難阿祁。”

說罷,他微微揚起下巴,越過元珩,和他這一世命定的冤孽,對上了第一個眼神。

沈祁修看起來年紀不大,五官棱角清晰,身形筆直挺拔,一襲玄墨勁裝裁剪利落,勾勒出肩背張力十足的線條。

他的眼睛極黑極亮,幽沉瞳孔中充滿了被精心雕飾過的親和感,溫柔眸光完美抵消了鋒淩輪廓所帶來的攻伐之氣,隻餘下獨屬于少年人涉世未深的純然。

除了許驕,在場不會有第三個人相信,他這般斯文而馴良的外表下,實則掩藏着無盡野心、涼薄殺意。

目光相接的瞬間,沈祁修将手中長劍負于背後,鄭重其事地俯身拜了下去,舉止謙恭得無從挑剔:“不肖弟子沈祁修,今日特回宗門,向師尊請罪。”

許驕沒有答話,而是迎着沈祁修疾步向前,步伐越來越快,站定的時候已經把自己調整到真情實感,雙眼含淚的狀态。

他就着便宜徒弟的肩膀,将對方彎下的腰身平穩托起,然後輕輕擁住了這個比他高出半頭、對他懷揣惡毒怨念的少年。

在圍觀群衆的注視下,一貫飛揚跋扈的扶月仙君聲線澀啞,仿佛勉強壓抑着情緒,又在看見沈祁修時難以自控。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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